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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舟,就要把他往車上帶。結果沒想到,許青舟抬頭見是謝霽,一瞬間臉色蒼白,拔腿就跑。謝霽愣了一瞬,立刻追上去,兩人在花園里追逐了一陣,許青舟一沒留神,腳腕磕在石板路上。狠狠摔了一跤。許青舟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急急忙忙跑出來,竟然穿的還是拖鞋。他有些怔愣,身后謝霽追了上來,拽著他的手腕將他拉起來。謝霽的手攥的很死,好像生怕他再跑了一樣,他喘著氣說:“快跟我上車!是漢冬嵐讓我過來接你!”·兩個人坐在車上的時候,謝霽和漢冬嵐通了個電話,語速很快的交流了幾句。掛上電話以后,他轉回頭沖許青舟說。“一會見了漢小姐,U盤你交給她。身份證拿了么?天一亮,六點鐘,我會出面去醫院把許河帶出來。漢小姐已經買好了去夷北市最早班的機票。你和許河立刻就走。剩下的事情你都別管了?!?/br>謝霽說完以后,見許青舟遲遲沒有回應,不由皺眉去看他。“聽到沒有?許青舟,現在季涵在出差,也只有我能把許河帶出來。你必須抓緊時間?!?/br>許青舟猛地抬頭看了眼謝霽,他的神色莫名,半晌之后才問:“你……陸承,你是漢冬嵐的人……”謝霽頓住,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笆?!我現在是了?!?/br>許青舟轉頭看著窗外不斷飛馳而過的城市風景。他只覺得一切變故來的太突然了,好像就只是一念之差。他不由地身體往前坐了坐,只留半個屁股坐在座椅上。他朝前沖謝霽道:“我、我突然想起來。我走的時候太匆忙,我什么都沒帶,我連客廳的大燈都忘了關。要不然我們還是……”“來不及了!”謝霽說。他在一個短暫的紅燈間隙,轉回頭看著許青舟說:“你還想回去?”他冷笑道:“保險柜打開,陸承的手機就會收到提示。他立刻就會知道有人開過柜子?!?/br>“你覺得會在這個時間開柜子的,除了能,還會有其他人嗎?”謝霽面色沉靜,頓了幾秒又嘆氣補充:“而柜子里,那個U盤中究竟存了什么,也就只有我和季涵知道?!?/br>許青舟一瞬間瞪大了眼睛。面前綠燈亮起,謝霽一腳油門,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飛馳出去,“你還想回去嗎?許青舟——”謝霽嗤笑了一聲。“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br>第五十九章謝霽在市郊區的一棟別墅前把許青舟放下,車門外漢冬嵐裹著一件風衣,正站在風里等他。她身后站著三個男人,許青舟一下車,三個男人就圍了上來,許青舟心里有些害怕。謝霽和漢冬嵐打了個招呼,撂下一句“我去接許河”,便調轉車頭便揚塵而去。許青舟站在別墅門前,一時感覺自己孤立無援。他死死的攥著U盤。漢冬嵐也不說話,只是招了招手,一輛商務車停在她面前。“許老師,先上車,我們往機場趕,謝霽接了你父親也會直接到機場與我們會和?!?/br>漢冬嵐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掌,找許青舟要U盤。許青舟攥在手里說:“你要先兌現條件,我才能把東西給你?!?/br>漢冬嵐笑了一聲,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個身材高壯的那人立刻握住許青舟的手腕,要掰開他的手指。許青舟攥著拳頭掙扎,但耐不過那人力氣太大,許青舟的手腕都被掐紅了,他臉也憋得漲紅。這時漢冬嵐突然從兜里拿出來一瓶噴霧,對著許青舟噴了一下。那味道異常刺鼻,許青舟猛的閉眼扭頭,一瞬間感到暈眩。等到他再次站直身體,手中的U盤已經被人奪走。許青舟有些茫然,心里像是驟然空了一塊。漢冬嵐嘆了口氣,客客氣氣地把許青舟請上商務車。·商務車內,漢冬嵐坐在副駕駛,許青舟和身邊一左一右兩個男人坐在中間。奪他U盤的男人坐在最后。漢冬嵐打開筆記本電腦,插上U盤。U盤有密碼,漢冬嵐問許青舟。許青舟搖頭沉默,于是漢冬嵐又打電話給謝霽。謝霽把密碼告訴了漢冬嵐。漢冬嵐便專心致志的cao作起了電腦。·汽車一路朝著更偏遠的市郊外開,開了約有二十分鐘。謝霽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到了醫院,正在辦手續。他在電話里說許河不肯跟他走,需要許青舟同許河打個招呼。漢冬嵐把電話遞給許青舟。許河在電話里有些緊張地叫:“小舟,小舟怎么回事。突然有人要帶我走,他們要帶我去哪?”許青舟看著漢冬嵐。漢冬嵐專心致志地cao作電腦,一邊勸服他。“許老師你放心,我漢冬嵐向來是個說話算話,很講信用的人。你至少先讓你父親和謝霽走,不然等陸承醒了,你們都走不了?!?/br>“我已經拿到了我要的東西,如果不是想幫你,荒郊野嶺的,現在就能把你扔下車,我干嘛還要大費周章?”漢冬嵐說著,拿出手機,給他看自己定的機票?!皟蓮埲ヒ谋钡募蛹钡臋C票,頭等艙,一張就六千多,我何苦?”許青舟抿住嘴唇,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之后,接過電話對許河說道:“爸,是我……您先和他們走吧。我現在和您說不清楚?!?/br>他說完以后,也不顧許河在電話里喊“小舟”,直接按了掛斷鍵。漢冬嵐松了口氣。這時候電腦傳出了“?!钡奶崾疽?,似乎是文件發送完畢。漢冬嵐后背靠在座子上,呼了口氣,“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許青舟終于問道:“U盤里……是什么?你為什么想要這個?”漢冬嵐朝后扭頭看了許青舟一眼,沒說話。·汽車行駛在通往機場的高速路上,封閉的空間內,安靜得只能聽到窗外吹拂而過的風聲。路燈排成一排,快速的掠過車窗。把馬路映成了一條光帶。許青舟握著拳,身體坐得很直。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膝蓋,又看自己穿著拖鞋的腳,動了動腳趾,不知在想什么。·“其實我非常恨陸承?!痹谶@樣一種安靜的氣氛里,漢冬嵐突然輕聲開口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我爸媽、我大哥、二哥、和從小最疼我的舅舅,都不會坐牢?!?/br>她輕嘲似的笑了下:“就因為一個總共利潤不到七百萬的專利,他們不肯讓步,結果全家都賠進去了……我爸被判了二十年,我媽十六年,兩個哥哥和舅舅都是十年?!?/br>她嘆了口氣。“我不是覺得他們不該被判。我爸媽做了錯事,我哥哥舅舅都是幫兇。如果從我的道德和理性來說,我覺得把他們全判死刑都不為過!可是……那畢竟是我的爸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