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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在我和綾小路臉上梭巡,最后落在我的臉上說道:“綾野同學?!?/br> “嗯?!蔽艺婵聪蛩?。 “你來參加學習會?!边@口氣上已經遠過于請求句式了,類似于家長的一句“這是為你好”的獨斷。 “我認為我學習還好?!?/br> “請正確對待你的學習成績?!?/br> 今天發復習用的練習卷時,老師把上次小考的試卷也發下來了。我拿下來的時候記得有兩位數,十位數是3。如果是正式考試的話,學生若是拿到平均分的50%以下的成績就會被退學,所以小考的成績是直接又鮮明的“退學警示”。 “我已經在找人幫我補習了,我不至于會退學?!蔽艺J真地說道。 但是堀北似乎覺得我在找托詞,表情不虞地看著我。 之后我收到她的數學筆記,這是后話。然后我還發現當我認真的時候,總是被人當做自己在敷衍。當我敷衍的時候,總會被人認為我很在意。 反正堀北的事情是一個小插曲,堀北要走的時候,綾小路率先中斷了和我的談話,跟在她后面一起離開了。 我對那句“我覺得我喜歡櫛田桔?!钡脑捄茉谝?。 這是在尋求我的幫助嗎? 畢竟我平時對他不假辭色,如果抓住我的把柄的話,讓我能夠撮合他和櫛田,這個理由也并不是說不過去。 我不是說過我以前朋友很多嗎?朋友里面總會有很多彎彎繞繞的事情,尤其是牽扯到戀愛的更是難以處理。對于接近自己喜歡的人來反向攻略自己喜歡的女孩,這樣的例子我看過三四次。多是那種對于直接告白都沒有信心的,或者因為喜歡的女生的朋友對自己印象不好,都會先從喜歡的少女周圍先攻略起。 然后因為覺得羞恥,所以才不想繼續說下去了,跟著堀北一起離開。 原來,綾小路也是這么麻煩的人,我算是知道了。 體育課的時候我看到他坐在旁邊一直看著正在和其他同學玩水的櫛田時,更加確認自己的想法。他讓櫛田誤會他喜歡我,然后就有更多機會和櫛田接觸。 很好,很經典的朋友游戲。 我對著他打了一個響指,然后順勢盤坐在他旁邊的位子。 “你幫我一個忙,我幫你一個忙?!?/br> 綾小路:“為什么要幫我?” “我做事不喜歡被人逼著?!蔽易チ俗ザ?。 綾小路看著我抓耳朵的動作,又移到我臉上說道:“有什么事情?” “知道C班的龍園嗎?” 綾小路點點頭。 “你會套麻袋嗎?” “……” “明天中午午休的時候……” 我還沒有說完,綾小路生硬地打斷我的話:“你是指我讓我去教訓一個人嗎?”他不等我解釋說道,“我恐怕不行?!?/br>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br> “……我并不覺得這給了我勇氣和力量?!?/br> “那我怎么相信你,不會把我看到你們對話的事情說出去?” 畢竟他根本就沒有承諾他會保守秘密。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以櫛田在陽臺上表現出來的極端性格,我估計又會有一頓好受的。我撐著下巴準備繼續說。 “好吧?!本c小路露出屈服了一樣的神色,眉頭低垂,正色地說道,“那你的計劃是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做出這樣無奈的表情很好笑。 于是我忍不住勾起唇:“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只負責把風?!?/br> “……” “如果你被打傷了,我會第一時間送你去急救室?!?/br> 我已經說完了我要說的事,所以也跟著站起身。 這個時候我垂在身側的手指被綾小路碰了一下,看起來像是要拉我的手跟我說些事,但是表情上又不是這么說的。 “做什么?” “你手掌側有條疤?!?/br> …… 臨時買的遮瑕膏太不防水了。 “然后呢?”我無意識地抓了抓手,像是掌心有東西在抓咬著自己一樣,不太舒服。 “聽說你以前也是弓道部的,那手不是很重要嗎?是事故嗎?” 國中的事情在話語間從我的腦海里翻涌出來。 僅僅只是一剎那的浮光掠影,便叫我的心沉沉下墜。 綾小路沉默地看著我,像是要從我身上讀取更多可以進行推理的線索。但我覺得我沒有必要繼續我們的話題了,也不管他如何想,直接從旁邊走開了,順便去了洗了半個小時的手。 鏡子里的自己顯得有些沒有精神。 我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是加害者,還露出被害者的表情,真是無恥的我。 ☆、第 7 章 昨天和朝倉學姐拿完試卷后我忙翻了。從桌子上醒來的時候我以為剛放學,因為天跟遲暮的天色一樣,沒有任何太陽的殘光。我打算既然已經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就直接在被窩里睡覺,然后我打開手機確定了一下時間是早上五點的時候,因為手腳酸麻直接摔到了地上。堆在桌側的書籍全部摔在我的臉上。 「疼——」 「這本書已經過了還書日三天了……這本也是……唉,嫌棄?!?/br> …… 我回教室的時候,平時很少往我方向看的學生都紛紛往我的方向看來。櫛田已經坐在她的位子上了,看著我的時候發了很長的呆,我對著她打了招呼。然后我扶了扶我的眼鏡,背著我那個被十幾本磚頭厚的厚皮書壓得變形的書包,坐回了我的位子。 綾小路:“……” “有話直說?!蔽野褧畯奈业臅锩嬷苯佣训搅司c小路的桌子上,“我沒地方放,先借個地方?!?/br> “你的瞳色是紅鳶色的嗎?” “嗯,我平時帶藍色的美瞳?!蔽移降卣f道,順便在心里默數著我帶來的書里面還差了一本。 綾小路大作為代表一樣,環視一周把班上所有的人好奇的目光收集在自己身上,最后透過書的縫隙里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這樣很像一個人?” “誰?” “一年前的世界弓道錦標賽少年冠軍四宮綾夜?!?/br> “就是那個校園霸凌到逼人自殺,最后用錢買通了被害者家屬讓原告撤訴的中二病嗎?”我打了哈欠說道,“很多人都這么說,所以我才戴的隱形眼鏡?!?/br> “……那今天怎么回事?” 在半聲停頓里面, 我移開眼鏡,本來想對著綾小路的方向露出我黑框眼鏡半遮著的紅色淤痕,發現他看不到,我就放棄了。 “被本子砸出淤痕了?!?/br> 我并沒有覺得被人說像有什么問題,畢竟我就是本人。 我放完書之后,就往自己座位方向縮了一下椅子。 綾小路遲疑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