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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必有回,人就是通過這樣互相麻煩/分享才漸漸有更多的機會,慢慢地熟起來。 “慢出的就算輸?!?/br> “剪刀石頭布!” 我們四人圍成一個圈,在一聲令下迅速地出拳。 櫛田出的是布。 綾小路出的是石頭。 佐倉出的是石頭。 我也出的是石頭。 櫛田完勝,捂著唇笑道:“對不起啦,我下次再回請你們?!?/br> 第二輪。 我看了一眼綾小路,我的目的是輸給他們。 要是他給我瞎摻和,那我可就麻煩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到我的信號了,反正第二輪佐倉出了剪刀,他也出了剪刀。 我輸了。 “這樣的話,我先去給你們排隊占位子,你們去電器行回來就可以點單了?!?/br> 佐倉聽到這話,連連跟我鞠躬說道:“太抱歉了,我下次回請你,真的麻煩你了?!?/br> “不用客氣?!?/br> 從當被施與者和施與者的角度上說,我喜歡成為施與者,另外,我不想要參與須藤這件事,這段時間他們自己去解決。在分開行動前,我先調查了一下那家店的具體位置,看到要排隊的時候,我忍不住皺了眉。 因為臨近夏天,這日頭可是夠曬的。要是像上面寫下午兩點到四點鐘去排隊的話,至少要排隊一個小時,我估計會死。 但是,輸了也沒有辦法。 電器行和華夫餅的店是反方向的。 我戴著耳機發散思維時,頭頂上突然蓋了一層帽子,帽扣的標簽還沒有撕下來。受到這個“襲擊”,我轉過頭看到綾小路站在我身后,他指了指耳朵。 我把耳機摘了下來,愣直地看著他。 綾小路重新幫我把帽子戴好,最后說道:“750點數一個遮陽用的帽子,算是回禮?!?/br> 我覺得我耳根在發熱,趁他還沒走,我摘下帽子,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 然后,還有更重要的話—— 就是為了這句話,我才特意說的“謝謝,我很感動”這些話。 “綾小路你的品味太差了,這迪士尼樂園的公主粉也太可怕了吧?!?/br> “……” “買禮物之前,請先查清對方的喜好?!蔽彝榈嘏牧伺乃募绨?。 我大概知道他為什么交友那么難了。 “不管怎么樣,我會好好留下來的?!?/br> 以后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 說完,我戴好帽子并且把我衛衣的帽子也給披上,沒道別就先走了。 排隊的時候,我看了一下露在連衣帽外的粉紫色帽檐,再次嫌棄地搖了搖頭。 綾小路啊…… 嘖嘖嘖。 ☆、第14 章 「高圓寺六助」。 我在華夫餅店門外順著隊伍排到店門口屋檐時,正好停到了店的櫥窗位置,抬眼看過去,正好看到坐在窗口位置的正在用刀叉細致地享受華夫餅的高圓寺六助。雪白的餐巾布被他塞在領口里,而他帶著一臉國王巡邏完自己豐饒的土地后的饜足,安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慢慢享用著這份美味。 店內位置很搶手,放眼看去位置上全都是人。但是他一個人坐了六個人的大桌,卻沒有一個人想和他拼桌,搭話,甚至是對上視線。毫不客氣地說,大家像是避開病毒或者妖怪一樣遠遠地躲著他,生怕和他有什么糾葛。 我壓低帽檐,想繼續假裝和他不認識。就在這時,旁邊傳來“咚咚咚”清脆利落的敲玻璃聲。我順著聲音抬起視線,就看到高圓寺對著我的方向毫無顧忌地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讓我進店。我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環視一周確定沒有我們班的人,才無奈地收了耳機,走進店里面,坐在他的對面。 “綾girl,你也一個人來享用這美味的布魯塞爾華夫餅嗎?” 華夫餅大體上分兩種,最常見的是列日華夫餅,呈圓形的;另一種則是布魯塞爾華夫餅,是方形的。除了外觀上的差距外,兩者的做法也不盡相同。但是一般來說,統稱為華夫餅即可,專門說出整個名詞來,多少有些掉書袋的感覺。不過鑒于是高圓寺本人喜歡并且習慣于和別人獨立區分出與眾不同來,我就忽略了這么長的名字。 “和你不一樣,我當然是有朋友和我一起的,小六?!?/br> 高圓寺只對這個稱呼起了反應——臉上夸張地表現出無奈的表情。他用手揚了揚他的金色劉海說道:“綾Girl,不要用這么不美麗的名字稱呼我?!?/br> 我發現但凡有自戀傾向的人,都喜歡玩自己的劉海,高圓寺六助是一個,國中時的須王也是一個例子??v觀我和他相處的那么多年經驗,我發現我居然只能用“小六”這個名字當做武器來打敗如此自信而強大的高圓寺。除此之外,很難看到他會有一些類似無奈無趣抵抗等的負面情緒,但是現在看來,高圓寺似乎已經慢慢對“小六”這個詞產生免疫了。 這里介紹一下,高圓寺六助是我發小,是全能天才。 小時候曾經因為長期和他生活在一起,我經常認為我自己智商有問題。像是他一歲的時候就可以看懂大部分的漢字,兩歲隨手一玩就可以把四階魔方擺正,五歲各種語言信手拈來,七歲的時候曾經寫了一本討論日本漢字的書,八歲覺得自己寫得太幼稚,然后一把火燒掉了。對比高圓寺,我一歲還在學說話,五歲才開始會掌握各種高階魔方,八歲的時候國語作文還有錯字。 因為這位小伙伴太優秀了,再加上我jiejie也是經常得到夸贊和各種重量級的獎杯獎狀,對比之下,一事無成的我顯得太過無能,叫我不得不花更多時間用在學習和鉆研他們沒有拿到的獎項上。慢慢地,我也開始成為別人眼里“優秀”的存在,“有實力”的存在。然而我卻并不認同他們的想法。畢竟,高圓寺和我jiejie在我心上仍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沒有越過他們,我始終是那個坐在臺下跟著鼓掌的孩子。 說到底,有實力到底是什么? 我剛覺得我自己摸到這個意思的邊時,我卻被這所學校的分配給弄懵了。 我記得我開學的時候要進D班前,我站在門口猶豫了將近十秒之久。因為我在D班看到高圓寺六助。以我對高圓寺的了解,就算不是進A班,他也該是在B班。他出現在D班,太叫我覺得匪夷所思,不得其解了。 雖然我們一直都是玩伴,但我還是在開學前就和高圓寺說,在班上不要和我說話。 高圓寺的脾性可以稱得上出類拔萃的怪人。他若是和我靠太近的話,我覺得我交友率一定是零增長。高圓寺對我這么冷漠的態度也不理會,原本以前一起在櫻蘭國中部讀書的時候,我們兩個也是各玩各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