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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善良、道德、與該做的行為。——不被自己一切與生俱來的標簽,如性別、國籍、性取向等等因素所束縛,而能勇敢的選擇自己的責任、信念、與未來無限的可能。·轟隆一聲,天空中驟然響起了一聲悶雷,聲勢浩大。所有的學生幾乎是齊刷刷的抬頭去看。天空白了一瞬,緊接著云層后面閃爍著紫光。·學校前院。聲音激起了樹上的全部鳥雀。他們扇著翅膀呼啦啦飛起來,又像是腳上被牽了一根繩子般,繞著樹離了幾米,又呼呼啦啦地落回巢xue。陸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表。車窗上被濺了零星幾點水,好像是天上“掉點兒了”。陸承嘆了口氣,走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黑色的大傘,撐在頭頂,走向了后cao場。·——自由是人的驕傲,所以我想要給你們讀一首詩。——這首詩與我無關,可我想把它念給你們,念給所有人聽,因為他與自由有關。——詩上是這樣寫的。許青舟的聲音在怒雷聲下,驟然溫柔了起來。——清晨的時候,我打開窗戶。窗外有鳥在飛。——它們長開翅膀,像一場流浪。——飛鳥在風雨和逆光中,煽動翅膀,孜孜不倦地飛向太陽。——我把我的心,系在了鳥的覆羽上,讓鳥隨著夢,把我帶向自由的遠方。·從前院到后cao場,如果不想穿過教學樓,便要繞路去一條樓與樓之間的狹窄長廊。陸承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耳朵里傳來的聲音。是許青舟的聲音,陸承認出來了。在很小的時候,他還上初二時,許青舟正上高二的年級。自己總是不耐煩聽陸啟的表彰感言,所以便會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許青舟身上。許青舟的聲音向來很好聽,無論是一板一眼認認真真的背誦著什么,還是如此時此刻,突然像是怕驚擾了世界一樣,溫柔下來的那份小心翼翼。陸承一邊想著,突然頓住了腳步。身后季涵撐著傘,匆匆忙忙地追上來,差一點撞上他。“喂,陸承,你怎么……”季涵話說到一半,便息聲了。他轉頭看著陸承,詫異地瞪大眼睛。一道閃電劃過,驟然將陰暗拱廊里男人,曝光成一道黑色的剪影。那副畫面映在季涵的瞳孔里,讓他難以置信的屏住了呼吸。大雨傾盆,沿著傘沿滑落。陸承的表情木然,近乎于肅穆的迎接著逐漸變大的暴雨,他的面上有水痕滑落。當他聽到第一個詞的時候,就像是某種神奇的感應一般,他便已經知道了那是什么。“陸承?”季涵輕輕的,有些擔憂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陸承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視著遙遠的講臺。間隔的時空與淚水模糊了視線。“那是……陸啟的遺書?!?/br>陸承說。·暴雨密集的砸在地上,各科班主任老師用手擋在頭頂,急促地催促著自己班的學生。“快進去,快回到教室,排好隊。排好隊都回到教室。跑起來、跑起來別讓后面的人等?!?/br>一隊隊的學生交頭接耳,相互嬉鬧著,紛紛鉆進了教學樓的后門。“假期終于結束了啊?!?/br>“不知道是誰接老許的班,我希望還是個男老師?!?/br>“為什么,我喜歡女老師啊。聽說是個年輕女老師,女老師才不會太兇。對了,你暑假作業什么時候寫完的?”“我還差三道題,借我抄一下?!?/br>轉瞬之間,整座cao場已經徹底空了下來。·許青舟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講臺上。講臺上雖然有遮擋,可還是會有雨絲,順著風飄進來。許青舟抬起一只胳膊,小心翼翼的護著他手上的那張紙,動作看起來有些戲劇似的笨拙。——我的心啊,隨著鳥的飛翔,在風雨里飄搖,卻又被陽光傾倒。——它被黑暗吞噬,又在白晝破曉。——這世上有太多無知的看客,他們在荊棘與泥濘里嘲笑我,嘲笑我自由的驕傲。——那些歡呼或掌聲,那些謾罵或吵鬧。——在我眼里,是安靜的活著的人,在寂靜或不甘的發出地細小紛擾。·“就這么讓他讀沒關系嗎?書記,您看也下雨了,要不我把許老師叫回來?老書記……”教學樓里,教務主任站在頂層的校長辦公室,有些不安的請示。年邁的老書記推了推眼鏡,思忖了一會,無奈的轉身離開窗口。“算了吧,他自己的要求。反正別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就讓他念吧。他是個固執的人,就讓他固執的念完好了?!?/br>老書記說完以后,揮了揮手。飄雨的窗戶被關上。·——安靜的人便安靜的活著吧。死去的人只不過是閉上了眼睛。——像一只飛倦了的鳥,溫暖的睡著。——萬物凋零,世界沉眠,是夜的擁抱。——但那雙真正為自由而戰的心,仍在跳動、鼓噪。——只要鳥睜開雙眼,這世上便沒有黑夜。——哪怕死亡,它也要用自己的靈魂去宣告。——宣告你的離經叛道、與不被允許的信條。——讓鳥的自由,——化成清風,化為孤魂。——化為奔流的海,化為漫天的咆哮。——化為不被束縛的一切,從此,溫柔地將你籠罩。·哥哥,陸啟,留書予弟。絕筆。作者有話說:PS:謝謝無隅白太太寫的字,換了新封面!開心~謝謝成瑛太太的長評,謝謝大家的魚糧貓罐頭貓薄荷的投喂!感動QAQ,出差回來了,努力更新!PPS:趙梓堯x李燃。(李燃是受?。?/br>第四十八章暴雨持續在下。許青舟念完以后,將那張紙疊了疊,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他仰著頭,緩緩呼了口氣??諢o一人的偌大廣場,此時在雨幕中顯出幾分蒼涼。許青舟望著自己看了快半輩子的cao場,放松又仿佛自嘲似的笑起來。他從演講臺旁邊的樓梯朝下走去。皮鞋剛踩到塑膠地面的一瞬間,一柄黑傘伸了過來,替他遮住了雨。許青舟有些詫異,看向身后。陸承沉默的站在陰影里。他又帶上了那副十分裝逼的大蛤蟆鏡。在這種陰雨連綿的天氣里,平添幾分不倫不類的怪異。許青舟低頭,踩了踩水,接過陸承手上的傘,撐在兩人頭頂。“咳……”陸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