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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房間的方向,又抬頭看向丈夫,“成峰,你說……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沒有, 我和你的感覺是一樣的,喜歡錢財很正常, 但是喜歡錢超過女兒, 甚至對我們完全不了解就蠢蠢欲動想要答應讓女兒認我們做干爹干媽,說明她對孩子一點也不關心,正常母親應該是有所防備的, 她卻和做生意一樣?!鳖櫝煞迓勓該u了搖頭道。 “你說得沒錯, 就是做生意一樣?!敝祧┨m剛剛沒想到合適的形容詞, 經丈夫這么一提醒,倒覺得這個形容無比合適。 “不止這些,你看這個客廳,沙發上,地上到處都是男孩喜歡的車啊,槍啊之類的玩具,一點小女孩喜歡的東西也沒有,還有這張合照,里面只有三個人,沒有諾諾?!?/br> 顧成峰指著客廳里擺放的一些玩具道,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電視柜前,在柜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家人的合照,爸爸、mama,兒子,可獨獨沒有女兒。 “要不去房間里看看?說不定玩具在房間呢?”朱雯蘭聞言臉色不太好看,看了白淑珍所在的房間方向一眼,見她還沒出來的跡象,便拉著丈夫走到了最近一間房間里。 “這個房間應該是男孩的?!鳖櫝煞甯拮幼哌M去,看了眼屋內的擺設,又打開衣柜衣看了兩眼,而后做出了判斷。 “那諾諾住在哪里?和她爸爸mama一起睡主臥嗎?”朱雯蘭在房間內轉了一圈,發現的確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東西后,便回到了客廳。 范家不大,就一個客廳兩個臥室一個廚房和一個衛生間,房子很簡陋,廚房是在客廳角落搭起來的,房間和衛生間都小得可憐,除了白淑珍打電話的主臥,一眼望過去沒有地方能睡覺了,難道諾諾是和她爸媽一起睡在主臥? “我再看看?!?/br> 要是之前顧成峰就這么覺得了,三四歲的孩子和爸媽一起睡也不是奇怪事,很多窮人家房子小住不下都是一家人擠一起的,但是想到白淑珍對女兒毫不在意的模樣,顧成峰心里卻有些打鼓,于是快速地在房子里搜了一圈,最后房間旁邊的一處過道前停了下來。 “這里怎么掛著簾子?里面堆放雜物的嗎?” 朱雯蘭見顧成峰站在那里前面沒動,也是好奇地上前掀開了掛在過道前的簾子一角,結果就被里面的場景震驚住了。 這處被簾子隔出來的過道最多一平米的面積,里面地上鋪著一些破舊到常人都要扔掉的被褥,被褥的上面放著一個同樣破舊的布娃娃,娃娃破得不堪入目,像是別人丟掉撿來的,而在被褥最里面的角落,則是歪歪扭扭地疊著三四件衣服,皆是大人穿過不要的,擺在最上面的那件還留著一道小小血手印,看這大小就是三四歲小孩的。 “這是諾諾睡的地方?這衣服上的血手印是怎么回事?!” 朱雯蘭上前將那件帶著血手印的衣服拿起來仔細查看,衣服上的血跡雖然已經干成了紅褐色,但看得出來應該是最近染上去的! “我拿過去問問!” 想到商場的童裝店店員說的顧諾諾可能被父母虐待,再看看面前這塊只能蜷縮著睡覺的地方,顧成峰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立場了,拿起衣服就朝白淑珍所在的房間走去。 …… “外面那兩人的眼睛,鼻子,還有嘴巴,簡直和那死丫頭的一模一樣!” “絕對是她的親生父母沒錯,不會有這么像的人了!” “怎么辦建國?我就一個人,你要不打電話和王哥說說,就說范諾諾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了……” 而此時房間內,白淑珍正滿頭是汗地拿手機和范建國打電話。 她原本還高興有人愿意白送錢到她家來,想著以后能靠著范諾諾一家人都搬到京市去住,也不枉自己養她這幾年了,結果這送錢的人和范諾諾長得這么像,一下子就心虛了,趕緊躲房間里讓范建國給自己拿主意。 “真的長得很像?你是不是最近太緊張了?當年王哥是用死胎把那丫頭換出來的,她的親生父母早以為她死了,怎么可能會找上門來!”范建國卻是不太信白淑珍的話,王輝用死胎換人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如果對方要找前幾年就該找上來了。 “真的像!而且那個叫顧成峰的男的說了,他們的女兒剛出生就夭折了,如果還活著也該和范諾諾一樣大,這不就和你說的對上了嗎?!”白淑珍想到顧成峰和朱雯蘭在門口和她說的那些話,趕緊和范建國轉述道。 “既然他們這么說,那就算真是范諾諾的親生父母,應該也還不知道真相,這樣吧,我馬上和王哥說,你就裝作不知道,出去拒絕他們?!狈督▏勓砸彩浅聊讼聛?,好半晌才開口道。 “行,那你……” “咚咚咚!” “諾諾媽你電話打好了嗎?” 白淑珍還想要說什么,房門口卻是傳來了敲門聲,嚇得她整個人一哆嗦,差點連手機都沒拿穩摔在了地上。 “你先出去應付,別露出馬腳?!狈督▏猜牭搅穗娫捘穷^的聲響,于是主動掛斷了電話。 “顧先生,我剛剛和我老公商量過了,他不同意讓諾諾認干爹干媽……” 掛斷電話后,白淑珍將手機放回了口袋,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然后調整好表情開門走出去,對著門口的顧成峰和朱雯蘭開口道。 “不認干爹干媽也可以,但是諾諾媽你能解釋一下這個衣服是怎么回事嗎?”顧成峰冷著臉將手里的衣服遞到了白淑珍的面前,“剛剛我冒昧地在你們的房子里轉了一圈,在走廊的簾子后面發現了一個小窩,里面有幾件破舊的衣服,最上面的這件還帶著血手印?!?/br> “那個啊,那個窩是狗窩!是我們家養狗特意做的!諾諾和鵬鵬經常進去和狗玩,他們上回還拿顏料亂涂亂畫,這個手印應該就是用紅色顏料印上去的?!卑资缯湟娝麄冋业椒吨Z諾平時睡覺的地方,也不敢承認,只干笑著撒謊道。 “那狗呢?怎么沒見到狗?”顧成峰聞言沉著臉追問道。 “狗昨天被鵬鵬還有諾諾一起帶到他奶奶家去了,我老公生病住院了,我在醫院陪著,家里沒人照顧狗就一起帶過去了?!卑资缯湫θ菝銖姷亟忉尩?。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諾諾奶奶家看一看,順便拿這件衣服去化驗一下,我聽人說諾諾身上總是出現傷痕,疑似被虐待,我們不放心她的情況,還是驗一下才能安心?!鳖櫝煞逡宦牼椭腊资缯錆M嘴謊言,于是冷笑了一聲開口道。 “你什么意思?懷疑我們虐待諾諾?你們有什么立場懷疑?”白淑珍聞言瞬間拉下了臉,雖然心里已經心虛地不行了,但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梗著脖子兇巴巴地問道。 “衣服上還有其他血跡,這領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