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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煦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幾乎將謝時冶看得要犯罪了,卻聽傅煦小聲又委屈地說了句:“我胃難受……”謝時冶沒能犯罪,因為他的心徹底化了。他覺得傅煦應該是醉了,因為正常時候的傅煦絕對不可能這樣說話,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感受,意外地露出可愛一面。謝時冶說:“哥,你喝醉了嗎?”傅煦又不說話了,他拿起酒杯,在謝時冶還沒反應過來時,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嘴里的酒咽下去后,傅煦僵住了,眼神也微微發直,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這杯水好辣啊……”謝時冶拿過他手里的杯子,給他倒了杯茶,遞了回去:“這次是水了?!?/br>傅煦卻一直搖頭,跟有人要故意謀害他一樣:“太辣了,不要了?!?/br>謝時冶盯著他的嘴唇,內心深處不斷涌現出好想要的念頭。沒一會,傅煦就趴在桌上睡著了。溫紅從其他桌回來,看見傅煦的模樣,問謝時冶:“他喝了幾杯?!?/br>謝時冶數了數:“四五杯的樣子,差不多一瓶?!?/br>溫紅驚了:“他酒量很差,一杯都夠嗆,今晚竟然喝了一瓶?!?/br>“大概是心情不太好?!敝x時冶說。傅煦心情不好的原因,沒有比溫紅和謝時冶知道的更清楚的人了。溫紅就是傅煦不開心的主要因素,謝時冶圍觀了全程。傅煦并不是多心狠的人,不接受溫紅也不愿意當朋友,相當于失去了一個多年好友。又因為臨近畢業,各種因素疊加在一起,傅煦心情能好才怪。溫紅彎腰湊到傅煦臉龐,問了幾聲。謝時冶腰身都直起來,渾身緊繃,又不敢泄露太多情緒,怕被溫紅察覺出來,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溫紅說:“我先帶他回去吧?!?/br>這怎么可以!謝時冶趕緊道:“不用,我送就好。學長一大男人,肯定很沉,你扶不動的?!?/br>溫紅問:“那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里嗎?”謝時冶不知道,但他還是說知道。不然讓溫紅送傅煦回去,鬼知道會發生什么,萬一出了點什么事,奉子成婚了怎么辦。溫紅不知道謝時冶滿腦子狗血念頭,要是被她知道,肯定要呸謝時冶一臉,她才沒有這么下作。而且女人懷孕很辛苦的好嗎,她還年輕,怎么可能干這種腦殘事。溫紅不疑有他,甚至說了句:“你們的關系是真的很好啊?!?/br>謝時冶心里酸溜溜的,其實沒有很好,要不然他也不會不知道傅煦住在哪,也沒有去傅煦家玩過。他只是傅煦眾多朋友里的其中一個,甚至不算多重要的學弟而已。而傅煦的學弟,有很多。他做不了最特別的那一個。第31章謝時冶提前帶著傅煦走了,讓溫紅跟其他人說,他先去外面買了濕紙巾,醒酒藥和礦泉水?;貋砗?,將趴在桌上的傅煦扶了起來,用濕紙巾輕輕擦拭他的臉。傅煦感覺到了臉上的濕意,微微睜開眼。其實人喝醉了以后,更不能睡,睡過一次,就會越發醉。傅煦幾乎都要認不出人了,皺著眉躲避濕紙巾,最后被謝時冶哄著吃了塊薄荷糖,醒醒神。謝時冶穿上外套,然后給傅煦穿衣服,像照顧一個大寶寶一樣。他本來是扶著傅煦走的,但傅煦不怎么配合,一直在動。無可奈何,謝時冶就握緊了傅煦的手,用稍微重的語氣說:“不要亂動了,我們回家?!?/br>傅煦聽到家這個關鍵詞,安靜下來,老老實實地被傅煦牽著走路。謝時冶將傅煦帶去了酒店,傅煦睜著醉眼,看著周遭環境,納悶道:“這不是我家?!?/br>謝時冶剛剛還懷疑人家溫紅要奉子成婚,現在把傅煦哄到酒店的他,其實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都是壞人。他努力告訴自己要正直,不要動什么齷齪念頭。開房,進門,傅煦倒進了綿軟的酒店大床,通紅的臉頰挨著酒店的白床單,謝時冶坐在床頭邊的地毯上,看著傅煦的臉發呆。其實哪里敢做什么,哪怕現在的傅煦,在白床單上像是被裝點在瓷盤上精致的甜品,讓人唇舌生津,恨不得飽食一頓,蠢蠢欲動。但是因為他是真的喜歡傅煦,所以不可能去做什么。真愛一個人,就不會舍得讓那個人難過。他希望傅煦一直開心,他也知道傅煦不喜歡男人。如果今晚他真的做了什么過份的事,那就太卑鄙無恥,他也沒資格說他是真的喜歡傅煦。他看了傅煦許久,最后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幾張傅煦的臉。過份的事情不能做,拍點照片留戀應該不過分吧。傅煦翻了個身,咕噥道:“好熱?!?/br>謝時冶老老實實地找出空調遙控器,再幫傅煦脫了外套鞋子,把人塞進被子里,又去浴室洗了塊毛巾,給傅煦擦臉。傅煦睡覺很安靜,幾乎不動,乖乖巧巧的。謝時冶又搖了搖傅煦,要喂人醒酒藥。傅煦不耐煩地睜開眼,惱了:“我要睡覺?!?/br>謝時冶:“吃完藥再睡,不然明天你胃難受?!?/br>傅煦眼神直直注視著謝時冶,令謝時冶幾乎都不敢看他了,傅煦才把嘴巴張開了,謝時冶將藥塞進去,食指不小心擦過了傅煦的嘴唇。柔軟,溫熱,唇面細膩。謝時冶猛地將手收回來,緊緊握成拳,收在身側。傅煦閉上嘴,眉心皺緊了:“苦?!?/br>謝時冶這才想起要給傅煦喂水,他半扶著傅煦起身,給他喂水。傅煦喝了好幾口,沒有停的意思,謝時冶趕緊拿開,抽紙巾讓傅煦自己擦嘴。然而醉酒的人哪里會照顧自己,傅煦兩眼一閉,跟個大爺一樣等人伺候。謝時冶將紙巾疊成幾疊,小心翼翼地給傅煦擦嘴,期間不斷地在跟內心的邪惡與正義做斗爭。就在謝時冶決定,他要做個好人的時候。傅煦撇開了腦袋,不讓謝時冶繼續擦了。謝時冶收回手,捏著紙巾,他坐在床邊,傅煦靠在床頭。床邊的燈落在傅煦深邃的五官,雖然面無表情,卻有一種動人的溫柔。傅煦緩慢地眨著眼睛,睫毛就跟蝴蝶似的,翅膀一扇,扇動的是謝時冶心中的龍卷風。在謝時冶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雙手撐在床頭,嘴唇貼在傅煦的雙唇上。在感覺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瘋狂的事情后,謝時冶身體徹底僵住了,傅煦眼睫抬起來,沒有看謝時冶,視線落在虛空,安靜得要命,根本不知道謝時冶在對他做的事,是兩個人之間最親密的行為。沒有另外一個人回應的吻,卻幾乎要讓謝時冶神魂顛倒。他沒敢再冒犯,有些事情,沖動過后,就消耗了所有勇氣。于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