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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先說好啊小鏡子,那方明遠明擺了就是個渣,你要是敢為了他尋死覓活的,老子第一個看不起你?!?/br>他說完還擺出個特別嫌棄的表情,生怕生景看不著,又特意往他身邊湊了湊。生景說沒有,哪能呢,我就是隨口一說。他站起來往臥室走,“吃也吃完了,你刷碗?!蔽等灰舱酒饋硗P室走,“老子可不刷,你讓貓刷吧?!?/br>“你說的是人話嗎?”“不是了咋的吧?!?/br>他回了屋,手機上有一條未讀信息,韓少陽的——別想太多,早點睡。生景看了一眼時間,剛接收沒到五分鐘,那位大爺不是說有事要忙嗎,這還能抽空想著他也真是太難為他了。他又看了兩眼,回了個“嗯,晚安”,想了想,把“晚安”刪去了,按發送前又覺得這么回好像沒啥意義?于是又把“嗯”給刪了,直接撇了手機,不回了。他明早,不,今天上午還有個手術,顱內外動脈搭橋,還挺重要的,馬虎不得。生景去外面又刷了個牙,回來上床便睡覺了。他知道,方明遠那個從不做過多解釋的人,是不會對今晚發生的事做任何表態的,他早就知道了,也接受了,所以理應習慣才對。不應該不甘心。作者有話要說: 歌是,AFineFrenzy原唱☆、第六天生景上午的這個手術會耗時兩個多小時,病人是昨天晚上送進來的,右側頸動脈完全堵塞,左側堵塞接近75%。為此他會錯過方明遠的一個電話,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約晚上一起吃個飯。自從昨晚的不歡而散之后,方明遠還是第一次聯系他。生景在辦公室里呆坐了一會兒,他覺得,他并不想先給方明遠打過去。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心里面明明很想去做,身體卻固執著不肯執行,行為跟思想出現偏離,俗稱:矯情。他站起來,將電話靜音扔進抽屜里。今天主刀的是秦國棟,他只作為助手。畢竟以他的資歷,還不足以單獨勝任這么一場高強度的手術。臨進手術室前生景見到了那個男人的家人,他的妻子,還有兩個小孩。妻子在其他人的陪同下,眼神很無助,全程注視著他,一句話都沒說。但生景卻知道那目光里有她全部的希望,他太了解了,當年他也是這樣茫茫然地在手術室外站著,心里面不斷求醫生求上帝求佛祖求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能救救他媽,別這么快就奪去那個可憐女人的生命。可現實卻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看主治醫生和護士們來來回回不斷地進進出出,看手術指示燈一直通紅通紅的亮著,血一樣的顏色,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成為了他逃不脫的噩夢。生景想到這再次冷哼了一聲,其實說這么多的矯情都是多余的,因為他知道,這次手術會非常成功。他洗了手,進行完全身消毒后,進入手術室看到了那個病人。秦國棟還沒到,畢竟大牌出場,總是要有壓軸的效果。他隨意打量了眼手術床上的男人,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皺紋很多,鬢角已經開始泛白,是經過歲月打磨過的狀態。見到他只是咧嘴笑一下,面容平靜,麻醉師正在準備給他注射麻醉,最多再過幾秒鐘,他就會陷入一場高質量的睡眠,然后醒來,見到的又是一個健康的世界。生景突然有些嫉妒起那個男人來,你看,你多幸運。“你最近怎么搞的,怎么跟個煙鬼似的?”秦國棟在手術完單獨將生景叫到一旁:“年輕人,出去玩可以,但也不能太放縱啊,你瞅瞅你現在這德行,這黑眼圈重的,昨晚跑皮去了?”生景說啥?“我說秦主任,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了這詞兒什么意思了?!?/br>秦國棟瞪他:“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自己說說怎么回事,大白天上班哈欠連天,剛才在手術室也是,要不是因為有學生在跟前,我真削你你信不信!”生景說信信信,“我說老秦頭,謝謝你給我面子了哈?!?/br>“什么老秦頭!就你這個小兔崽子敢這么叫,換個別人你看我削不削他??!”“嗯嗯嗯,削削削,你一天天老厲害了,盡削人玩了?!?/br>他一邊說一邊將秦國棟推回辦公室,“我說老頭你可別叨叨了啊,我師母再過兩分鐘,不,現在就剩一分鐘了,就會給你打電話,你早上把她那盆多rou踩了,跟你急呢?!?/br>他話沒說完秦國棟的電話就響了,他師母嗓門洪亮的罵人,“死老秦,我這花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秦國棟一邊將手機拿離耳邊,一邊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喲呵,你小子咋知道的?”生景神秘一笑:“掐指一算?!?/br>他回到辦公室,電話里果然有未接,不止方明遠的,居然還有蔚然和韓少陽。“小然,怎么了?”“老子今晚不回家,你可以可勁兒帶男人回去浪了?!?/br>日。“你當我是你?”生景罵了句“白癡”就把電話掛了,又轉手給韓少陽打過去。不過對方正在通話中,再打兩個就變成了無人接聽。這就不怪我了吧。他收拾收拾東西去查房,下午還要開周會,還要提前做些準備。他刻意讓自己忙碌起來,盡量不去想方明遠的那個電話,他不想回。下午到底沒挺住,開完會便去跟秦國棟調班。“你咋的?”“跑皮累了?!?/br>“擦?!?/br>秦國棟直接踢了他兩腳,“跟我能耐了是吧?!?/br>“我說主任,你快準奏吧,不然我這吊兒郎當的在醫院里晃悠,多影響咱們科室的積極風貌!怎么說也是月先進團隊,不能給您臉上抹黑不是?!?/br>秦國棟繼續踢他:“快滾,看著你就上火?!?/br>生景便灰溜溜地逃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直接套上大衣走。從上公交車一路睡到家,索性他家是終點站,不然拉去哪了都不知道。什么,為啥困這德行了還不打車?莫裝逼,裝逼遭雷劈。錢都給他爸了,他兜里沒子兒。他拖鞋進屋,蔚然那小婊砸還算有點良心,走之前還知道幫他把貓糧填了,不用七胖子再火急火燎地滾出來催他。那位爺正在陽臺的榻榻米上曬太陽,曬得正爽呢,他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卸磨殺驢??!生景去倒了杯水喝,他現在真是老了,以前上大學時連續戰幾個通宵完全沒問題,睡一覺又繼續生龍活虎的。現在倒好,這才熬了一晚上就感覺渾身酸疼,腦子跟被誰踢了似得,嗡嗡直疼不說,看什么都是重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