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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叫一聲也得趕緊起來伺候,因而借著齊悅午休的時候,她們這些輪班的就能短暫的休息一會。 像云鶯和云鶴兩個, 這會兒就拿了針線活忙著趕制,眼看著要年底了, 賞院子里丫頭的荷包有些不夠, 她們兩就趁著有時間縫上幾針。前面圓桌邊上,云雀則跟云鷗兩人說說笑笑,這算是屬于她們難得的休閑時光。 跟著的齊主子正得寵, 她們做丫頭的出去也有體面, 像是年紀最小的云鷗, 現在到哪都是被人名字后面帶一句jiejie, 要不是因為年底主子爺吩咐的不宜大動,這會院子她們手底下都該有新meimei使喚了。 像福晉屋里, 就有十來個丫頭伺候,光排上名號的就有八個呢,齊悅是側福晉,最起碼這上面得配齊全, 只是之前為著齊悅剛生產,院子里最好還是別折騰,免得進了不干凈的東西。 后來等三格格滿月了福嬤嬤又提起這茬的時候,四阿哥想著府里要擴建成貝勒府,干脆就讓人去外面統一采買丫頭,教導好了直接分到各院去,省得有人在里面動手腳。 齊悅很同意這樣的做法,她不太喜歡給別人院里動手腳,但府里卻有人喜歡到處投放耳目,四阿哥這一出手,干脆利落的斬斷了她們的小心思。 只是幾個丫頭要辛苦一些,還是她們四個人做事,齊悅暗暗早盤算好了,等著到過年,院子里每人都賞一個大紅包,錢從四阿哥那邊庫房里扣,完美。 正說笑,云雀被風吹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忙端起杯子喝了口熱茶,“誒呦好冷,jiejie咱們干脆把門關了吧,干嘛還非要支個口子露出來,嫌碳多不成?” 云鶯嗔了她一句,“大冬天的就你多事,雖然主子說不用咱們伺候,可總得看著院里吧,萬一悄摸進來個人怎么辦?!?/br> “哪有人——”云雀剛扭過頭想說這句話,就聽見了一陣匆匆的細碎腳步聲,接著就看王福來跑著從門口進來。 見了鬼了,還真有! 云雀反應快,見著他似乎是有急事,擱下茶盞就跑出去了,不管有事沒事,齊主子準保是要被吵醒,今兒這午休算是結束了。其余三個人也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往外走去。 守在齊悅屋門口的福嬤嬤都沒問是什么事,單看王福來那滿臉帶喜就明白了,直接隔著門檻就沖里面喊了一聲,“回主子,王福來有要事稟報?!?/br> 一連叫了兩聲,臥在榻上的齊悅就睜開了眼睛,“知道了,什么事?!?/br> 外面幾個丫頭聽著齊悅的聲就陸續進去幫忙伺候洗漱,王福來跪在簾外一個勁的賀喜道:“恭喜主子,賀喜主子,外面來信說齊大奶奶有喜了,大爺親自過來傳的話?!?/br> 什么?這么快! 齊悅高興得不行,連聲問道:“幾個月了,是大哥親自過來的嗎?他人現在氣色怎么樣?” 王福來點頭如搗蒜,“聽說才兩個多月,大爺的身子跟以前那是一樣的健壯,聲音也響亮,滿面紅光高興的跟什么似的,還賞了奴才一荷包呢?!?/br> 說著就把荷包從袖口取出來,像是呈寶貝一樣的捧給齊悅瞧。 齊悅看了看,針腳細密,樣式討喜,一看就知不是齊家的手筆,多半是嫂子帶來的下人或是新買的丫頭做的。笑道:”既然賞你了就拿著,我這兒也有,再賞一份湊個吉利?!?/br> “奴才謝主子賞!”王福來聽了眉開眼笑的,可不就為了能討齊主子開心么,不然他這么一個總管太監干嘛還特地搶傳信的活,這院里主子的親信始終是他王福來才對。 沒理會王福來心底的小算盤,齊悅閉著眼睛推算了一會日子,發現她哥的行動力還真挺強。才把嫂子娶進門沒幾天就中了。 晚上四阿哥來時,齊悅就忍不住拉著人撒嬌了,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哥哥跟嫂子,人家都進門多久了自己還沒見呢,萬一性子不好可怎么辦。 四阿哥有些奇怪,“想看就召進府來見一見,這有什么?!?/br> 對??! 齊悅恍然大悟,真是一孕傻三年,她現在是側福晉,當然可以名正言順請娘家人進府里來,就算大哥是男客,也能拜托著在前院見上一面,反正自己離前院就一條路的距離。 齊悅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四阿哥笑笑,吐吐舌頭道:“我給忘了?!彼€當自己是府里的格格呢,這個不行那個不能的。 四阿哥拉著她的手無奈,這么一個人,明面上看著聰明的不行,怎么實際上這么傻乎乎的? 她就沒發現自己眼下都已經快跟福晉齊平了?要不是福晉有大阿哥,只怕連每月兩次的請安都沒底氣了,怎么小格格做事還是懵懵懂懂的。 后院人相處都有幾年了,四阿哥對她們的性格多少還是了解的,像福晉,在他眼里就是個主意大的人,有自己的主意從來就不懂得安分,就算是自己給她劃明白了底線,也照樣不認輸的來回試探。 而悅兒呢,就像是福晉的對立面,性子跳脫可膽子不大,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能嚇得她滿腦袋汗。 四阿哥都相信要不是自己強行推著小格格往前走,估摸著她還真能頂著格格的位分在小院里待到天荒地老,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側福晉的地位。 這么想想,四阿哥忍不住就摸了摸齊悅的小腦袋,“你呀,就是個兔子膽?!?/br> 他想起今天早上汗阿瑪提起黃河的舊事,圣上無小事,既然提起了黃河泛濫,那必定就會有所動作,估摸著過了年,圣上只怕就要南巡了。 他還記得小格格以前說喜歡去大江南北逛逛的念頭,溫聲哄道:“今年委屈你了,等明年四哥帶你去江南,你說好不好?!?/br> 那當然好,齊悅剛想點頭呢,想想隔壁的小閨女,忍不住就苦了一張臉,”不行呀,江南離京城太遠了,要是留札喇芬一個人在府里實在是危險,可要是抱著這么點的小孩子出門,那比呆在府里還危險呢。 齊悅心里滴著血,那可是江南誒,面上卻咬著牙搖頭拒絕,“這回我還是不出去,陪著札喇芬吧?!?/br> 今年府里孩子好幾個呢,年紀又都小,萬一有人起壞心思,可怎么辦?齊悅不敢去賭這微小的近乎于沒有的可能,她賭不起。 四阿哥看著臉皮子都快皺成一團的小格格,心里直嘆氣,你只知道自己留在府里札喇芬是安全,可他出門幾個月,你自己的安全怎么辦。 他不禁慶幸起自己當初果斷的給小格格請封了側福晉,一個格格死了,無足輕重,可要是一個側福晉暴病而亡,那宮里都是要派人去查的。 只是小格格的顧慮畢竟有道理,是他想岔了,四阿哥便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路上瞧見了什么,就給你帶回來?!?/br> 齊悅不甘心的點頭,又伸出手指來比劃,“每個地方都要!”看著四阿哥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