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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去了,迎賓小姐斂了笑容在身后凌空抓了一把,然后朗笑出聲。 這次的笑容比之方才又真實了不知多少,只聽她低聲呢喃道:“不愧是和氏傳人?!?/br> 和師的進展并不順利,她被攔在了內外堂的銜接之處,一名黑衣保鏢長臂一伸,攔住了去路。 和儀擰眉,再次重申道:“受人之托,應周先生之言,來領一位小輩?!?/br> 黑衣保鏢再次重復:“無請帖者不得入內?!?/br> 和儀似笑非笑:“怎么,余慶堂開門做生意的,連客都不接了,就守著請帖過日子了?我倒不知干這行還有發請帖的!” 黑衣保鏢語氣仍然沒有任何波動:“無請帖者不得入內?!?/br> 和儀終于有些生氣了。 這一天里發生了太多讓人覺得蹊蹺的事情,縱然圓得圓滿了,印痕還在心中,她可不是會吃委屈的性子,心里有不爽快就要發出來,這名黑衣保鏢乃至于他身后的周存普算是撞到了槍口上。 只見和儀收斂了笑意,拂袖負手而立,神情凌厲地道:“我和晏書要到的地方,還沒人有攔著的份!試探之事可一不可二,這就是余慶堂的待客之道嗎?這就是港城玄術界對蜀中和氏的態度嗎?” 第18章 . 和師忍無可忍 拎起小魔王的領子往出走…… 說實話,對于負手而立霸道裝x這件事,和儀還是很擅長的,從十六歲開始,小姑娘為了唬住那群牛鬼蛇神,什么事沒干過? 所以她對自己裝起來的程度也很有自知之明,氣勢拔上來,眼神凌厲如刀地在黑衣保鏢身上一掃,果然,那保鏢下意識就后退一步。 不過還是迅速反應過來,上前一攔:“無請帖不……” 話沒說完,一名著松綠旗袍的女子就走了出來,這旗袍是改版的,頗為復古寬松的感覺,頭發挽在腦后,行動卻不是如花影水月般的娉婷盈盈,反而頗為瀟灑。 和儀看著她,就挑了挑眉,那女子走到近前,先對和儀一頷首:“和師親至,未曾遠迎,失禮?!?/br> “哪里,哪里——”和儀慢悠悠地拖長了調子,女子已干脆轉身瞪了那黑衣保鏢一眼,口吻淡淡的:“和師也是你能攔得?” 看得出,那黑衣保鏢很畏懼這女子,他一低頭一彎腰:“屬下知錯?!?/br> “還不給和師賠禮?!迸踊剡^頭來,笑盈盈看向和儀:“下頭人不知事,和師不要生氣?!?/br> 和儀褪了手串握在手里慢慢捻著,隨意擺了擺另一只手:“罷了?!?/br> “還不謝過和師寬容?”女子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黑衣保鏢連聲道謝后退了兩步方轉身離開。 和儀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女子:“周先生,余下有道。您是——” “我姓周,名蘭,周先生乃家父?!敝芴m微微側身,對和儀做了個請的動作:“父親就在里面,和師請吧?!?/br> 和儀一頷首,踱步而行,一面隨口笑道:“余慶堂的千金還要兼職迎賓的活計?倒是平生僅見?!?/br> 說著,又添了一句:“周小姐換衣服的速度很快,晏書佩服?!?/br> 周蘭倒是毫不局促,笑瞇瞇接道:“家境艱難,只能開源節流了?!?/br> 有意思。 和儀笑容炸開了,湊近周蘭,擺出狐朋狗友的姿態,吊兒郎當地問:“門口那幅畫,賣不賣?我出高價!” 周蘭的笑容險些破功,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嘴唇張張合合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因為這會說什么都是錯的。 “和師不要逗弄小女了,她年小,少歷練,也莽撞了些?!辈焕⑹侨死铣删?,周存普老先生兩句話把周蘭方才試探的行徑定了性,成了莽撞之舉、玩鬧之行。 和儀聽到這聲音不由自主地瞄了周蘭一眼,看面相也得三十好幾了,年???媽耶!她要再大幾歲,豈不是趕上兩個自己了? 周蘭帶著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順著給和儀賠罪:“是我莽撞了?!?/br>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痹谌思业牡乇P上,和儀笑瞇瞇地應和兩句,過了一個轉角,就見內間羅漢床上坐著一個著改版唐裝的鶴發老人,美髯如霜,笑容慈愛:“不愧是振德高足,說來,晏書丫頭你的滿月宴上,老夫還抱過你呢!” “不敢當高足?!焙蛢x對周存普見過禮,“未曾聽先師提及過,竟然還與周老先生相識,今日倒是晏書莽撞了?!?/br> “不過……”和儀斂了小輩對晚輩的笑意,轉頭看向坐在羅漢床下首交椅上的唐裝男子:“不知這位先生尊姓大名,可有請帖?” 周存普朗笑兩聲,“底下人不知幾時弄出的這個規矩,老夫也不知,倒是讓和師見笑了。和師,落座吧,新得的六安茶,不知可有性致品嘗一番?” 他的稱呼一改,和儀見好就收,一邊笑瞇瞇落座,一邊道:“當不得老先生抬舉,叫晚輩‘晏書’就是?!?/br> 周存普笑著指給和儀認識:“這是云鶴霄云先生,道法高深,在我們港城很有名氣的?!?/br> “云先生,這是和儀和晏書,蜀中巫道御鬼一脈的傳人,當代和師?!?/br> 云鶴霄的目光落在和儀身上,帶著探究,甚至是淡淡的貪婪與輕蔑。 和儀面色一冷,毫不委婉地問:“云先生這是何意?” 周家父女倆也冷了臉,周蘭向前一步,道:“云先生,這是余慶堂,還請您不要在此放肆,得罪了我余慶堂的貴客!” 云鶴霄自知失禮,笑著打圓場:“是許久沒見過如和師這般的青年才俊了。和師,我的鋪子就在兩條街外,靜候和師大駕?!?/br> 和儀被無數人叫過和師,今天這三聲卻最惹她厭惡,只端著伙計捧來的茶,垂眸盯著裊裊升起的水霧,一語未發。 周存普一拍扶手,冷聲道:“云先生既然看不上我余慶堂這地方,阿蘭,送客吧?!?/br> 云鶴霄面色不大好地站了起來:“不勞周少東家相送了,既然周老先生不歡迎,云某人告辭就是?!?/br> 他甩袖走了,周蘭冷笑一聲,被周存普斜睨一眼,連忙收了笑,恭敬垂首立在一旁。 “去,把蘭小姐帶來吧?!敝艽嫫論Q上一副笑容,對和儀道:“和師親至,也不好不給面子,其實蘭師又何必麻煩和師一趟,旁人來,是蘭師的友人,周某也是認的?!?/br> “總要有誠意一些?!焙蛢x笑著接了一句,“蠱道鬼道雖已分家,到底還是相互扶持著的?!?/br> “不錯,年輕人要有容人之量。如今這世道,一枝獨秀不如百花齊放,何況兩家早有淵源,更為親近?!敝艽嫫蛰p撫美髯,笑容滿面,忽又輕嘆一聲:“那位云先生,從前也是少年英才,天資極佳,可惜啊,自打前年出了他meimei那一樁事,便如同變了個人似的?!?/br> 和儀笑一笑,沒接話,只是眼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