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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蘭。 邢嬤嬤和木蘭打開盒子,又分別遞給了姜若華和北音。北音湊近了才聞到淡淡的清香,細細地嗅一下,沁人心脾,確實是個好東西。 “多謝吳掌柜,你有心了?!苯羧A道,“香料可是起了名字?” “夫人多禮了,如今我們都盼著夫人早日大安,能做的不過是皮毛而已,還請夫人莫要放在心上?!眳钦乒褚娊羧A微微點頭后,才又道,“香料還未起名,請夫人賜名?!?/br> 姜若華搖了搖頭,看向北音:“阿音,你來想想?!?/br> 北音想了一陣,問:“吳掌柜,這香可有習性?用時可有避諱?” 吳掌柜:“香料中摻了少許朱砂,萬不可讓小公子誤食入口,此香在夜間燃著最好,香味淡而久彌,可平穩心神,暫緩頭疾?!?/br> 北音眉尖輕皺,思索一瞬,道:“不如就喚夜來香,娘,你覺得如何?” 姜若華輕喃:“夜來香,夜來香,夜半來,天明去[1],既是符合了在夜里燃著最好用,又不失了詩韻,不錯,就喚夜來香吧?!?/br> “多謝姑娘賜名?!?/br> 姜若華和吳掌柜又敘舊了幾句,邢嬤嬤才送了吳掌柜出府。 北音沒有細聽他們的對話,她想起阿琬提起過,溫夫人有頭疾,發作起來夜里難寐,便想著一會兒讓人將她這盒夜來香送到右相府。 越哥兒早在她聞香時已經偷偷吃光了碟中的如意酥,這會兒沾了滿手酥渣,在紙上寫字。 北音無奈抓過他的爪子替他擦個干凈,戳了戳他的小腦袋瓜兒,溫柔的說了句“小饞貓”。 不曾想,半月不到,凝香坊的小廝跑到府外求她,說是凝香坊的香料里被查出摻了朱砂,有人中毒吐血難愈,不治身亡,吳掌柜已經被抓進了京兆府牢。 北音一驚,囑托秋嬤嬤吩咐下人們不要亂嚼舌根,這事一定要瞞著姜若華。自己讓人套了馬車,帶著木蘭紫蘇趕往東街凝香坊。 她雖不知如何調香,卻也知道香料里摻少許朱砂是尋常之事,怎么會中毒呢?莫非是有人誤食了,既是誤食又怎么能說是凝香坊的過失? 她仔細思量,凝香坊出事不到半個時辰,吳掌柜就被下了獄,京兆府府兵來得太快了。那 也就是說,這個中毒而死的人,要么非富即貴,要么是身后有人。 吳掌柜向來謹慎,從未有過半點差錯,做事總會留下三分余地,莫非還是招了同行的嫉恨?還是說此事是與朝堂之事有關,有人想要一個幌子彈劾她爹? 這背后之人上演這么一出,無論是身針對她爹還是凝香坊,都太過殘忍了些,總歸是一條人命。 北音心中嘆了口氣,這些都只是她的料想,究竟如何還要到了京兆府才知道,現在她要先去凝香坊了解事情全須,再去京兆府擊鼓鳴冤。 府兵沖進了凝香坊抓走吳掌柜,這事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原本看熱鬧的百姓也都走光了。 北音來時,只看到幾個凝香坊的小廝守在門上,遠遠望著東街入口。她戴著白色幕籬,和木蘭紫蘇從馬車上下來。 “姑娘,您終于來了,吳掌柜……”凝香坊的小廝看到北音,走上前道。 北音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出聲,抬腳走進凝香坊。 凝香坊像是被土匪強盜打劫了一般,十分混亂,各種香料胡亂在撒在案上,打翻在地的匣子奩盒不在少數。 東街上的百姓,見凝香坊東家的馬車來了,很快又聚到一起,指指點點,議論不斷。 凝香坊的小廝見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正要關了門,北音轉身,清澈的聲音從幕籬底下流出:“不許關門,我凝香坊堂堂正正做生意,香料賣了十余年,從未出錯,我們既沒做過虧心事,為什么要關門?” 小廝一聽,立時把門開得更敞亮了些,凝香坊的狼藉也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少百姓看了凝香坊的慘狀,又受了北音話的影響,開始幫著凝香坊說話。 “東家說得是啊,我用的一直都是凝香坊的香料,味清淡雅,讓我這婦人也享了夫人們的福氣?!?/br> “如此說來,我上月送給內人的生辰禮便是凝香坊的迦南香,雖說是貴重了些,夫人卻是極為滿意?!?/br> “是啊,是啊,我相信絕對不是凝香坊的錯?!?/br> “可那是一條人命啊,誰又能說得準從前沒出過差錯,今日就不會出錯呢?” “你胡說什么呢?”紫蘇欲上前爭論,被走出來的北音攔下了。 “小女謝過各位父老鄉親,此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真是我凝香坊的錯,我凝香坊自此關門,絕不再開。但若不是我凝香坊的錯,京兆府尹如此欺侮我凝香坊掌柜,小女定會討個公道?!?/br> “好!說得好?!辈簧偃伺氖纸泻?。 既然東家都出面了,這事總歸會有個說法,眾人也不再出言打擾,靜靜等著看東家如何行事。 北音言罷,轉身走進來凝香坊。冷靜問小廝:“現在說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小廝稍愣一下,才低聲說:“申時左右,一男子拉了一具尸體過來,哭喊說我凝香坊的香料有毒,害死了他老娘,說是不賠償他五百兩銀子就要狀告到京兆 府?!?/br> “那人粗布麻衣,穿得破破爛爛,怎么可能用得起夜來香,一看就是來訛錢的,吳掌柜便讓人打了出去?!?/br> 如此明顯的訛人手段,吳掌柜又怎會看不出,理都未理,便要讓人打了出去。 誰知不到半個時辰,京兆府府兵沖進了凝香坊,先是對著香料奩盒一通亂砸,最后指名抓走了吳掌柜。 注釋: [1]夜半來,天明去:出自唐·白居易 10. 第九章 京兆府(捉蟲) 又見面了…… 此事過于蹊蹺了,那人一開始顯然只是為了訛銀,為何最后會上告京兆府,府兵又為何不問緣由便認定是凝香坊的錯? 北音皺眉思索,雖有疑問,卻是松了口氣,事情越蹊蹺,就越有可能不是凝香坊的錯,而是有人在推波助瀾。 “阿宏,那人可說了是哪種香料中毒?又是如何中毒?可有說是誤食?”木蘭問。 阿宏搖頭:“是夜來香,那人未說是如何中毒,只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