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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名正言順的嫡子嫡女,沒有什么庶兄弟。 ------ 胤禛大步流星的往府里趕,等從齊悅嘴里聽說了消息,當時就嚴肅起來,“此話當真?” 齊悅點著頭,“我已經讓嫂子去把那廟里的人帶過來了,到時候再對一遍,以保安全。照我看,多半是真的?!?/br> 要是這樣說的話,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胤禛年前的時候就聽齊悅說過,京郊這座寺廟是他大哥以祭奠長女的名義修建的,大格格死的可疑,汗阿瑪心里多半清楚,他對此事便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怎么過問。 有皇上的態度在,誰敢阻攔。起初還有人懷疑去偷摸打聽過,可等后來見那寺里確確實實每日都在舉行法事超度祭拜,漸漸也就無人關注了,大哥若是把東西藏放到那里,倒真是個好地方,比他府里要隱蔽多了。 只是兵器,他放那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胤禛聽到消息的第一個念頭,就跟齊悅想的一樣,以為是想謀反,可隨即他又否定了這個答案。 大哥謀反絕無可能,他至今也不過是個郡王,能有什么實力,若說太子謀反,還有一點希望,大哥名不正言不順,就算真有機會動手殺了汗阿瑪,眾人也不會心服,只等太子振臂一呼,全天下都會緝拿他這個弒殺君父的混賬,這顯然不大可能。 胤禛在屋里踱著步,努力思考著大哥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昨天半夜把庫房里的東西給轉移了,轉移到哪去? 為什么偏偏是在昨天的時候轉移? 昨天,昨天…… 胤禛突然站住腳,腦海里像是有道電流擊過,一下就回憶起來,昨天正是汗阿瑪下發隨巡名單的時候。 大哥轉移東西是在名單確定才開始動作的,他等的是這個! 第349章 想轍 要是刀兵真是大哥下令帶去塞外的, 那這一趟巡視肯定會出事情。 不行,胤禛一想及此,就坐不住了, 他不能留守在京內等候事情塵埃落定, 眼睜睜看著別人在那設計謀劃, 必須自己也過去一趟,查清楚大哥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這一次的塞外, 他也得去! 所幸齊悅叫他回來的早,這會兒太陽高懸時候尚早, 還有時間安排。 他便連茶水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只和齊悅撂下句晚膳別等他了,說罷人就騎著馬又急匆匆的出了府。 齊悅就這么看著自己家的四哥像風一陣的來, 又像風一陣的走,全程和她都沒多說幾句話。忍不住就扶額嘆了一口氣, 她四哥對她倒是真放心, 什么話也沒交代就直接出了門。 原本齊悅還想著說今年不跟著皇上出巡塞外了, 一家人能躲在京城安生過個春秋, 哪想到末了還是蹚進了渾水里,躲都躲不開。 她清楚自己這個四哥的性格, 外面看著冷冰冰的什么都不在意, 實際上心里那就是一團火, 對感情的重視比誰都要深, 這會兒聽說他大哥帶了兵刃準備去在塞外,準是又擔心起他汗阿瑪的安穩, 想轍進去擋著呢。 云雀瞧齊悅在屋里長吁短嘆的一聲比一聲長,嘆得她都快起雞皮疙瘩了,忙端點心過去打斷了話, “主子,您這是怎么了?” 縱使云雀是她的心腹丫頭,可這件事事關重大,齊悅沒在她面前泄露,云雀一問她就收住了話茬,隨口拈了一塊水晶糕道:“沒事,就是要趕緊收拾包袱行禮,咱們吶得去塞外過段日子嘍。\" 塞外? 云雀疑惑的看著自家側福晉,“您不是前段時間說看膩了塞外的景?怎么又改了主意想去……” “傻丫頭,你不懂,”齊悅拍著手,朝云雀意味深長道:“這回塞外不光有景色,還有免費的戲看,樂子大著呢?!?/br> ------ 胤禛的騎射是打小練起來的,雖說射箭什么的在兄弟里不算厲害,可騎馬這項不同于射箭講求準頭,只要多騎就能學精,這不,他一邊騎著馬往前頭趕,一邊還能有空在腦海里思度。 自己要是平白無故的就放棄了代理國事這樣的好差事,巴巴的主動求去塞外,只怕自己話剛一提出來,就會被那幾個兄弟們察覺出里頭的不對勁。若是再有心些,只怕還會聯想到之后的事,牽扯到自己身上去。 他跟去塞外是為了以防萬一,可不是要去做替罪羊的,明擺著吃虧的買賣不能做。 這樣想想,胤禛拉緊了韁繩就往他三哥府里趕去,以往的時候嫌棄三哥心眼兒小主意損嘴巴酸,可到了現在這會,自己還真要借三哥的這個臭毛病使使,有人替自己出面安排,可比自己真身上陣安全得多。 他這一去,便是大半天的功夫。 齊悅在院子里直等到天黑,打發幾個孩子回屋睡覺了的時候,才見她四哥醉醺醺的回來,臉上、身上一片通紅,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 走路的時候步子都有些虛浮,幸虧邊上蘇培盛機靈,一左一右兩個太監在后頭用身體攔著點兒,要不然不定都走錯了道,撞到門上墻上柱子上的。 等了一天結果的齊悅這會就是再有心生氣,可眼見著人都已經醉倒了,哪還有時間念叨,只能把話先憋在肚子里,折起袖子,招手讓小廚房趕緊去預備醒酒湯和醒酒石,自己上前把他給攙扶進了里屋。 又是拿熱水給他敷臉,又是拿干凈衣服替他換上,折騰了好一通才算完。 還別說,喝醉了酒的四爺酒品還挺好的,一不鬧騰二不動彈,只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說什么都不反駁,乖巧的不得了。 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這會含了水,盯著面前的人都不復以往的威嚴,反而顯得有些單純,和小狗似的可憐巴巴,齊悅看著都覺得新鮮,趁著屋里沒別人,俯下/身子笑著逗/弄他道:“四哥,還記得我是誰嗎?” 胤禛聞聲望著人,盯了她眨了好幾下眼睛也沒回話。 “好吧?!饼R悅撇撇嘴,到底是四爺,就是喝醉了酒也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她失望得直起了身,剛扭頭準備去熄燈,就發現自己的手被人一把攥住硬是給拉了回去,正好跌坐在才剛不說話的那位大爺腿上,被他捧著臉認認真真端詳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你是我媳婦?!?/br> 這個答復回得齊悅心花怒放,仰著臉笑嘻嘻的就親了胤禛左臉一口,“答對啦,這是獎勵!” 胤禛摸了摸被唇瓣碰過的臉頰,似乎有些不滿意,側過右臉用手指著一本正經補充道:“還有這里?!?/br> 嗬,人都喝醉了,還想著不吃虧呢。 齊悅沒多想,她才剛聽了句大實話,心情高興得很,爽快的就又親了胤禛一口。 可哪想到面前的人還不罷休,又指了指嘴巴道,“還有這里?!?/br>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