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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勁, 就該聽爹的, 給他娶個媳婦好好管管他! 什么學武的、走鏢的、殺豬的、砍柴的力氣大娘最合適! 齊悅打定了主意眼神就往西邊書桌上望去,等人一走她就寫信給齊父,就說自己找著二哥的好對象了。 大人們之間的劍拔弩張那股子緊張氣氛, 札喇芬是全然沒感覺的, 見舅舅停下來還不樂意,抱著那顆大腦袋就在那搖晃著撒嬌,“舅舅快走, 再走一會?!?/br> 好孩子,你再嚷嚷幾句,舅舅我別說走一會了, 只怕能一直走到老家去。 齊武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只覺得后悔,你說這人嘴上怎么就沒個把門呢, 做事害一心二用,整的說話都不走腦子,把不該說的全都給吐露出來,得罪人吶。 要是得罪別人也就罷了,偏生還是自己的小妹。 他這會就死命搜刮著腦海里齊悅的喜好,希望能挽回一二。 以前要是把小妹惹急了,去牌樓街點心鋪子里稱個半斤點心就能討好回來,再不濟,送個銀耳墜子、鍍銀簪子也行,傻丫頭好哄的很。 可人如今不成了,都做了貝勒府的側福晉,點心什么的自己院里就能讓人做好,品類比點心鋪子里的還多還全,首飾什么的更不必說,齊武的眼睛毒的很,光小妹今天耳朵上那戴的金鑲珠翠玉耳墜,拿一個下來,沒有千把兩銀子,他能把自己的名字翻過來寫。 吃食上走不通,首飾上走不起,齊武苦皺起了一張臉,壞了壞了,如今沒有制她的招了。 才苦惱呢,頭頂上札喇芬見人停下來不樂意了,嘟著嘴就讓舅舅帶著自己出屋子里去逛逛。 聽著這話齊武就跟拿了大赦似的,趕緊就裝著糊涂帶札喇芬轉悠,轉著轉著,人就出了里屋,權當自己沒看見坐榻上的齊悅來,這會的札喇芬哪里還是他的侄女,簡直就是畫上的童女,專門保佑他的神仙,總算是解了自己的圍。 外甥女這回真是幫了他,有她在,小妹這氣是出不到自己身上嘍。 齊悅就看著他們兩出了屋子,聽著外頭肆意的笑聲,看著還躺在自己身邊乖乖啃手指頭的弘昭,心里還真就有了一點點,僅有的那么一點點疑惑,難道閨女這性格,真的是像以前的自己? 沉默了好一會兒,齊悅才否定,剛剛鐵定是齊武胡說八道,她明明就乖得很,一點都不像。 解除了懷疑后抬起頭,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恒哥,這孩子安靜的很,明明聽見外頭meimei和叔叔在玩鬧也沒有急躁,就默默陪著自己這個小姑姑身邊,小眼睛眨巴眨巴的那叫一個憨厚。 齊悅:…… 啊,她差點忘記自己這個侄子的存在了。 趕緊著就牽著手帶他一同出了屋子,就她剛剛思考的這么會工夫,札喇芬已經從齊武身上下來,兩個人圍著院角那鼓鼓搗搗,邊上還有個小丫頭捧著水壺在倒水。 齊悅領著人過去一看,好家伙,她院角都快被挖出一個坑了。 挖出來的黃土和了水,正被她哥哥用來捏泥人呢,土性自然沒匠人用的紅土好,可糊弄糊弄兩小子是沒問題的,札喇芬目不轉睛看著齊武左一下右一下就給她捏出了只兔兒爺,小嘴都忍不住張大了,崇拜的望著她舅舅。 連恒哥這小子都忍不住靠近了看,別說是泥兔了,一連串的小動物全都像模像樣的從齊武手里捏出來,到最后還捏了一男一女兩個胖娃娃,憨態可掬手里抱著條大金魚,跟年畫上的都差不多。 齊悅自己都有些吃驚,望望齊武道:“你這手藝沒丟下呀?多少年沒見著這個了,我還以為——” 她還以為齊武早忘了呢。 這還是她六歲那年中秋趕燈節,街面上來了位會捏泥人的師傅,專門捏兔兒爺,捏得好極了,粉白個面孔,背后插令旗或是傘蓋,價格也貴,二十來個大錢賣一個。,她那會才把銅錢花在了糖葫蘆上,身上一個子也沒剩下,只能眼巴巴看著人師傅攤子上滿當的兔兒爺賣個干干凈凈,到末了也沒買到。 本來自己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第二年再買唄。 可等著到了第二天,她醒來下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屋門口擺滿了泥土做的兔兒爺,坐著的臥著的站著的,樣式粗糙了一些,數量可多。 齊悅眼睛一掃過去,就數出來自己門口的那些比攤子上的還多出來一個呢。到吃早飯的時候,大哥才新上身的衣服下擺泥跡,二哥手指甲里的泥土那全都瞞不過她去。 自打那以后,年年燈節她門口都有這些個兔兒爺,哪怕家里后來富裕了點,給的零花從大錢漲到碎銀子,她也沒去攤上買過。 原以為自己進宮了之后,二哥這手藝該斷了,沒想還留著呢。 齊武得意的朝她嗯了一聲,那可不是,他腦子多靈呀。 這學會了的東西還就沒忘過,那時候兩兄弟大半夜的找人泥人師傅學東西,就憑大哥那個木頭腦子,他學的會嗎他,眼睛看著手就忘了,還不是靠自己才做成功的,可不是他吹,到后來要不是面子上過不去,他捏的都能擺攤子賣。 這會哄幾個孩子那還不手到擒來。 沒幾下就把兩個孩子勾的哇哇叫,等著時候不早人要回去了她都還有些依依不舍的。 齊悅那原本的氣在泥人上早就消得沒影了,哪還記得自己下午的火,看著齊武要走就有點難受,哪怕是到了郊外莊子里,也不可能真留著人住,最多把恒哥留下來住幾天,她哥是甭想了,外男加個成男,能讓她見上面都算是四阿哥寬容再三,頂多人跑郊外勤快點,隔幾天來一趟。 越長大,兄妹兩相處得就越遠,能陪個幾天都不容易,齊悅想著,還是勸勸她爹,別逼著二哥了,他就這么過著也挺自在的。 望著院門口還在那悲傷著呢,齊悅就感覺衣角被札喇芬給扯了扯,低頭看去,閨女大眼睛求著自己,別放舅舅回家,再陪她玩一會吧。 瞧瞧,閨女都跟她一個心思。 等一等—— 齊悅望著閨女的臉色沉默了一下,她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孩子現在的動作像極了頭前她管自己要大將軍的樣子呢。 該死! 齊悅咬緊了牙關,腦海里那點親人離別的心思全給拋到了外邊,看著閨女口口聲聲念叨著她那個舅舅,她只覺得自己騎馬折騰的全都白費了。 顯而易見,札喇芬現在的心底里頭,齊武這混蛋他才是第一呀。 氣得齊悅肝都要疼了。 趕緊著就又寫了一封信,她找四阿哥抱怨去,“可別再看頭前我讓人送你的那一封信了,時代變了,閨女現在心里頭第一名又不是我啦?!?/br> 合著自己忙乎了一下午,折騰來折騰去,硬是從原先的第二名爬到了現在的第二名唄??? 不成!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