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看今晚大家都在說鐘昌明不給面子,如果他真跟導演叫板了,馬上風水輪流轉,說他耍大牌,連名導的面子都不給,這可比導演罵演員嚴重多了。他看得透徹,更何況這件事從根源上說,本就是他的錯。謝時冶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他傅煦都來到底跟他說了什么,都記不得了,他思維逐漸混沌,感知遲緩,昏昏沉沉中,他竟然睡著了。徹底失去意識前,他好像感覺到臉頰有些癢。像是被人的指尖輕輕拂過,溫柔得緊。等再次驚醒,謝時冶還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平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張毛毯,客廳里已經沒人了,只有一盞小燈微微亮著。他坐了一會,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傅煦的房間里睡著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謝時冶將被子疊好,再一口氣將冷透的牛奶一飲而盡,這可是傅煦親手倒給他的,不能浪費。他輕手輕腳地想要走,經過主臥門口的時候,門沒關,他鬼迷心竅地往里面看了眼,傅煦睡覺竟然是開著一盞床頭燈,再戴著眼罩睡的。讓謝時冶有點想笑,開燈又戴眼罩,意義在哪,真是可愛。他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傅煦床前,發現這人帶著耳塞,大概也是什么都聽不見的。呼吸綿長,睡姿乖巧安靜。傅煦一只手搭在被子上,放松地舒展著。謝時冶隔空覆蓋在那手上,看著影子疊住皮膚,有種虛無的快樂。他自娛自樂地玩了一會,本來是去看傅煦的臉。目光游走,卻意外地發現對方鎖骨上空蕩蕩的,沒有項鏈,也沒有戒指。是什么時候沒有的?謝時冶沒注意到。自從在傅煦戴上戒指項鏈那一天,他眼睛就對傅煦的脖頸和鎖骨有了應激反應,輕易不會往他脖子上看,害怕看見那項鏈,心臟會疼。逃避久了,連那痛苦的源頭什么時候消失了都不知道。那些翻來覆去爛在心里的念頭,又涌上心頭。如果傅煦沒有結婚就好了,如果傅煦沒有喜歡其他人就好了。如果他不喜歡傅煦……就好了。前者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后者是無力改變的心意。謝時冶靜靜地看著傅煦,他不會做什么,再喜歡也知道有些界限不可逾越。心里癡心妄想也就罷了,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他手指隔空撫摸了傅煦的嘴唇,按在了自己的唇上,接了一個無法觸碰的吻。謝時冶輕輕嘆氣,如果傅煦現在醒著,會發現他的神情跟那晚上在江邊的一模一樣,面目憂郁,輕聲嘆息。不再是對著那根連主人都不知道的皮筋,而是對著他。他無聲啟唇,一張一合。“我愛你啊,我的月亮?!?/br>如果你知道就好了,但我不希望你知道。我只希望這隱蔽的愛戀,保留得越久越好。因為你知道以后,你將不會允許我留下這份情感。你是天上月,是我一直窺視的光。第55章第二日謝時冶到化妝室的時候,里面溢滿了濃郁的咖啡香。傅煦已經到了,正閉著眼靠在化妝椅上,涂顏正在給他上遮瑕,因為他眼下的青黑比較嚴重。謝時冶來的時候,傅煦睜開右眼,從鏡子里看他。謝時冶點頭說早上好,涂顏拿著粉撲忙活,回他道:“早安?!?/br>傅煦重新閉上眼睛,問他:“你昨晚什么時候走的?”這話讓涂顏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探究地看向謝時冶。這種時候態度當然是越坦然越好,所以謝時冶落座在自己位置上:“差不多三點多的時候,你怎么也不叫醒我?”他身前的化妝桌放著咖啡與可頌,應該是傅煦給他帶的。傅煦說:“你睡得很沉?!币馑即蟾攀撬羞^,謝時冶沒聽見。謝時冶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昨晚拍戲拍得太累了?!?/br>涂顏輕手輕腳地給傅煦化眉毛,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謝時冶身上掃。謝時冶實在無法視而不見,無奈地跟涂顏說:“顏姐,你怎么老是看我,我臉上長花了?”涂顏直起腰,語出驚人:“你們昨晚一起睡了?”傅煦還沒說話,謝時冶急道:“怎么可能?!”或許是他語氣太激烈,滿含不可思議,以至于傅煦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謝時冶說:“我昨晚和哥說話,說到一半睡著了?!彼又卣Z氣補充道:“在沙發上?!?/br>涂顏了然挑眉:“哦~原來如此!”她的哦字發音的千回百轉,意味深長。謝時冶說:“我們是兄弟情,別亂想?!?/br>涂顏畫回他:“我有說什么嗎,兩個男的一起睡不奇怪啊,你不用跟我解釋?!?/br>謝時冶感覺自己被她將軍一把,還啞口無言,他求助地看向傅煦,總不能他一個人徒勞地解釋吧。傅煦接收他的眼神,好聲好氣道:“阿顏,別欺負小冶?!?/br>涂顏持續補刀:“老傅,你看誰都像欺負他,他哪有這么弱,你別太偏心了?!?/br>傅煦也無言,朝謝時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管不了,無能為力。涂顏跟了傅煦許多年,是傅煦的專屬化妝師。傅煦沒演戲的時候,她開了個化妝工作室,等傅煦一回來,涂顏就重新出山,兩人認識多年,是老朋友。因為太相熟,傅煦是真的管不到涂顏喜歡說什么。見這種情況,謝時冶只能拿起咖啡灌,等自己的化妝師阿星來,多說多錯,還是閉嘴吧。他早上起來洗了個澡,頭發都還沒干,一杯咖啡下去,整個人精神不少。今天他的戲份沒有這么早開始,拍攝內容主要集中劉藝年,文瑤和傅煦身上。戲里白長安將月生帶回金家后,沒有讓月生繼續出門跟他做生意,而是像模像樣地讓月生讀書。月生平日里住在金家,也不用干什么活。白長安無父無母,相當于在這個年紀認了一個弟弟。當然他是問過金蘭意見的,金蘭心善,沒費多少力氣便接受了這件事,平日里也時常關心月生的起居,希望他在金家過得舒服。月生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后來便露出少年人該有的朝氣,因為在金家過得舒服自在,平日里除了讀書,也會在府中到處玩耍。他發現了一個好地方,爬上去能看到整個府內的景觀,但月生從未想過,他會因此撞見金蘭的丑事。而跟金蘭做出丑事的人,正是那個平日里總是用不懷好意,又很兇惡的眼神看他的軍官,白長安的師弟,白起風。月生嚇壞了。今天的重頭戲是文瑤和傅煦,謝時冶剛坐在椅子上,陽陽就捧了盒水果過來,給他叉子,叫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