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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這是在感情生活不太美好的兄弟面前炫耀呢,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微微咂舌,對林毓中伸出手,“想吃香蕉?!?/br> 林毓中剛剛剝開香蕉皮,小祖宗就伸手了。 他嘆了口氣,把香蕉下半截有皮的那一部分塞到和儀手里,“吃吧!唉,你說這世界上還有我這么好的哥哥了嗎?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 “嗯嗯,絕種了?!焙蛢x胡亂哼哈答應著,林毓中一開始沒覺得有什么,后來忽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和儀,見到她坐在那里美滋滋地咬著香蕉,就迅速換了一副幽怨的小可憐表情,可憐極了。 和儀一瞬間表情復雜極了,嫌棄、無奈……好多情緒雜糅在一起,最后兩口吞掉香蕉和林毓中鬧作一團。 陳子洛在旁邊看著,隱隱有些羨慕。 第二天和儀全天的課,她和陳子洛、蘭幽拉了個小群,約定好時間之后就往學校去了。 顧一鶴下午一節賞析課的老師臨時有事請假了,他散場之后拎著包慢吞吞地來和儀這邊找她。 這邊教室里佛教原著選讀課上得轟轟烈烈,和儀老神在在坐在座位上,倒還是脊背挺直的,就是眼皮子忍不住地往下耷拉,老師的經念得也確實很有韻味——催睡很厲害。 再看旁邊,毛望舒陸離玉面色倒是淡淡的,手里的念珠已經拈出聲來了,嘴唇張合之間是默念的經文。 如果在漫畫世界中,那么班里唯一的外國友人現在眼睛里可能都是蚊香。 “咳咳!”老教授突然爆發出兩聲咳嗽來,和儀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目露兇光喝道:“何方霄小膽敢在此——” 呃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教授抱歉?!焙蛶熯€是很能屈能伸的。 老教授嘆著氣擺擺手示意她坐下,同時道:“我知道我這門是沒有宗教學概論有意思,可調課也不是我想的啊,大家好歹給個面子,聽我多念兩句,回頭期末也好過關啊?!?/br> “教授說實話宗教學概論也沒什么意思?!泵鎽崙嵖棺h:“宗教社會學的教授為什么和佛教史調課不和道教史調課呢?是看不起我們……” “謹言?!焙蛢x捂住她的嘴:“不要挑起教派矛盾?!?/br> 其實無論佛教史還是佛教名著選讀都不應該是他們這個年級該上的課程,但宗教學本就較之別的專業自由,可以說很大程度上課、科目、課程什么的都沒有太大的拘束,屬于學校里的三不管地帶。 而且師資力量又緊缺,宗教社會學的那位教授出國進修去了,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人來頂班,只能和別的老師調課。 所以佛教史課程就被調到了前面來上。 對于這一點,班里的大多數人怨聲載道。 相為玉輕嘆一聲,“我還在這呢,你這么說好嗎月亮?” 毛望舒有點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教授干脆讓相為玉上來來一段,他也不看書,往講臺上盤腿坐,張口就來,手持念珠,韻律自然,竟然有些傳道講經的意思。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 和儀拄著下巴聽著,竟然忽然想起這句話來。 剛想笑笑,耳邊就傳來了這八個字。 回頭一看,好家伙,毛望舒欣賞完帥哥之后閉上眼睛開始念叨。 她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伸出手指頭戳戳她,剛要說些什么,眼睛忽然瞟到窗外走廊里站著的那個人。 她瞪大了眼睛,無聲地問:你怎么來了? 顧一鶴也注意到了,對她翹起嘴角笑了笑,把手里的包往上提了提,做了個‘等你’的手勢,然后就抱著包靠在墻邊。 和儀一下感覺心里滿滿當當的,那邊教授清清嗓子開始講解相為玉滾瓜亂熟的這一段選段。 和儀收回目光,開始聽課。 不過總有一縷心神被分了出去,念著走廊里的那個人。 就在下課之后,辛辛苦苦在工作之余抽出時間來上課的和師迎來了重大危機。 家里的千年醋缸子再次成精了怎么破? 此時此刻,對面是班里來借筆記的同學,身邊是家里的醋缸子,和儀重重捏了捏他的手,笑瞇瞇對同學道:“我的筆記也不全,為玉對這一段記得應該比較清,正好有不明白的還能問他,我對這些實在是頭疼?!?/br> 肖越齊的表弟“哦”了一聲,遺憾地道:“那好吧,我去找為玉哥借一下。晏姐拜拜,下周再見~” “再見?!焙蛢x對他擺了擺手,拎著包拉著顧一鶴往出走,一邊低聲道:“又怎么了祖宗?咱們家這可不是壇子了,這是缸!” 顧一鶴把她手里的包拿過來,哼哼兩聲:“沾花惹草?!?/br> “我怎么沾花惹草了?”和儀只覺得冤枉極了,無辜地道:“那是曾姨的外甥,性格天資都不錯,我對他態度好點也正常吧?我總不能一天到晚對誰都拉著一張冷臉吧?” 顧一鶴認真地看著她,眼睛濕漉漉地,清澈見底,又好像帶著些委屈:“他看你的眼神……一看就是喜歡你!” “小孩子家家有個崇拜的人多正常???”和儀無奈,“不是我自夸,我這些年搞出多少事來?有小朋友崇拜我也很正常啊,你這醋吃得沒有道理?!?/br> 顧一鶴薄唇緊緊抿著,和儀不由想到:都說薄唇的人薄情,她家這個薄唇的倒是個大醋缸子成精。 唉。 無聲地嘆了口氣,和儀握住顧一鶴的手:“我是真沒覺得他對我有什么心思,不過如果你這么說的話,那我以后就離他遠點好不好?” 顧一鶴沉默著,好一會兒才道:“眼神不一樣,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一定喜歡你?!?/br> 和儀把神情放得更柔和,低聲道:“他還小呢,當然容易把傾慕和仰慕弄混,等他大一點就明白了不是嗎?” “他不??!”顧一鶴:“你我他同年!” 和儀聽到他這句話心里就有底了,笑瞇瞇地去摟他的肩膀:“知道知道,可在我眼里你們不一樣!你是我要攜手相伴一生的人,他是晚輩后生,好不好?這句話可一定不要告訴肖哥,不然他又說我占他便宜?!?/br> 顧一鶴:“……” 和儀再加把勁:“整個圈子里都知道和師身邊的位置有主了,都知道你我有婚約,都知道你是鶴山小院未來的男主人,知道我是你未來的夫人,你又何必去吃那無所謂的醋呢?” 顧一鶴神情終于松動,反手握住了和儀的手。 和儀雖然覺得他們兩個現在這個姿勢有點別扭,但是剛把人哄好,她還是別往槍口上撞了。 剛想說些什么,手機忽然響了一聲,然后就是連續的‘叮叮?!奈⑿盘崾疽?,原來剛才一下課她就把振動調為響鈴,也是怕錯過群里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