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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欺負老年人,硬把核武器的威力安到炸彈上了,以后這位不知名的羅剎女出去知道了炸彈的威力,還不得半夜蹲毛道長的床頭? 不過這就不是和師需要關心的事兒了,她往旁邊墻角處走去,和尚對她打了個手勢,低聲道:“有些脫水,我給他們喂了點水兒,盡快出去就沒大礙?!?/br> “快了?!焙蛢x瞥了一眼石臺上一對n正在扯皮的眾人,抿著唇對和尚道。 和尚也松了口氣的樣子,倚著墻灌了兩口水,“我還是第一次面對千年的羅剎女。嫫羅甘娘,她是姓嫫羅還是姓嫫?有這樣的姓氏嗎?” “嫫羅甘娘不是她的名字?!焙蛢x口吻極淡地道:“是祭品的意思,服侍神的人?!?/br> 和尚手一松,純凈水差點沒掉地上,他急急忙忙地握住塑料瓶,“您的意思是……” “沒錯?!焙蛢x眼中沒有一絲多余的神情,看向羅剎女的目光不帶半分憐憫,只是極淡的,沒有半分感情波動:“同圣女一樣,只是一個代號,而且是一個不大吉利的代號?!?/br> 和尚還要細問,和儀卻沒有仔細講下去的心情了,隨意掏出手機按亮一看,果然沒有信號。 那邊吵得熱火朝天,和儀沒心思細聽,把口袋里準備的救急的丸藥掏出來給莫教授他們一人塞了一粒,就走出石室靠在門邊打坐調息。 江清從戰局中撤出來,走過去剛要開口討粒藥,忽然聽到一陣被壓抑得極低的輕咳聲。 他連忙上前:“怎么了?” “沒什么?!焙蛢x急促地喘息兩下,擺擺手,聲音有些低沉:“是我拿大了?!?/br> 她掏出另一個小藥瓶,倒出兩粒,分給江清一粒,“試試,你們不是都傳我的藥好嗎?今天就試試我的藥到底好不好?!?/br> 江清依言接過塞進嘴里,又把和儀身邊的水遞給她,自己也擰開水瓶灌了兩口,“里面快完事兒了,嫫羅甘娘頂不住了,不過你真愿意身邊帶著她?” “不就是個羅剎女嗎?!焙蛢x輕哼一聲:“我鶴山里也不多一個羅剎女,等我開學了帶到上京正好在鋪子里看家,一個月那點紙錢香火我還是供得起的?!?/br> 江清用一種看壯士的目光看著和儀,又忍不住低聲道:“和師不愧是和師?!?/br> 他目光極為復雜,和儀瞥了他一眼,不禁笑了:“終于承認我比較優秀了?” “當然是我師兄最……”江清猛地頓住,神情由激動轉變為寂寥。 和儀輕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二人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沒過多一會兒,肖越齊等人就出來了,年輕人沒人身上扛著一個昏迷中的前·俘虜,肖越齊還攥著拳頭,走到和儀身邊把握著的一把珠子交給和儀:“你這珠子陪一副不容易,都壞了三顆了,這十八顆你就讓它們好好活著吧?!?/br> 和儀剛才是真不愿意動了,要不然怎么也得把珠子收回來,看到肖越齊遞過來就笑了:“謝謝我肖哥!” 肖越齊用空著的那只手揉了揉和儀的腦袋,然后雙手去扶被他半摟半抗幾乎是架在身上的莫教授。 羅剎女從墓室里探出個腦袋瓜來,毛道長取下挽發的銀釵劃破肖越齊的手取了血,一邊踩著和儀有些眼熟的步伐,按照羅剎女的指揮念了兩句咒語,將血灑在墓室的石門周圍,一邊重重踩地退后,雙手結印,念念有詞。 和儀忍不住道:“我怎么莫名想起了盧津陽?!?/br> 肖越齊的目光告訴她他也是一樣的。 血很快被地吸收,奇怪的是鮮血并沒給原本已經帶著暗紅法陣的地面增添鮮艷的顏色,反而那紅淡了許多,羅剎女試探性地伸出一只腳,沒什么反應,她眼睛頓時亮了,快快樂樂地走了出來,在毛道長肩上重重一拍:“老道士,多謝你了!” 毛道長不禁“嘶——”了一聲,羅剎女笑容一僵,反應過來,有些心虛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好多療傷的好方子,把鬼毒最好不過了,回頭我送給你,哈哈?!?/br> 她尷尬地一笑,烏黑的指甲是那樣的無辜,毛道長肩膀是那樣的一片狼藉。 道袍被劃破了不說,黑血從衣服里滲透出來,還隱隱能看到又長又細的傷口。正是剛才大混戰中羅剎女的杰作,除了和儀以外,大家的身上都有不少。 傷口只簡單用糯米拔了一遍毒,回去還得精細處理,不然也是個事兒。毛道長聽羅剎女這樣說哪有不應的,笑著道了句謝。 “我本名阿梨?!绷_剎女如是道:“你們可以叫我阿梨,我不喜歡人叫我嫫羅甘娘。老道士你也不用謝過,就當是我賠禮罷了?!?/br> 大家都很爽快地答應了,肖越齊道:“契約已經簽訂了,晏晏你回頭再和她簽一份?!?/br> 和儀對他比了個ok 的手勢,然后大家一起往出走。 說實話,現在大家身上都掛了彩,最強的羅剎女陰氣逐漸恢復當中,但也傷勢未愈,恨不得是互相攙扶著出去的,僅有的幾個傷勢較輕以及一個沒受傷的和尚還得背著剛剛被解救出來的俘虜,走得速度很慢。 好在這一回有阿梨帶路,大家一路抄近道,很快就走出來來時在里頭團團打轉許久的墓道。 重見天日、不,已經不能說是天日,應該是重見天月。 因為一出墓道就發現天已經黑了。 和儀把腦袋從洞口伸出來,深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手拄著地,動作略為笨拙地翻身上來,然后伸手去拉下面的人。 “什么人!”和儀猛地回頭,厲聲喝道,眼神狠厲得好像帶著刀子。 底下的眾人連忙問:“怎么了?” 被槍指著的和師面色陰晴莫測,收回手站了起來,負手而立在當地,冷冷問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為什么這樣對待我?” 對面的軍人出示了證件,冷冰冰來了句:“例行檢查,請諒解?!比缓竽弥鴥x器過來對著和儀一頓掃描,更有甚者上來了一個女兵伸手就要摸和儀。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和儀徹底忍不住了,“就算是官方想要檢查,好歹拿出個正經點的借口吧?怎么,難道每一個出入這個景區的游客你們都要檢查嗎?或者說難道特部的每一名天師你們都要檢查嗎?” “和師稍安勿躁?!卑怖系穆曇暨m時地響起,壓下了和儀隱隱升起的怒火,安老道:“情況特殊,您先配合一下,等會兒再和你們解釋?!?/br> 正說著,底下的也都躥了上來,肖越齊把莫教授往地下一放傾身過來,眉目冷凝:“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安老又把剛才的囫圇話說了一遍,肖越齊皺著眉剛要說些什么,和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和儀聽著眉目略松了松,是顧一鶴的專屬鈴聲。 她把手伸進口袋里拿出手機,剛要接通電話,旁邊的女兵猛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