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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br>謝時冶:“我一個大男人不合適?!?/br>文瑤:“這是保護指甲用的,我最近看你指甲都裂出分層了,明明都沒做過美甲,你指甲這么脆弱成這個樣子?!?/br>說完文瑤就伸手將謝時冶的手抓了過來,強硬地給他食指上刷了透明的甲油。此時一道陰影籠罩在了他們二人身上,語調輕輕的,問:“你們在做什么?”文瑤抬頭,看著傅煦的笑臉,卻無法在他眼里感受多少笑意。果然是沒有溫度的男人,文瑤被冷得縮了下脖子,都忘了該松開謝時冶的手。而謝時冶則是因為傅煦的軍裝,都快被迷得無法呼吸了,此刻更不敢看傅煦,怕出洋相。兩位男女,沒一個回答他,傅煦也很淡定,沒有尷尬更沒有生氣:“小冶最好還是不要涂指甲油,鏡頭有可能會帶到?!?/br>謝時冶將手從文瑤手里收回來:“都叫你不要胡鬧了?!?/br>文瑤吐了下舌頭,給他遞了片卸甲油濕巾。謝時冶用濕巾裹著手指擦了擦,再轉頭一看,傅煦已經走遠了。第38章在清風道觀被炸后,幾個師弟也前后離開了白長安的身邊,出去討生活了。早幾年還能見上幾面,等再后來,就見不著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一直在碼頭上討生活,被金蘭的爹爹提攜,升了幾次職位,在白起風離開的第六年,金顯平問他,愿不愿意娶他的女兒。如果娶了,金家都是他的,金顯平只有金蘭一個女兒,這是要求白長安入贅了。金蘭躲在簾子后面,聽到爹爹的要求,輕輕一跺腳。兩個男人都知道姑娘躲在那,卻誰也沒說穿,白長安垂下眼睫,恭敬道:“容小輩回去想一想?!?/br>金顯平像是要發脾氣,卻又按耐住了。面前這個年輕人,他還是很喜歡的。雖然從年紀上來說,比他的乖囡要大了些,但年紀大知道疼人。更何況在做生意上,白長安還是有天賦,他這千辛萬苦闖下來的家業,不能沒有繼承的人。白長安出了大堂,走到院子,這時候有人從后面追了上來。他回頭,那人是金蘭。金蘭嬌紅著一張小臉,將一個布包塞進了他手里,轉身跑了。白長安打開一看,里面是雙布鞋,針線細密,鞋底納得柔軟舒適。他這些天跟著金顯平在外面跑,鞋子都磨破了幾雙。金蘭留意到了,給他做了雙鞋。又或者是這雙鞋其實已經做好了許久,直到今天才敢拿出來。晚上的時候,白長安難得喝了次酒,邊喝邊想事情,手邊一盞煤油燈,不算多明亮,只能照亮那雙擺得齊整的布鞋。同年六月,白長安入贅到金家,不肯改姓,這是他最后的堅持。但是他和金蘭的第一個孩子,必須姓金。謝時冶抵達現場的時候,場景已經被布置得鋪天蓋地的紅,文瑤穿著新娘的衣服,正坐在一旁吃桃。她還沒有涂口紅,素白的一張嘴,小小口地將桃咬碎,再慢吞吞地咽了下去。文瑤看到他來了雙眼一亮,嘴巴都張開了要打招呼,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不好意思地挪開眼睛。鐘昌明將他叫了過去,監視器不遠處,傅煦也在,正跟編劇項進說話,好像是在說劇本的事情,項進不時點頭,用手點著這記的電腦屏幕,側頭跟傅煦說了什么。他小跑過去,身上的紅袍是絲綢材質的,襯得他膚白唇紅發黑,一雙眸子點星般明朗。鐘昌明看著他這造型,皺眉一陣,突然叫來了化妝師,指著謝時冶的臉說:“這不行,太帥了,還有嘴巴沒事弄這么紅做什么,比新娘子還好看,到底是誰嫁誰?!?/br>化妝師委屈死了,她哪有涂什么口紅啊,只是簡單地上了點唇膏,讓唇面看起來不要這么干而已。但是導演說都說了,她只能做了?;瘖y師從隨身的化妝包里掏出了粉餅,將謝時冶的唇色壓了壓。鐘昌明親自盯著他改妝,雖然還不是很滿意,但演員是自己選的,到現在才來擔心男主長得比女主還好看這個問題,那一開始他就不應該選謝時冶。謝時冶抿了抿唇,干粉貼在他唇面讓他覺得有些許不適,但可以忍耐。鐘昌明讓他再靠近點,然后手按在他肩膀上,安撫地拍了拍:“小謝,不緊張吧?”謝時冶本來還沒緊張,鐘昌明這樣跟他說話,他才要緊張。好歹都在一個劇組里相處了兩個月了,謝時冶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拘謹,甚至能開玩笑了:“導演,你別這樣溫柔,我會害怕?!?/br>鐘昌明虎下臉:“兔崽子,非要我對你兇??!”想到接下來要拍的內容,他又笑瞇瞇地哄這個大明星:“你放心,不該露的地方,我不會拍下來的?!?/br>是的,今天為什么文瑤會不愿意跟他打招呼,為什么他們會穿紅衣,因為今晚的戲份,是白長安同金蘭成親,結婚,還有床戲。謝時冶作為頂級流量,這是他第一次床戲,并且要露rou。他的工作室跟鐘昌明這邊溝通了許多次,最后定下了不露出關鍵部位,如果非要露的話,必須用裸替。鐘昌明同意了。即使如此,拍攝的時候還是需要演員脫光的。陽陽也知道今天的拍攝內容,高良更是特意在今日抵達現場,盯緊這個事。鐘昌明跟謝時冶說了會話,就讓他去做準備了,又將一心吃桃的文瑤叫了過來,做思想工作。文瑤今天吃個不停,就是有壓力的表現。正式開拍的時候,鐘昌明清了場,只留下幾個關鍵的工作人員。編劇和傅煦也留下來了,現場人少了,自然也安靜下來。紅色的大床上,帷幔垂,將帷幔后的人遮出曖昧的身影。謝時冶坐在床邊,看著臉上浮現緊張的文瑤,笑了笑:“別怕,你再緊張下去,我都要緊張了?!?/br>他們關鍵部位都貼好了遮擋,更何況一會的床戲還是要蓋著被子的。鐘昌明要的感覺是初夜的青澀,男女的歡愉。他伸手把住了文瑤腳上的繡花鞋,輕輕摘了下來,松手,繡花鞋掉到了床下。一切是從親吻開始,接吻的時候,謝時冶依然是冷靜的,他吻住了文瑤的嘴唇,拉開了對方的衣裳,并牢記著體位的變化。文瑤在不經意間睜開眼,對上了他冷靜的視線,動作一頓,鐘昌明在監視器后喊了卡。一對男女迅速分了開來,鐘昌明說:“你們兩個情緒不對,你們是新婚夫婦,給我熱情點?!?/br>謝時冶坐在床邊,衣襟散開,露出胸膛,唇邊有洇開了口紅,頭發微亂,就像剛經歷了場激烈的情事。但是他的眼睛是冷的,氣息平穩,不像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