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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發起燒,這幾日渾渾噩噩,嘴唇干裂臉色潮紅,竟然連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等熬到了這天中午,夫人原本撐著身體還想喂奶嬤嬤幾口粥米,好填填肚子,可手剛一伸過去,就看那嬤嬤嘴角囁喏幾下,顫顫巍巍往房門口使勁,拼著力氣喘氣道:“逃……逃……” 氣息虛弱,連第三個字也沒說完就停住了聲,眼球也不在轉動,竟是活生生給磋磨死了。 這個奶嬤嬤是夫人身邊最后一個跟著來的忠心之人,她這一走,從今之后原配身邊,就全是那李四兒的親信手下,行動坐臥皆在她掌握之中,要自己生就生,要自己死就死,恐怕奶嬤嬤也是想到了這里,臨死才勸著夫人趕緊想出路。 夫人咬著牙,不管怎么說,不為自己她都得為奶娘討個公道! 罩房門外上了大鎖,正路出不去,她就看向了墻角邊上開著的那一側小窗戶,窗臺狹小只有一扇,正常人的體型自然不行,可她因為生病飲食的原因,早就餓得瘦骨嶙峋,一試竟也能從中鉆出。 后罩房所連接的自然就是院子的后門,在夫人記憶中,從那出去一拐角,順著去花廳的那個小路往前,就能到老太太所居住的正院之中。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她唯一的一條出路了,要是這次沒人肯施手,或是自己半路被抓,只怕那李氏的板子,真能打到她身上去,再也別想逃了。 早先她聽外面仆婦閑談就提起過,今日為娘娘慶賀,王公子弟的女眷皆在花廳擺宴,她只求能遇到一位不懼怕佟府權勢的,能看在她如此凄慘的情景之下,為她做一回主,救她一條命! 第202章 巴掌 假如忽視李四兒在宴席上的嘰嘰喳喳, 那其實,齊悅覺得這桌酒席還有點意思。 小花廳就在府內花園邊上, 這里的花園與京里常見的那一類不大一樣,更偏于精巧,再加上佟府有權有勢, 特意請了高才前來布置設景, 其內佳木郁蔥奇花爛漫,更有一條青溪不知何處引來,從奇石上慢慢落下,隱入花園深處,讓人稱奇。 這樣的美景, 要是換個讀書秀才, 指不定會專門請上一班樂工在邊上吹奏幾曲, 更為幽情雅趣?;蚴钦垘讉€昆曲名家,就在那水上設的平臺之中,演幾出文戲也好, 宜景宜人。 可李四兒不懂這里頭的故事, 自然覺得該熱熱鬧鬧才好, 若不是不敢招搖, 她都恨不得擺在自己房中,哪至于跑到這里。 她雖然也讓人請了戲班,可演的卻是全本八仙過海,正經的武戲,八位神仙與妖魔爭斗你方唱罷我登場, 邊上鼓鑼的聲音就沒停過,想來要是四阿哥坐在這里,鐵定捂緊了耳朵不愿意聽。 一想到此,齊悅就不禁偷笑起來,說來也奇怪,要是換做以前,她是最愛這種熱鬧戲的,對那些什么純樂曲呀拉長音的昆調子反而棄之不顧。 結果到了今天花園這兒,耳朵邊聽著那紛紛雜雜的聲響,心里確實覺著不如簫聲更為悅耳,也不知是她心境變了,還是受四阿哥熏陶久了,慢慢竟然也能品出幾分滋味來,自我感覺倒是比以前高了一個境界。 這次前來慶賀佟府的賓客之中,除了齊悅這個貝勒側福晉外,還有幾位與佟家素來交好的夫人,她們身上也是有爵位的人家,見到李四兒過來迎接,幾個人不由得就冷下臉來,連坐都特地挑了遠處不想搭理,與這場宴席顯得格格不入起來。 這會兒看著在宴上自得其樂的齊悅,幾個人眼神里不禁就鄙夷了起來,虧她還能坐得住,也就只有這些人才會屈服于佟府權勢之下,竟然也捧著個妾室的臉,真是丟人! 心里還在不屑,因為她們離廳門近,所以那外頭的動靜比廳內人更快察覺,這會就聽到了些不對勁,嘈雜嚷亂起來,順著聲音探頭,就見一條小道上突然跑來位衣裳臟污的夫人,雖然身形踉踉蹌蹌可速度卻不慢,她后頭還有四五個膀大腰圓的仆婦,一邊叫嚷一邊追趕著。 這是怎么回事?幾人互相用眼神示意,疑惑起來。 隨著那仆婦跑近,動靜自然也越來越大,宴席上的人不由得就都停了動作,李四兒一瞧見人,眉毛就倒豎了起來,這會兒趕到廳門口沖著邊上人厲聲呵斥:“你們都是死人吶,還不快把她給我抓起來,捆到馬棚里去,丟人現眼的東西!” “是!”那守門的聽著話就一擁而上,把人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她笑著轉身朝廳內人揮了揮手,解釋道:“倒也沒什么,只是家中一個仆婦不聽管教,跑了出來,等我回去就揭了她的皮,來來來,大家繼續,大家繼續?!?/br> 云鶯卻猶豫了幾下,低下頭忍不住在齊悅耳朵邊輕聲道:“主子,奴才看著倒有些不對勁,那人身上穿的哪是下人的衣裳呀?!?/br> 可不是,這會當主子跟當奴才穿的衣裳料子那可是相差很大的,就拿齊悅來說,她睡覺時的里衣,哪怕跟云鶯幾個丫頭的里衣一樣看著都是白色,可實際上拿在一起比較,就能明顯覺察出其中的差別來,不管是從光澤還是顏色上,那都比下人們的好,這就是差別。 所以這會那個逃跑的人再狼狽,衣裳臟污還撕破了好幾個口子,可就這么拿眼睛一看,也能清楚知道料子的好壞。 像這種話,拿去搪塞小孩子都不夠,連丫頭都能明白不對,更別說屋里這些個夫人來了,只是眾人沉默片刻,竟然出乎齊悅意料,皆轉過了頭重新歡笑起來,真就不在注意幾步遠外那個被強行要帶下去的人了。 就是之前隱隱瞧不起齊悅的幾位夫人,也都裝聾作啞起來,只當自己沒看到。 原配夫人不覺心生絕望,這會被下人帶下去,只怕自己真就沒命了,掙扎之下就死命往廳內看去,正好瞥見一位往常她在家里常見過的一位佐領夫人,她與自己見過面,說不準就能救上一命,喉嚨里含血咽下潤了潤喉,就朝那邊大聲呼救起來。 齊悅她心里本來就有疑惑,又隱隱約約聽見什么夫人,救命的叫喊,哪里還能坐得住,就算是真仆婦,到了這一步也該問個清楚明白,更別說她身上處處都是疑點了。 齊悅可還記得李四兒在歷史上曾經逼死過妾,虐打過妻的種種行為來,無法無天到讓人瞠目結舌,誰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情。 再者說了,這會看著她神情不對,齊悅悚然一驚,腦海里閃過個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念頭來,外頭那個凄慘的婦人,她該不會就是隆科多的正妻吧???! 既然有了這個念頭,趕緊就站起身來叫住道:“站??!” 滿廳現下都在安靜,她這一叫,當即就把所有人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李四兒本就丟了一個大丑心生悶氣,這會兒見齊悅出來阻攔,氣得連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