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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是最安全的,我那邊有堪比特種兵實力的埴之冢和铦之冢學長,另外鳳鏡夜他也有一整個警備保安公司作為后備,今天我姐和白銀遇上,還少不了他的幫忙。 但是我被他拉著走之后,根本來不及說這件事。中間為了掩人耳目,我建議他把惹眼的體cao服外套脫下來,他里面穿著一件印著學校?;盏腡恤,太顯眼了。我已經不忍心看了,臨時帶他去租賃鋪里面借了一件紺色的和服,和他扮成情侶。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放在我腰上——真的超級熱。 于是我抱怨了一句:“你別把手放在同一個地方,特別熱?!?/br> 綾小路往我的腰上和腰下都掃了一眼:“其實我是無所謂的?!?/br> “那現在去警察局應該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還省公交費?!蔽姨ь^看著綾小路,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先判個刑吧!監獄啊,勞改所什么的,你不覺得也是很棒的選擇嗎?” “根據日本刑法第二編第二十二章一百七十七條規定,那起碼我得和你強行發生關系,才能被判有期徒刑兩年吧?”綾小路做出一副聽進去的表情,還認真地跟我說,“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走這條路的話,從事實上講你是內心上配合我的,我并不算是強行,也沒辦法完全判罪?!?/br> “……” 要是換做開學的綾小路,此刻應該是陷入強烈的無語,現在話說得那么順那么多,一定是翅膀硬了。 我們話是說得那么遠,但是從我說他手熱的時候,他已經從我的腰上移開手。全程我們就只是為了斗嘴而斗嘴而已。 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么我非得跟著綾小路一起沒頭沒腦地跑。 綾小路又沒錢,雖然聰明,但是基本的社會常識還不知道。 真是不知道哪來的不通俗務的天降官二代。 程度上可以跟環比,但是環全程興奮臉,給人感覺就是帶著一個小孩,綾小路就是一個遠離市井的隱居大佬。什么都不懂,但是完全讓人看不出他的知識底線在哪。 我以為他有打算,所以問我們,現在去哪里? “學校安排的酒店應該是不能去了?!?/br> 我“嗯”了一下,然后問道:“然后呢?” 我來告訴你們他現在的表情吧,就是【點點點】。 “抱歉,這位同學你真的很面生。我不認識你,可以讓我先回去嗎?”因為跟著綾小路的關系,我還跟我姐他們說先離開,回頭再聯系?,F在是時候回去休息了,我才往外走一步,又被他揪了回去?!翱墒悄阌植恢廊ツ睦??” “你陪我去一個地方?!?/br> 原來還是有目的的,這個可以。 “哪里?” 綾小路給了我一個地址,和我說道:“那個人現在在的地方?!?/br> 那個人,指的是他的父親。我知道他很忌憚他的父親,但是他母親方面卻一句話也沒有提過,不知道是什么緣故。 自己主動送上門和自己被抓著送過去的主動權是不一樣的。我覺得綾小路是想表達這個意思。我沉默地看著地址,然后抬頭跟他說:“我們坐反了?!?/br> “……” 趁現在還能欺負,多欺負一點。 其實我們沒坐錯電車,一直往我們現在乘的電車線可以到靠近那個地址附近的電車口,之后應該我用手機導航就可以了。綾小路他們出校門時都是被學校檢查過一次的,所以沒有帶上手機。但他之所以能找來,也是因為他剛好遇到了早坂愛。 綾小路全程跟著我走,順便聊了天。 聽綾小路講,他和班上籃球校隊的須藤健做了交易,代替須藤作為校隊的候補出的校門,因為籃球比賽場地和我們弓道部比賽場地并不遠,所以下榻的酒店也是一樣的。 “你的低調策略這么快就破滅沒關系嗎?” “我和校園借貸里借了點數出來的,所以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是花錢買出門的機會。高一正選在正式比賽上也是當候補的,還輪不上我上場?!本c小路氣定神閑地說著,表明一切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握中。 校園借貸啊…… “你借了多少?” “買通籃球部部長和須藤,大概花了三十萬?!?/br> 我記得他賬戶里面只有七八千點數,他如果被關在校外,這筆三十萬就是死賬了。雖然我也不心疼這點數字,但是這錢是我的,所以我稍微有點滋味莫名。 我帶著綾小路在祭典前一站的商店街吃東西,臉上也戴了面具,綾小路大概習慣我這種無厘頭故意惡作劇的做法,所以全程陪我玩,也不問我為什么沒帶他去說的那個地址。 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電車上的人也開始少了,但沒有那么多的座位,我和綾小路全程站著,車門窗一路走過喧鬧的街市,燈火通明的住宅區,也走過冷冷清清的門站。 我說,你這次會不會被你父親扣在家里了。 綾小路說,大概吧。 “感覺會很無聊吧?!?/br> White house,大概沒有弄錯的話,就是我第一次進入雨宮給我的手機軟件時帶來的里世界,那里什么都沒有。以我的性格,估計會覺得非常無聊。 “十五年來都是這樣了,起碼我有過一個屬于自己的春夏?!?/br> 繼熱衷于討論自由與實力人生的哲學家之后,詩人綾小路再次上線。 “……為什么要跑出來,在學校里不是待得好好的嗎?”我不太理解,“發生什么事了嗎?” 綾小路想了半晌,我感覺中間有段沉默是他魂出天外,沒把心思放在聊天上。他反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回來?” 這話一落,我就知道那天我說的話他都猜出里面的意思了。 他知道我想離校。 “你不是說過,學校對來說是天堂嗎?” 我還在措辭,他突然冒出這句話,我愣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說的?” “你第一次和我說話的時候說的?!?/br> “啊,那個啊?!蔽壹傺b我記起來了。 “……”綾小路瞟了我一眼,保留了自己的意見。 時間總是在聊天里過得飛快。電車到站后,我帶著綾小路到他說的地址,那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別墅住宅區,綾小路對它并不陌生,最后也不需要由我帶著。 于是,我和他簡單說了再見。 我覺得沒有什么感情都需要和電視劇上演的那么驚心動魄。誠然,我們到現在也沒有互相說過心底話,總是在互相試探,又互相說著有的沒的的廢話,所謂的了解對方也完全是依靠外部信息。但是我還是陪他走到了這里——他最忌諱,不愿意和他人道的地方。 我離開后兩三步,還沒有聽到他按門鈴,于是我又折返回去,見他像是面對門思過一樣不動彈。 我說,綾小路,要我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