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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傷勢也不能一直捂著,要時不時透透氣,每隔兩個時辰就要給傷口換藥。 然而即使這樣,李熠身體的高熱也一直沒有退下來。 不僅如此,李熠的呼吸越來越弱。 白灼能做的全部做了,可是李熠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 她跪坐在床前,微顫的雙手緊緊攥著李熠的手,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滴在李熠的手背上。 “公子你一定要好起來,求求你,好起來好不好?” 白灼的額頭抵著李熠的手背,緊緊閉上眼睛,一遍一遍的祈禱默念著。 一天下來,李熠的身體狀況依舊沒有任何好轉,外面天色再次暗下去,白灼依照之前的辦法喂李熠喝了藥,為他擦了身,換了藥。 大夫說了,若李熠的高熱一直不退,身體只怕扛不住。 白灼哪里會不明白大夫的意思? 她看著李熠緊閉的雙目,越來越微弱的呼吸,終于忍不住哭泣出聲。 白灼哭的像是個孩子一般,輕輕抱住李熠,哽咽著喃喃:“公子你不要有事……” 寂靜的屋中,白灼絕望又無助的哭聲輕輕回蕩。 “李熠,你別死?!?/br> 屋外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寒風透過窗戶縫隙吹進屋內,吹動著油燈,讓本就昏暗的光線忽明忽暗。 而白灼不知道,被她抱著的李熠,眉心處忽然動了動。 一夜過去,于白灼而言卻如此漫長又煎熬,一晚上白灼都沒有合過眼,不是為李熠擦身體,就是為李熠換藥,將近凌晨時,李熠身體的高熱終于退下來,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當摸到李熠身體熱度退下,呼吸也平穩了許多,她高興的又哭又笑,緊攥著李熠的手哽咽道:“公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就知道!” ** 一連好幾日的下雪,皇宮各處皆是白茫茫一片。 養心殿前,一名身著華服宮裝,面容溫婉的女子站在門前,遙望著緊閉的殿門。 這時,養心殿的門打開,女子目中升起一絲光亮,然看到殿中只走出一個藍衣太監,目光一凝,但面上神情仍舊是端莊溫婉的。 “奴才參見皇后娘娘?!鄙坌扌辛艘欢Y,而后恭敬道:“皇上讓奴才給皇后娘娘帶個話,皇上國事繁忙,便不見皇后娘娘了?!?/br> 周皇后目光變了幾變,黑沉的眼睛直盯盯看著邵修,卻是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本宮便不打擾皇上了?!?/br> “奴才恭送皇后娘娘?!鄙坌扌卸Y,面色恭敬。 周皇后雖心中不甘,但皇上這是明白著落她的面子,不肯見她,若她還在這里苦等,只怕真的會惹惱皇上。 周皇后心下心思百轉,但面上神情卻無任何變化,她微微垂首,攏了攏衣袖,似不經意般說道:“邵修,以前倒是本宮小看了你?!?/br> 她眼眸輕抬,居高臨下盯著邵修,似笑非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太監手這么長,竟能伸到宗人府?!?/br> 邵修面色不變,他躬身行禮,挑不出一絲錯處。 “皇后娘娘抬舉奴才了,奴才也是奉旨辦事?!?/br> 周皇后冷冷盯著邵修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回到宮殿,周皇后身邊的老嬤嬤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周皇后坐在妝奩臺前,銅鏡中那張美麗溫婉面容陡然變的猙獰,揚手將妝奩臺上的東西猛的一揮! “就差一點!”周皇后雙手撐在妝奩臺上,目中布滿恨意,粗粗的喘氣,怒聲斥道:“沒想到竟被易舟那個閹人壞了本宮的好事!” 老嬤嬤快步上前為周皇后順背,邊低聲勸道:“皇后娘娘保重鳳體,切莫為了那等閹人氣壞了身體!” 周皇后怎能咽的下這口氣?東宮安排的人被易舟毀了,如今宗人府易舟竟也敢橫插一手! “若非易舟從中作梗,廢太子早已死在宗人府!” 皇上要保廢太子,她自是不敢在宮中動手,但宗人府內她自是不懼,只可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易舟這貪生怕死之徒,竟會再次幫廢太子。 可恨這易舟深得皇上信任,她便是再恨,這個時候也不敢對易舟做什么。 老嬤嬤憂心道:“皇后娘娘,皇上降了周大人的職,又讓易舟協助管理宗人府,只怕已經懷疑皇后娘娘,奴婢擔心皇上真的會發怒,依奴婢看,廢太子便讓他自生自滅吧?!?/br> 周皇后死死攥著手,目中是洶涌的恨意。 “是啊,皇上降了周大人的職可不就是明擺著打本宮的臉面!” 現如今她的確不適合再出手,不過她也不怕皇上真的惱了她。 周皇后望向銅鏡中這張美麗容顏,這張讓她又恨又愛的容顏。 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撫著這張臉,唇角緩緩彎起。 “皇上雖有所懷疑,但他更容不得有人覬覦帝位?!?/br> “嬤嬤說的對,本宮的確該換換策略,如今那廢太子已經斷了雙腿,此生都不可能再回到東宮,他身邊的黨羽也都拔的一干二凈,皇上已是不在信任他,便是陸廷也是自身難保?!?/br> 說到此處,周皇后又笑起來,精心保養的嫩白手指輕輕撫著護甲,幽幽道:“本宮同那廢太子樣演了這么些年母子情深,雖說早已惡心的不行,但不得不說,也虧得他毫無防備,不然要對付他,還真是不容易呢?!?/br> “如今,本宮是該想想如何讓六皇子取代廢太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br> 老嬤嬤聞言這才安慰一笑:“正是如此?!?/br> 周皇后望著銅鏡中那張臉,像是望著自己,又像是望著別人,她笑著,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十分詭異。 “jiejie,這張臉還真是好用呢?!?/br> ** 宗人府內,大夫再次來為李熠診治。 他倒是沒想到李熠真的挺過來了,高熱退了,人也清醒過來,身上的傷也就好處理了。 等大夫為李熠后背乃至腿部的傷口重新上藥后,神情微沉,嘆了一聲對白灼和李熠道:“公子身上的外傷還好,只是這雙腿腿骨斷裂,不好處理?!?/br> 白灼憂心李熠的雙腿,急忙道:“劉大夫,我以前聽聞人的骨頭斷裂后,只要能接上慢慢養著,就能長好的,公子的腿骨不能接好嗎?” 劉大夫面上滿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