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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我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也是因為你,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楊柳顯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將白灼弄出東宮。 然不管是白灼還是楊柳她們都知道,要調離一個宮女離開東宮豈是那么容易的?即便如今的楊柳認識一些人,說上話,但要幫白灼,必是不易。 一個不慎,甚至會連累楊柳自己。 但楊柳卻顧不得那些,如今廢太子被帶去宗人府,眼看著是沒了指望,她實在是怕白灼會像以前宮中那些出了事的貴人一樣,身邊的伺候的人全被連坐賜死! 白灼笑了笑,巴掌大的小臉上神情認真又堅定。 “楊柳,太子殿下一定會沒事的?!鳖D了一下,白灼垂下眸子繼續道:“即便太子殿下真的回不來,我也想去他身邊?!?/br> 楊柳滿目不可置信,她蹙眉緊緊盯著白灼,想到什么,面色倏變,試探般的問道:“白灼,你該不會是……喜歡廢太子?” 白灼面色無異,眸中沒有任何愛慕,她面上仍舊笑著,聲音溫柔又堅定:“楊柳,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會有這種癡念,我是真的不想離開東宮,不想離開太子殿下,因為……” 抿了抿唇,白灼輕聲道:“因為太子殿下身邊只有我了?!?/br> 楊柳神情沉重,她看著白灼深深嘆息一聲,道:“瘋丫頭,即便你不想離開廢太子,但廢太子如今被關進宗人府,生死不明,若他真的……” “不會的!”白灼看著楊柳神情堅定的搖頭:“他是大越國的皇太子,即便太子之位被廢,也不會死在宗人府?!?/br> 楊柳見白灼這固執模樣,知道勸說什么,她都不會改變,到底沒有再說了。 然宗人府內又不是沒有死過皇親國戚,之前的六王爺不就是因為惹怒了皇上,被關進宗人府后,沒有幾天就死在宗人府了。 “說你是瘋丫頭還真是瘋丫頭!”楊柳又氣又無奈,用手指戳了戳白灼的額頭,心中擔憂不已。 “白灼,若是廢太子真的……回不來呢?”楊柳低聲問。 白灼眸中的光芒漸漸黯下去,她低著頭好一會兒,才回道:“若太子殿下回不來,我仍舊是東宮的伺候宮女?!?/br> 楊柳用力捏了捏白灼的臉頰,氣道:“你真是要氣死我!” 但同時,楊柳心中也是滿滿的無力感! 她方才說的篤定,說會救白灼,但她自己也知道,就憑她現在的身份,要將白灼調離東宮,幾乎不可能,恨只恨她只是浣衣局一個小小的宮女! 若她能走的更高,權利便更大,認識的人更多,就一定能救白灼! 二人說了會兒話,白灼擔心楊柳出來久了,會被人發現,便讓楊柳離開了。 離開前,楊柳緊緊拉著白灼的手,面色十分嚴肅:“白灼答應我,不管怎么樣一定要好好活著,我一定會再想辦法的!” 白灼抱了抱楊柳,低聲道:“楊柳,不要為了我冒險,你有家人,他們需要你,也不希望你出事的,而且你忘了?我是華嬪的meimei,即便……我不會有事的?!?/br> 提到華嬪,楊柳就撇了撇嘴,忍不住斥道:“若華嬪真當你是meimei,怎么會讓你在浣衣局待三年?還收買掌事嬤嬤讓你來東宮!” 之前掌事嬤嬤點名讓白灼來東宮,她們就曾懷疑過,如今楊柳認識了掌事嬤嬤身邊的人,打聽之后果然如此! 華嬪這是打定主意不讓白灼好過! 然而即便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她們只是宮女,除了能惡狠狠罵幾句出出氣,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如何,我一定不會不管你的!”楊柳留下這句話離開了。 白灼心底暖暖的,進宮三年,在浣衣局雖說受了不少罪,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也有了關心她的朋友。 日子就這么緩緩而過,東宮一如既往的冷僻清冷,天氣也越來越冷,昨個兒還下了一場大雪,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宮中除卻東宮都熱鬧起來。 白灼每日都會將寢殿打掃一遍,吃飯食也總會擺兩副碗筷,似乎這樣李熠就像是不曾離開過一樣。 等收拾完寢殿,白灼拿著掃帚開始掃雪,昨日的雪有些大,白灼邊掃雪邊想著,天氣這么冷了,也不知太子殿下在宗人府會不會凍著,有沒有人給他送飯?能不能取暖?會不會有像王興他們一樣的人欺負李熠? 出神的想著,東宮的大門忽被人推開,緊接著一行人大步走來,那為首之人身著棕紅色袍子,外披黑色大氅,身形修長,面白無須,姿容秀美略帶一絲陰柔,正是易舟。 白灼之前在司禮監見過易舟,她雖不知此人究竟是什么人,但卻知道他必然不是普通太監。 白灼趕忙扔下手中掃帚,跪地行禮。 易舟先是環視一圈,最后視線落在白灼身上,眼睛微瞇,出聲問道:“沒想到你還留在東宮?!?/br> 白灼低頭不敢多言。 易舟收回視線,便朝寢殿走去。 跟在易舟身后的邵修提醒道:“還不起身進寢殿回話?!?/br> 白灼站起身,低頭還不跟在邵修身后。 易舟將寢殿內環視一圈,而后坐在桌前望向白灼。 “如今廢太子被帶去宗人府,你這宮女倒是不怕死,竟還敢留在此處?!?/br> 白灼低著頭恭敬回道:“奴婢是東宮的伺候宮女,不敢離開?!?/br> 易舟微微歪頭,睨著白灼的目光深了深:“抬起頭來?!?/br> 白灼緊張的吞咽一聲,緩緩抬頭,看向易舟。 易舟在白灼臉上看了一圈,在看到白灼臉上的疤痕時,勾唇一笑:“你這小宮女對廢太子倒是衷心?!?/br> 白灼被易舟看的呼吸發緊,頭皮發麻,低聲回道:“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伺候宮女,不敢有二心?!?/br> “呵?!币字坂托σ宦暎骸爸豢上U太子就快沒命了,你這伺候宮女也要跟著陪葬?!?/br> 本以為聽到這話消息,白灼會驚懼害怕,誰知這小宮女面上竟十分平靜。 “你不怕死?”易舟盯著白灼的目光深了深。 白灼抿了抿唇,回道:“奴婢怕死?!?/br> 怕死又如何,她只是這深宮一個低等的粗使宮女,命掌握在那些貴人手中,她的死活不過是貴人們一句話的事。 對比起被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