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想想以后可能給他們塞多少錢,我就頭疼?!?/br>謝時冶笑了:“我辛苦工作這么久,不就是為了賺錢養家疼老婆嗎?”高良直接把電話掛了,受不了他的rou麻,太惡心。第75章劇組的拍攝進度基本到了尾聲,白起風死在戰場上,帶永遠也無法被釋懷的罪孽,可人都死了,白長安又該恨誰。金蘭在一個冬日里生下了個男孩,白長安找來穩婆接生,生完孩子后,金蘭將他叫了進去,抱著那個孩子沉默地望著他流淚。金蘭說:“白大哥,是我對不起你?!?/br>“只是我覺得,你好像從來沒愛過我,你的心不在我這里?!?/br>如今這種話說來也沒有意思,白長安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處,好似感受不到房間里面濃烈的血腥味。金蘭說:“你幫他取個名字吧?!?/br>“不了?!卑组L安神情淡淡,平靜地道。他將給孩子的平安鎖盒子放在一旁:“金蘭,不要總是將責任推到別人身上,這不是你任性妄為的借口?!?/br>這話已經很重了,金蘭的臉上煞白一片,淚流滿面,白長安就像看不見一樣,也沒有多看那孩子幾眼,他出了房間,離開金家。天上下起了雪,飄搖落地,不知掩住了戰場上誰家兒郎。冬去春來,又是數年,戰爭的火終于還是燃到了鎮上,白長安遇見了走了許久的月生。月生已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穿著軍服,有模有樣,瞧著與當年的白起風越來越像了。月生用力抱住了他,眼睛里有未散的淚意,當晚,他紅著眼對白長安說,他本來是想要給白長安報仇,故意去參軍。他是多么的孩子氣,想著只要進了軍隊,就有機會殺了白起風。可是少校哪有這么好殺,反而他作為一個半點大的孩子,見識了真正的戰場,都嚇懵了。白起風本來可以不死的,卻為了掩護他,將最后活命的機會讓給了他。那人臨死之前對他說,師兄拼死保護的人,怎么能在我手里丟了命。說完,他將一塊沾滿血的懷表遞給了月生,叫他好好活著,如果有機會見到師兄的話,替他說聲對不起。白長安從始至終都冷著臉聽著,看起來無動于衷,只是要是有人仔細一瞧,就能看見他握著茶杯的手,顫顫巍巍,幾乎要捏不穩了。月生抹了把臉,白長安聲音嘶?。骸皯驯砟??!?/br>聽到白長安的話,月生忍著哽咽回憶起白起風死前那幕。明明懷表都要交到他手里了,白起風卻突然把手收回去,他緊緊攥著那枚懷表,塞回了懷里,突然苦澀一笑:“還是不要說了?!?/br>月生怔了怔,大量的鮮血從白起風嘴里涌了出來,他含糊不清道:“別原諒我,別記得我,也……別難過了?!?/br>他眼神逐漸渙散,不知道看著空氣里的哪處,仿若看見了白長安的臉一般。白起風在閉上眼前,小聲呢喃了句:“白長安?!?/br>“我的師兄啊?!?/br>月生走了,他這條命不是白撿回來的,在軍隊里,他幾乎是重新長大成人了,他現在是一個兵,要保家衛國。如果不是因為想要見白長安一面,他不該回來。其實白起風最后的意思是讓他不要說,可是月生怎么能不說,他心難安。只是說完以后,也沒有感覺好到哪里去。白長安冷聲道:“我不會原諒他,就算他已經死了?!?/br>月生沒有多說什么,這本來就是這對是兄弟的事情,旁人無法干涉,也無從評價。同年,金蘭差人去找白長安回來坐鎮生意,因為各地大亂,她從未接手過家業,一時無從下手,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想拜托白長安回來幫忙。那人去了又回,對金蘭說白長安已經在數日之前,身著黑袍離開了住處,有人說他去參軍了,大概是不會回來。離開之前將所有家財都送給了旁人,孑然一身地走了。金蘭抱著孩子,癡癡地站在門口,恍惚間好似又重新看見了當年的自己,和那對曾經很要好的師兄弟。文瑤發揮得很好,將那種悵然若失表現得非常完美,一旁劉藝年臉被化黑了幾個度,瞧著是大了幾歲,等文瑤下了戲,嬌嬌軟軟地往劉藝年身邊一站,活脫一古早風的霸道軍官愛上她。謝時冶暫時還沒有戲份,他幾乎一早上都坐著沒怎么動,偶爾靠著椅子,姿態歪斜,很不端正。鐘昌明不看他也不管他,文瑤察覺出來,便湊到謝時冶耳邊八卦,問他又怎么得罪導演,順帶還吐槽一下鐘導這脾氣,隔三差五來一回,比她的月經都勤快。謝時冶好笑地屈指敲了敲文瑤腦袋:“不許這么調侃老師?!?/br>文瑤撇嘴,她扭了扭屁股,又跟謝時冶說起劉藝年,說年輕人就是好,化黑幾歲看起來不是老,是性感。“你覺得很性感?”謝時冶反問她。文瑤剛想說對啊,突然怔住,羞惱地望了謝時冶一眼:“我就是隨口說說?!?/br>謝時冶鎮定道:“我知道,我也就隨口問問?!?/br>文瑤氣悶,直接起身走人,不跟謝時冶當小姐妹了。這個劇組還是挺有趣的,謝時冶覺得鐘昌明體質確實很特殊,好像在傳聞中,他的電影男女主都有談過。其實也不是多罕見的事情,保密功夫做得好,又喜歡實景取材,經常帶著整個劇組的人往深山老林躥,除了彼此誰都見不著,兩個主演還要拍戀愛戲,假戲真做太正常了。而且鐘昌明拍攝的幾部戲鐘,就有兩部主演結了婚,包括傅煦曾經的婚姻,加上來就有三對,以至于圈里一度戲稱鐘昌明為鐘紅娘。謝時冶本來還不信這種玄妙的事,如今他信了,不但信,甚至還想拜一拜鐘昌明。萬一他能跟傅煦結婚呢?他也有考慮過這件事。謝時冶拿著一杯熱茶走到了鐘昌明身邊,動作間有點不利索,引得鐘昌明掃了他一眼,沒搭理。他也不在意,厚顏自然地坐在了鐘昌明身邊,將茶奉了上去:“老師,喝茶消火?!?/br>見他這樣,鐘昌明也不好甩臉子,再說了這事又不全是謝時冶的錯,在鐘昌明看來,大部分責任都在他的逆徒傅煦身上,而謝時冶最多只能是定力不佳,被勾引罷了。鐘昌明接過茶,一口氣飲了大半,放到一邊,沒有說話。謝時冶就想讓他說話,東拉西扯,就著劇本分析,再提點意見,總算叫鐘昌明開了口,兩人討論了一會,謝時冶突然道:“老師,我對傅煦是認真的?!?/br>鐘昌明神情嚴肅,盯了他好一會:“你確定,離開這個劇組以后,也許你……”謝時冶飛快地打斷他:“我從大學的時候就暗戀他了,離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