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此可見李熠后背傷勢著實不輕! 白灼急的滿頭大汗,實在沒法,她只能對李熠說了聲‘對不起’而后從包袱中找來剪刀,將衣裳剪開,然后一點一點將黏在傷口的衣裳剝離。 白灼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然在看到李熠后背的傷勢時,心口還是狠狠一抽! 入目皆是刺目的猙獰傷痕,傷痕有深有淺,有新有舊,縱橫交錯,有些傷口已經開始流膿水,發出難聞的味道。 白灼雙手劇烈抖動著,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卻又怕眼淚滴在傷口上,趕忙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哆嗦著雙手繼續將黏在傷口上的衣衫一點一點脫下來。 也虧得黏在傷口上的衣裳時間不算長,除卻一些化膿地方黏的緊一些,白灼不敢用力怕弄疼李熠,便用剪刀剪碎了,然后一點一點剝離。 等白灼終于將李熠后背的衣裳剝下來,已是渾身汗水。 再看李熠,后背傷勢如此嚴重,更別說將傷口處黏著的衣裳脫下來有多痛苦,李熠卻依舊昏迷,不過也幸好他昏迷,不然這得受多大罪啊。 白灼深深呼了口氣,來不及多想,忙處理李熠后背的傷口。 她不懂醫術,只能將帶來的金瘡藥一點一點灑在猙獰的傷口上。 或許是藥粉太過刺痛,昏迷的李熠痛喊一聲,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緊閉的雙目終于緩緩睜開。 “太子殿下您醒了?!”白灼又是高興,又是擔憂,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是滿臉淚,慌忙道:“是不是奴婢弄疼您了?對不起,您先忍忍,等上了藥就好了!” 李熠剛睜開眼睛只覺眼前一片模糊,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內,讓他一時間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待眼前漸漸清晰,看到白灼哭的一臉淚的模樣,李熠想動一動手臂,然他剛一動作,后背便是一股鉆心似的疼! “你……怎么又哭了?”李熠聲音沙啞虛弱,目光也有些渙散。 白灼聽到連忙抬袖擦了擦臉,顫聲道:“奴婢不哭!奴婢不哭!” 李熠虛弱的笑了笑,用那雙渙散的眼眸望著白灼,低聲輕喃:“我這是在夢里嗎?” 聲音太輕,白灼沒聽清,她一心想著李熠后背的傷勢,低聲道:“太子殿下您先忍忍,奴婢給您輕一些上藥,很快就會好的?!?/br> 然而不管白灼動作怎么輕,李熠后背的傷勢太重,藥粉撒上去便是錐心蝕骨的痛。 李熠渾身一顫,咬緊了牙關卻還是發出痛吟聲。 “很快的,太子殿下您再忍忍?!卑鬃频穆曇舳紟Я丝耷?,上藥的手也劇烈哆嗦著。 如此清晰的錐心刺痛哪里是夢中?李熠吸了口氣,渙散的眸光漸漸清晰,原來不是在做夢啊,他看著白灼瘦弱的身影,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讓自己說話的聲音盡量平靜。 “放心,我忍的住?!?/br> 白灼流淚點頭,繼續為李熠上藥,后背疼痛實在受不住時,李熠張嘴死死咬住身下褥子。 屋內一片死寂,只偶爾傳來李熠悶悶的痛吟聲,待為李熠后背上好藥后,白灼終于吁了口氣。 她急忙轉頭去看李熠,卻見李熠緊閉雙目,面白如紙,沒了反應。 白灼心下一顫,急聲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放心?!崩铎谘燮の?,半睜著眼睛看向面色驚惶的白灼,啞聲安撫道:“我沒事?!?/br> 聽到李熠的聲音,白灼身體一軟,直接跌坐在床前,目中恐懼未散,自己更是一身的冷汗。 她還以為……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太好了,太好了,奴婢還以為……” 李熠虛弱的笑笑,他本想伸手安撫安撫這小宮女,然他的身體實在痛苦非常,毫無力氣,便只能低聲安撫:“別害怕,我死不了的?!?/br> “嗯嗯!”白灼重重點頭。 李熠后背的傷是處理了,但臀部到大腿的地方同樣有傷,她顧不得什么男女大妨,左右李熠發高熱時,她已經為李熠擦過身體了。 “太子殿下,奴婢得為您處理腿上的傷,您,您先忍著些?!彪m是這樣說著,但要處理這個地方傷口,白灼的臉還是忍不住熱了熱。 畢竟上次李熠發高熱是昏迷著,而現在李熠卻醒著。 李熠彎了彎唇,煞白的面上神色溫和:“好?!?/br> 白灼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李熠的褲子脫下來。 幸好李熠身體下方的傷勢沒有后背傷勢嚴重,不過也能看到縱橫交錯的傷勢,臀部的傷勢較為嚴重些,到了大腿處傷勢就變的輕了些。 但一些化膿的地方還是粘著褲子,白灼便像剝衣服一樣,用剪刀剪碎后,一點一點將黏住的地方緩緩剝離。 待看清楚李熠下面的傷勢,白灼哪里還顧得上害羞? 白灼手掌緊緊拿著藥瓶,顫聲道:“太子殿下委屈您再忍忍,奴婢很快就能上好藥?!?/br> “好,我不疼?!崩铎陂]上眼睛,面上沒有任何異色,是完全信任的模樣。 李熠不說還好,一說這句話,白灼的眼淚終于忍不住。 這么嚴重的傷,怎么會不疼? 白灼不敢耽擱,胡亂擦了擦淚,忙將藥一點一點灑在傷口處。 處理完傷口,白灼又找來一件干凈的衣裳輕輕蓋在李熠身上,如此蓋上被子時就不會沾上藥粉。 這屋子破舊簡陋,即使窗戶四合,但屋中沒有炭盆,整個屋子都是冰冷的。 白灼擔心李熠會凍病,可他身上的傷勢太重,又不能蓋得太厚,便只能先找一些木柴在盆中點燃暫時取暖,然后將窗戶打開已來散煙。 李熠半睜著眼眸,看著白灼來回走動的身影,眸光溫和,他低低出聲:“白灼,我不冷?!?/br> “怎么會不冷?”白灼將每個窗戶都開了一條縫隙,不然木柴的煙實在嗆人,心中也在思索著,這宗人府的侍衛一定有炭取暖,要不她用銀錢再換些炭?只是不知道侍衛會不會換給她。 “白灼?!?/br> 李熠虛弱的聲音傳來,白灼收斂心神快步走過去,看到李熠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心中就難過。 “太子殿下是不是傷口很疼?要不奴婢給您吹一吹?” 李熠側頭望著白灼,干裂的嘴唇彎了彎,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