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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款旗袍來,“我就納悶了,這大冷天的,露胳膊露脖子不冷嗎?” “這就是您挑了一件帶毛領的衣服理由?”星及掀起眼皮子看著她,最后無奈嘆著氣從一旁的柜子里召出一條厚厚的披肩:“這樣也好,知道保暖是好事兒?!?/br> 杜鵑看到自己送來的那些款式或經典或新穎的晚禮服落選了,先是有些失望,然后又興高采烈地吩咐:“云姨啊,你把我新作的那一條銀紅色的旗袍找出來,我看款式和晏晏這條差不多?!?/br> 林家大宅是在郊區直接買了塊地建的,有一個專門用來宴客的二層小樓,侍者來回穿梭引導客人,客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高談闊論,也有的聊著八卦。 林正允父子三人均是西裝革履地迎接賓客,文質彬彬,即使年紀最小的林毓齊也已經脫了稚氣,笑起來還有些紳士風度。 “唉你們聽說了嗎,就林家找回來的那個小丫頭,她在外頭開了家店?!眾y容精致的貴婦人們聚在一起,手里端著香檳,姿態優雅,擺出了談論時政的架勢,可惜嘴里說著的都是八卦。 “開店有什么稀奇的,林家這一回市值漲了多少?有得是錢給她敗霍。不是說她家那個在京大上學嗎?還有什么心思開店?” “哎呦喂,稀奇的可不是開店,你知道這店開在哪里嗎?”說著這話,那位夫人還端起香檳杯抿了一口,一旁有一個看不慣她那矜持自得的樣子,開口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要不想說就算了,等會兒見著了正主再問也不遲啊?!?/br> “青陽街!還是外街!”說八卦那位夫人就忍不住了,忙忙開口:“而且你們不知道她在京大學的是什么,宗教學??!真是……” 她抿著唇搖搖頭:“唉,到底不是在上京長大的?!?/br> “不在上京長大怎么了?蜀省這些年的GDP不錯,怎么到你嘴里就像成了四五城市一樣了?”另一人道:“而且我也見過林家那小姑娘,人家氣質頂不錯的!不輸毓晴,甚至還要強兩分。京大是國內最好的大學,人家那是蜀省的高考狀元,又和顧家定了親,怎么到你嘴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和顧家定親了?”最先開口那個臉色忽青忽白的,卻有人連忙開口問:“我們怎么沒聽到風聲?安太太你知道的多,和我們說說?!?/br> 安太太輕描淡寫地瞥了臉色不大好的那位一眼,對眾人道:“聽說還是娃娃親呢,她養父在世的時候給定下的,顧家夫人提起她的時候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啊,聽她說呀,從小看著長大,和自己女兒沒分別了。你們也不想想,能給養女和顧家公子定娃娃親的,會是什么普通人?” “那可真得好好看看了?!庇腥碎_始打圓場,安太太她娘家做地產,夫家這些年改做物流,身家不菲,算是這群貴婦里和杜鵑關系比較好的了,在場也少有人會得罪她。 “喏,來了?!焙鋈?,安太太開口,目光看向門口的方向。 其余幾人連忙看過去,就見門口一位中年美婦挽著兩個妙齡少女的手走了進來,她右手邊那個大家都認識,是林家‘大小姐’林毓晴,穿著一件白色的小晚禮服,溫婉可人。 另一邊那個就值得細看了。對在場的大多數人來說,那都是個生面孔,此時穿著和杜鵑身上款式頗為相似的松綠色旗袍,披著玉白的呢子披肩,旗袍的裙擺上繡著一叢叢的玉蘭花,唇邊帶著恰到好處三分笑意,姿態矜持,氣度不凡。 卻不是豆蔻梢頭的青澀靈動,也不是如古代仕女一般的優雅出眾,一襲松綠衣衫,腰背挺直,如懸崖峭壁間的一棵松,如白雪皚皚中的一棵竹,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威勢,眼角眉梢均是上位者的矜持。 即使面對這樣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她也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欽羨、喜愛,這只是眉眼淡淡的瞥著,或許有些好奇,卻沒有尋常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進入這樣的場合會流露出來的情緒,沒有左顧右盼,一舉一動驕傲自矜。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看著觥籌交錯的一屋子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淡漠。 容顏不是十分的美麗,勝在氣質。 “晏晏,這是……”杜鵑拉著和儀一一給她認人,安太太走到近前,笑瞇瞇地和她們打招呼。 和儀對她微微頷首,笑道:“樂姨?!?/br> “哎呀,樂兒,你看我這個鐲子?!倍霹N得意地伸出手,潔白纖細的手腕上是一條純凈通透顏色殷紅的翡翠手鐲,這樣品質上乘的紅翡是十分難得的了。 安太太配合地挑了挑眉,故作驚奇:“呀,這鐲子品相真不錯,你從哪里淘來的?” “演技略做作啊?!倍霹N知道她對翡翠這些不大感興趣,也沒計較她那拙劣的演技,笑瞇瞇道:“我們家晏晏送我的,料子都是她自己選的!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 “唉,我可真是羨慕你啊?!卑蔡@會倒是真情實感了:“我們家那個丫頭啊,除了管我要錢,就是買點小東西哄哄我?!?/br> 另外幾個人也跟著湊趣,都夸鐲子顏色好。和儀在旁邊站著,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手腕上顏色如迎春般嬌嫩的黃翡鐲潤澤生光,襯著旗袍的綠,讓一位太太移不開眼。 “這手鐲品相真好,這樣顏色品質的黃翡,現在可是很難得的了?!彼林霹N:“有這樣的好東西,藏著掖著的,也沒讓我看到過?!?/br> “易太太這話可就說錯了?!倍霹N笑瞇瞇挽上和儀的胳膊:“這可不是我的。我們家這小丫頭手里有多少存貨我可還沒摸清呢,這條鐲子我也是頭一次看她戴,當時就想啊,讓你看到了,你一定移不開眼睛?!?/br> 這話一出,周圍能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去看那條鐲子,有易太太的話在前,誰不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現在又聽說是和儀私有的,她們就得再掂量掂量這位傳說窮鄉僻壤里長大的林家二小姐了。 “哎喲喲,給我看看好嗎?”易夫人是真的見獵心喜,忍不住對和儀道:“我也是厚著臉皮開口,讓我仔細看看,也算圓我一個夢。這些年大大小小的展會啊我都走遍了,是真沒碰到過?!?/br> 和儀隨手把手鐲摘下來:“有何不可呢。這條手鐲的料子也在我們家庫房里堆了好多年,我十六歲那年我養父才找人打出來,一直壓箱底兒,今天為了搭這條旗袍才取出來的?!?/br> 易夫人拿在手上,對著燈光仔細看,過了一會兒就小心地遞還給和儀,輕手輕腳的,像是生怕捏壞了一樣,笑容滿面地道:“這東西是講究緣法的,到了你的手上就好好養著吧?!?/br> 和儀剛要開口,身后忽然有人喊:“晏晏??!”聲音好生熟悉。 回頭一看,顧母拉著顧一鶴站在燈光下,笑吟吟地看過來。 “顧姨!一鶴?!焙蛢x揮揮手,顧母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