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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香求了滿叔庇護,來了將軍府。滿叔本想讓她當半個主子,幼香自己做起了丫鬟的活計。 幾人沉默間,慕衍抱著北音極快跨進星闌院,幾步越過她們,走進屋,將北音平放在床榻上,卻是不敢再動,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慌亂。 他當時沒有看清她有沒有受傷,傷在哪兒,若是被馬蹄踢到,傷了臟腑…… 院中的幼香她們懵了下,才跟了進去,瞧著慕衍一身水,榻上的北音也是剛才水里出來,心下大驚,一定是出事了。 “公子,這是……” “出去?!蹦窖芾渎曊f。 幼香聞言,給小丫鬟們打眼,帶著她們走了出去,守在屋外,派了一個小丫鬟去喊滿叔過來。 慕衍抬手,輕輕解開北音的衣帶,先是濕透的外衣,然后是里衣,最后只剩了一件上兜。他沒有猶豫地解開,看到白皙透亮的肌膚,沒有絲毫傷痕。 像是卸了力,他全身放松下來,忽然伸手將北音抱了起來,頭埋在她的頸窩,吐出積淤已久的一口氣,他很難想象若是她出事了,他該如何? “咳咳!” 約莫是動作大了些,北音被他這么一晃,咳了幾聲,推開他,往地上吐出幾口水。慕衍輕拍著她的背,等她吐盡了,才扶著她坐起來。 北音意識漸漸從落水那會兒回來,覺得胸口有些涼嗖嗖的,她低頭看到自己胸前衣衫不整,整片春光盡露在外。 “??!”她立即抱緊胸前,撲倒在榻上,糯糯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慕衍,你,趁人之危?!?/br> 慕衍這會兒是徹底放松下來,聽到北音如此說,失笑道:“我方才是為了看你是否受傷?!?/br> 何況他們是夫妻,看到了就看到了,日后總會看到,而且此番落水,讓他知道了,他不能再躲著她,給她時間來明白他的心意。 他經歷過戰場,見慣了生死離別,本該是一副鐵石心腸,如今卻在看到她受傷的那一瞬間,從未有過的害怕,害怕她就這樣離開 他。 “好了,我出去,讓你的丫鬟進來替你換身干凈的衣裳,嗯?”慕衍起身道。 北音頭埋進褥子里動了兩下,隨后她聽到慕衍出去的腳步聲,隱約聽到了他的說話聲,然后又是一陣腳步聲進來。 她緩緩抬眼,看到了木蘭紫蘇,才捂著濕衣裳坐起身。 “姑娘,可受傷了?”紫蘇急道,她和木蘭都以為北音被馬蹄傷著了,一路小跑回府,還是沒能跟上慕衍的步伐。 北音見二人神色焦急地快要哭出來,寬慰道:“沒事,沒事啊,方才我見躲不開馬,便自己跳進了河里,沒有受傷?!?/br> 她略通水性,本想自己鳧出水面,不知怎么就昏過去了,大概是氣息不足。 “可真是萬幸!”木蘭也說道。 二人扶著北音起身,木蘭伺候北音換了件干凈的羅裙,紫蘇將濕了的床褥換下。雖說沒有受傷,二人生怕她著涼落了風寒,便又將她裹了被子蓋好。 北音也確實被驚嚇到了,便聽話的躺下了,她昏過去前,只記得自己在水中,醒來就到了星闌院。 她問:“我是怎么上來的?” 瞧著北音氣色還好,木蘭紫蘇二人放下心來,想起慕衍從河里將北音抱上來時的情景,不禁要替他說幾句好話。 紫蘇道:“是小將軍,姑娘剛落水,小將軍就從天上跳到了河里,將姑娘抱了上來,一路抱回了府里,還派了零榆他們去找大夫?!?/br> …… “公子,胡大夫來了!”零榆背著一人,氣喘吁吁跑進星闌院,將背上的人放在慕衍眼前。 慕衍正背著手仔細聽屋里動靜,看到一頭細汗的零榆進來,想起他好像安排了零榆和江明恩分別找了大夫和御醫。 “人在哪兒,快帶老夫進去?!焙蠓蚵犃阌苷f了一路將軍府小夫人病情危機,這會兒提著藥箱就要往屋里走,慕衍伸手攔著他。 “不用了?!蹦窖艿?。 零榆聞言,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愣愣道:“公子,夫人已經……” 聞聲趕來的滿叔也怔在了院子中央,“小公子……” “滿叔,夫人一切安好,讓你胡說,”慕衍抬手對著零榆頭頂就是一下,隨后對大夫說,“罷了,還是診一下脈,我先進去看看?!?/br> 慕衍走進內室,木蘭紫蘇行朝著他行禮后退了出去。他見北音已經躺下,走到床邊,垂眸看著她。 北音睜著杏眼與慕衍對望,見他還穿著她繡的那件外袍,皺眉道:“小將軍怎么還穿著濕衣裳?” 慕衍這才想起他也是剛從水中出來,不過他這一路帶風回來,又過了這么會兒,身上已經半干了。 他坐到床邊,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好像有些發熱,“無事,大夫來了,我讓他進來給你診脈 ?!?/br> 只當北音默認,慕衍喚道:“零榆,帶人進來?!?/br> 很快,屋外站著的人烏泱一下全都進來,神情凝重地盯著胡大夫診脈。胡大夫將北音的手腕放回被子,道:“夫人身子無恙,只是受了驚,老夫開副藥,喝上一盅便好了?!?/br> 眾人皆松了一口氣,滿叔隨手給了胡大夫荷包,零榆送了大夫出去,隱隱還聽到胡大夫指責他:“這就是你說得危急的不得了了,老夫鞋子都只穿了一只,就被你挾了來……” 眾人循聲望去,大夫果然只穿了一只鞋,現下正一瘸一拐往外走,不禁笑出聲來。 這時,幼香端了一碗姜湯進來,慕衍看著北音喝下后,等她閉眼睡下了,才走了出來。 書房外的亭子里,溫臨和季玄朝在等他,見他過來,二人走出亭子。溫臨道:“魏姑娘如何了?方才若不是零榆來得及,御醫就到將軍府上了,不過好在沒出事,當時的情形忒嚇人了?!?/br> “錦容,魏姑娘是如何躲過了這一劫?”季玄朝問。 “她自己跳河了?!蹦窖艹谅暤?,他說著這話都覺得心驚。 溫臨和季玄朝懵了下便想了明白,最后溫臨嘆道:“魏姑娘,還真是有勇氣……” 慕衍不欲理他,轉就要身走進書房,留下一句:“你們也回府吧,溫臨,記得給你meimei帶個消息?!?/br> “哎,等等,聽阿琬說是陸悠然扯住了魏姑娘的袖子,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