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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有點沒腦子,但心眼不壞,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替他給你道歉?!?/br>急急說完,周容又沖周霧行發火:“快點出來,你進去做什么!”周霧行慢悠悠地經過謝時冶,還沖他挑眉,臉上那得瑟張揚的勁,仿佛周容不是在罵他,而是在愛他一樣。謝時冶覺得自己好像找到答案了,雖然這個答案也許并不是很正確,卻撥開云霧,直擊核心。看在這番話的份上,謝時冶幫周霧行說了句話:“沒事,他只是問我要了個簽名,沒有冒犯?!?/br>周霧行頓覺不樂意:“我沒有要你簽名,我要你簽名干什么,我家里沒人粉你!”周容不動聲色地摸上了周霧行的手臂,狠狠一捏,周霧行差點痛呼出聲,又挺著男人的尊嚴,強行忍住。周容皮笑rou不笑地對周霧行說:“誰說你家沒人粉,我不就粉謝哥了嗎?”這話將謝時冶鎮住了,他看了看周霧行,又看周容:“你們……是一家的?”周容點了點頭:“嗯,他是我堂弟,我二伯的兒子?!?/br>謝時冶:“……?!”第78章送走了兄弟倆,謝時冶慢吞吞地回到了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雙手捂臉,忽地悶聲大笑,笑著笑著,便再也笑不出來。他特別想要和傅煦見面,分明兩個人分開不到兩天,從昨天中午的分開,到晚上那通最后的聯系,至今已經有十二個小時沒有跟傅煦說話,沒能聽到他的聲音。他想要冷靜下來思考,卻將自己趕入了死胡同里。就像周霧行說的那樣,在追之前,他早該做好心理準備,而不是現在才來糾結這些。如果傅煦真的要因為之前的事情想要退圈,他肯定想要阻止,甚至生氣難過,更想揍傅煦一頓,好叫他知道他有多浪費天賦。但是不會分手,不可能分手。既然不會分手,那惹傅煦生氣,也不是多可怕的事情,直白告訴傅煦他的嫉妒,他的不甘,更沒什么好害怕的。最糟糕也不會差過從前,那段他以為永遠都得不到傅煦的時光。其實在一起以來,每一天都如此不真實,就像行走在鋼索上,心里七上八下,沒有底氣,不知哪天腳下的細絲會斷開,而他墜落深淵。也不是沒做過噩夢,就像經歷了場漫長的試鏡折磨,在好不容易面試成功,夢里依然回道那炎熱的面試廳,以為又一次,再一遍地重復著糟糕的表演。而他,會做同樣的夢,還是那個練習室,仍然無法推門而入的他,只能眼看著傅煦在里,他在室外慌張失措,就像一條丟了主人的小狗,可笑地原地打轉。睜開眼時,瞧著面前沉睡的傅煦,要忍著渾身因為害怕所冒出來的虛汗,一遍遍確認著真實。他知道自己窩囊,而傅煦好似察覺過他外表下的不安,那日特意對他說過,你可以再相信我一些,我喜歡你,真是一劑甜美的鎮定劑。只是他不爭氣,僅憑鐘昌明的只言片語,便六神無主,方寸大亂。現在的他,比從前的他還要糟糕,無法給予戀人充足的信任,真是個不合格的男友。連周霧行都比他厲害,分明他和周容更不可能,兩個男人,還有血緣關系,可是周霧行卻好似看不見前路困難,荊棘重重,敢于表達自己的愛與喜歡,莽撞和天真,灑脫與自我,可是褒義,也能貶義。但周霧行肯定不會在意那些,他想要,他便要,不管三七二十一。謝時冶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也許他和傅煦之間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但現在他只想聽聽傅煦的聲音,他后悔把手機交出去了。他趕到陽陽房間的時候,跑得太快,還撞到了膝蓋,疼得他一瘸一拐,卻因為有了渴望,精神氣明顯都好了起來。陽陽被他急切的敲門聲引來時,開門一看,見謝時冶精神振奮,還以為他飲用了什么補藥,這么有效,將因為感冒而萎靡不振的謝時冶都治愈了。謝時冶朝陽陽伸出手:“手機,快把手機給我?!?/br>陽陽把手機還給了謝時冶,謝時冶第一時間打開了微信,點開一看,傅煦在早上詢問了他病情如何,第二條便是在兩個小時之前,說自己剛下戲,問他忙完沒,今天依然身體不適嗎。當然,謝時冶手機沒在身上,自然無法回復。他攥著手機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斟酌詞匯,說自己昨天剛到地方,就發燒了,今天忙了整天,才拿到手機,病好了許多,已經沒在發熱,就是喉嚨有點痛,想吃傅老師做的面了。洋洋灑灑幾百字發過去,他等了數十分鐘,始終沒得來回應。等待實在讓人感覺不佳,謝時冶心想,傅煦之前那兩條微信,始終沒等來回復又是什么心情。越想越悔恨,就越覺得自己小題大作,心眼太窄。他試圖去理解傅煦,哪怕傅煦真是因為司南退圈,也許他們兩個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沒什么不能溝通的不是嗎?退一萬步來說,傅煦真不想演戲了,想做點其他的什么,他也可以去支持,做傅煦最堅強的后盾。謝時冶亂七八糟想了一堆,自己開解自己,喝酒,泡澡,連吹頭發的時候都盯著手機看,傅煦卻始終沒有回復。完了,謝時冶捧著手機,編輯道歉微信,說自己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盼望傅煦原諒他,請盡快回復,別生他氣。還是沒有回復,視頻撥通,不接,打電話,不回,謝時冶聯系文瑤,文瑤正在外面購物,對傅老師的去向一概不知,正想問劉藝年,劉藝年在文瑤身旁,一樣不知。謝時冶微信上讓陽陽找陳風,陽陽也聯系不上陳風,身處異地,一旦失聯,簡直是讓人無可奈何又抓狂。他突然明白了昨日他一聲不吭上了飛機,傅煦通過別人知道他已經不在影視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心情。而傅煦電話問他的時候,他回答了什么,他回他忘了!謝時冶恨不得給自己兩拳,后悔不休。焦躁又心急下,他微信上拜托文瑤回去找一找傅煦,文瑤沒多問他是為什么,就說好。半個小時后,文瑤回道,傅老師不在酒店,好像出門了,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蹤,但帶走了陳風,大概是有什么要事。謝時冶失魂落魄地掛了電話,他開始懷疑傅煦是不是已經問過了鐘昌明,鐘昌明說他撒謊了,明明在意他因為司南不演戲的事情,在意的要命,還故意躲到外地,不回消息。但是他也沒有很久不回,只是今天,而且晚上他就回了,傅煦會發現不對嗎?謝時冶握著手機,狠狠對著自己的額頭敲了兩下:“謝時冶,你對傅老師一點都不好!”他深呼吸一口氣,將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