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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食后,小心翼翼問她們借了廚房,說自己想做點東西。 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奶油香,桑白把烤好的小蛋糕裝進托盤,剛準備出去,就聽到開門動靜。 她聽到特屬于趙紀寧的腳步聲,不重不輕,無人敢大聲講話,周遭安靜,她心間莫名跳了一下,不自覺緊張。 這具身體的共情實在太強大了。 都把害怕傳染給她了。 桑白端著盤子站在原地,揉了揉胸口心想。 趙紀寧進來,看到燈火通明的客廳和明顯剛結束運轉的廚房,他目光落在桑白身上,面容在頭頂燈光投下的陰影里晦暗不明。 “我、我做了點小蛋糕?!鄙0讓ι纤脸恋囊暰€,本能咽口水,聲音弱弱的,慫得不像話。 趙紀寧視線無聲落在她手里的蛋糕上,他似乎很吝嗇言語,除了那天在房間逼問她之外。 “特意給你做的?!彼龥_他討好一笑,趙紀寧臉色倏地沉了下來,面無表情越過她離開,疾步走動時帶起一陣幾乎難以察覺的微風擦過她鼻尖。 撲面而來的涼意。 桑白陡然打了個哆嗦,反應過來,端著盤子追了上去。 “趙先生――” 她話音剛落,腳下不知道踩到什么打滑,桑白膝蓋一曲,身體就這樣不受控制跌了下去,趙紀寧聽到她叫他轉過頭時,正好看到桑白雙膝跪在地上的場面。 她臉上驚慌而惶恐,眼角微紅,含著一層薄薄淚意。 主要是痛的。 桑白就這樣可憐兮兮地仰面望著他,輕輕一抽泣,肩膀顫抖,細瘦的身軀看起來愈發惹人憐愛。 她含淚顫聲:“你能不能放過我們家的公司,求你了...” 桑白是趁勢說出這番話的,借著這個摔倒的天時地利與人和,姿勢和眼淚都到位了,簡直是范本般求人該有的姿態。 哪怕沒有鏡子,她也猜想此刻自己必定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任誰看了都難以硬下心腸... “你以為你是誰?”須臾,安靜的客廳響徹,面前的人無動于衷漠然睥睨著她,趙紀寧眼底沒有任何溫度。 “蔣依白,你只是蔣家送來的一個玩物而已?!?/br> “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br> 隨著他話語一句句砸下,桑白臉色也逐漸僵硬,到最后,已經麻木得做不出任何表情。 趙紀寧說完,厭棄地看了眼跪在地上女人,再也不愿在她身上浪費一絲時間,干脆利落上樓。 桑白身體一軟,徹底跌坐在地上,她茫然的發了會呆,接著揉揉自己磕痛的膝蓋,面上強裝鎮定,內心是后知后覺的淚流滿面。 嗚嗚嗚...黑化了的兒子好可怕?。。?! 第60章 (你是誰) 桑白打定主意不再去招惹趙紀寧。在系統沒有出來之前, 她除了扮演好蔣依白這個角色,目前沒有任何頭緒。 以他如今對她的厭惡程度來看,桑白覺得自己的處境應該還算安全。 桌上放著傭人從后花園采來的紅玫瑰, 插好了瓶當做裝飾, 屋內飄著淡淡玫瑰花香,灑滿清晨陽光的客廳多了種春天的浪漫。 桑白發現別墅周圍的保鏢被撤走了不少, 原本戒嚴的安保系統恢復成平常規格,桑白也沒有從前那種時時刻刻被監視的感覺了。 她覺得距離趙紀寧放她離開,應該沒剩多少日子了。 桑白緊繃了長時間的精神終于得以片刻松懈。 出去恢復自由之后, 她要先想辦法找出系統, 其他的等一切平穩了再說。桑白需要時間來觀望這個世界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反派黑化到了什么程度,男女主角現在在做什么,她是不是還有任務... 桑白此時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只能靠本能掩藏保護自己, 最危險的存在就是趙紀寧―― 她害怕露出一絲馬腳。 桑白始終牢牢記得系統說的那句話,身份暴露之后任務將會失敗,整個書中世界重啟。 在所有沒有明朗之前,她只能按兵不動。 況且...她沒有把握,如果趙紀寧知道這些身份都是她一個人, 以現在的他會做出什么反應,他會不會把她關一輩子。 桑白想到這個可能性,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這是這么多天來的無數個, 每每一想到這里, 桑白總是后怕不已。 這天, 趙紀寧的助理在晚餐時神色如常地通知她,明天一早桑白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了, 對方特意強調了“一早”兩個字,桑白驚慌失措表現得恰當好處,愣怔一閃而過,就替換成惶恐。 “是...我哪里做得讓趙先生不滿意嗎?” 對方報以禮貌微笑,微微傾身后離開,顯然是對她一句多話都不愿意說。 桑白直到他走出許久,才仿佛回神般拿起筷子繼續用餐,只不過沒吃幾口就好像沒了胃口,起身上樓了。 桑白這晚和平時表現不一樣,明顯發呆時間更長,在收拾行李時,經常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自己思緒,須臾,又反應過來,繼續收拾手上的東西。 就這樣,她磨磨蹭蹭大半晚上終于打包好了自己全部行李―― 其實也就兩件換洗衣服,還是過來這邊才安置的,如果不是為了做戲做全,桑白覺得自己什么都不用收拾可以當場走人。 夜里十一點,她關燈準時上床睡覺,明天一早醒來就是新的世界了。 桑白連夢里都要彎起嘴角。 也是巧了,平時她最多半個小時就入眠,今晚醞釀許久卻仍是輾轉反側大腦清明。 難道是因為要離開太激動了嗎。 桑白終于放棄坐起擰開臺燈,有點口渴,她干脆準備下樓喝杯水再嘗試入睡。 樓下靜悄悄的,傭人們都已經入睡,客廳漆黑一片,月光打進來,似乎在沙發上照出了一團陰影。 桑白按下燈,眼前頓時亮如白晝,沙發那團陰影也徹底清晰,竟然是一個人躺在那。 桑白嚇了一跳,對方也不例外,緩緩轉動著身體,抬手蓋住眼睛,低啞吐出一個音節,“誰?” 他似乎是喝了酒,襯衫衣角發皺,神色不甚清醒,勉強睜開眼,卻連她是誰都辨認不出。 桑白不知道這深夜他為什么獨自醉了酒在這里,但看著趙紀寧酒醉微紅的臉,她還是小聲回答:“是我,蔣依白?!?/br> 對方聽到這個回答似乎失去了好奇,身體一倒又重新躺了回去,偏過臉埋進沙發另一側背光處,不耐命令:“關燈?!?/br> 桑白聽從吩咐做了,客廳重新恢復黑暗,他就躺在那兒,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周遭再次陷入安靜,許久,桑白正欲離開之際,不遠處傳來一聲低低呻.吟,昏暗難辨的光線里,沙發上的人似乎蜷縮起了身子,手捂住腹部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