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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有點回報吧?! 和師心中了然,眉尖輕挑,似笑非笑,回復他:怎么?不是說接了個大單子嗎? 杜鵑已走了過來,挽著她的手興高采烈地說:“晏晏你累了吧?走,咱們的車就停在外面,咱們回家,mama讓阿姨做好吃的了?!?/br> 在蜀中相處幾日,杜鵑女士已經適應了和儀母親的這一身份,甚至同林正允先生一起與和儀深刻探討過戶口問題,當然最后并沒有得到結果。 不同于常人,和儀的戶口是落在特別事務部的,四舍五入也算個公務員,享受特別福利的同時當然也要給公家做事,算是互惠互利,戶口要落在那里難,和儀算是一個特例,還是先和師給搭得線,這些年也明里暗里為那邊做了不少事情。 落戶難,移出來自然也難,何況落在那邊,也算是個表忠心的態度,不然和儀也不可能在蜀中活成土皇帝。 這些事不必與林正允及杜鵑細說,輕描淡寫地講幾句,林正允心里有了底兒,就不在意了。 只是確認了和儀的上京戶口的第二天,和儀的桌案前就多了幾份房屋購買協議書,即使有錢如和師,也免不了感慨一句:真是閃瞎了貧窮少女的眼。 已經扯遠了,當下,和儀對著杜鵑笑瞇瞇點了點頭,母女兩個一塊往外走著,不忘低頭看盧津江的回復。 問仙堂盧先生:嗐,別提了,單子倒是不小,可惜這回也不知道怎么惹了老天爺,捐了一半錢還不夠,出門連撞了幾輛豪車,修車費都搭出去了,現在兜比臉干凈。 和儀忍俊不禁,以飛快的手速回復:要多少? 問仙堂盧先生:?。?!親妹??!我都算好了,就要三百八十五塊六毛,你給多了我也留不住,這些正好夠我挺到兼職的工資到賬。 和儀嘖嘖兩聲,同情了一下自己的貧窮好友,手指輕點給他發了個轉賬。 杜鵑在旁道:“走路就別看手機了,不穩當?!?/br> “好的mama?!焙蛢x從善如流地將手機收起,林毓中偏頭看著她,笑了一下,說:“咱們家的吳姨冰糖肘子做的很不錯,還有山楂烏梅飲,你一定會喜歡?!?/br> 杜鵑忙不迭道:“可不是嘛!吳姨祖上可是宮里的御廚,要不是當年她哥哥把她……的時候我幫了她一把,也輪不到她在咱們家做事?!?/br> 和儀心中熨帖,笑著答應了,又故作疑惑地問杜鵑:“什么事能換來這樣大的恩情?” 杜鵑面色微沉一瞬,又立刻笑了起來,搖搖頭,輕聲道:“不過是些家族紛爭而已,財帛動人心,這都是常有的?!?/br> 林正允駐足等了慢悠悠走著的母女兩個一會兒,正好聽到杜鵑這話,當即眉心微皺,道:“也不能一概而論?!?/br> “是是是,您老人家說得有道理!”杜鵑斜睨他一眼,輕嗤一聲,“知道你要在女兒面前建立高大形象,現在形象也建立的差不多了,把東西給小顧他們拿好不好?別再把晏晏的東西給甩了!一把年紀老頭子了,耍什么帥?” 和儀忍不住抿唇一笑,林毓中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一揚下巴:“這都是常事兒,就當看個熱鬧了?!?/br> “好的哥哥?!?/br> 上了車,和儀總算有時間再瞄一眼手機,果然那邊轉賬已經收了,不過盧津江這人得了好處就發飄,一連幾條消息,看的和儀笑容陰人。 感謝的話不必多說,大家互當爸爸成迷,而和儀年紀最小,唯一能夠成功的機會就是盧津江兜比臉干凈求助的時候。 真正讓她開始皮笑rou不笑的是下一句。 ——嘿嘿,哥哥這短信發的不早不晚正好吧?我還特意上香算了一下呢,就掐著你下飛機開手機的點!你說你這習慣也忒老年人了,現在私人飛機拿個沒wifi,就你還把手機關機,真是的,老舊!狗頭鄙視.jpg 和儀笑的瞇著眼睛看著這條短信,翻了一下日歷,然后毫不留情地截屏,退出去找到網名為“朝陽區賭神”的好友發了過去。 當然認爸爸那一句是馬賽克掉的,畢竟她還不想招阿姨誤會。 跟著一個委屈巴巴的小黃臉。 不一會兒,那邊發來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和儀于是明白:盧津江要遭殃了。 “真是的,明知道我討長輩喜歡,還來招惹我?!焙蛢x嘖嘖兩聲,搖了搖頭,收起了手機。 不要感激我,我只是一個為朋友相親事業添磚加瓦的好meimei。 杜鵑在旁笑看著,滿心滿眼都是歡喜。 然后一切當然順順利利,一頓晚餐吃的順心無比,除了星及的小眼神時不時地飄來使和儀有些不敢向大葷動筷子以外,一桌子好吃的,都是她喜歡的菜色,誰會不開心呢? 房間也看得出來,準備的格外精心,淡淡熏香是很清新的花果香,喝過杜鵑送來的熱牛奶,和師躺在床上,將手機放到自己三米以外的地方,以免它勾引自己熬夜。 手機,真是一個誘人犯罪的小妖精。 曾經因為沉迷網絡差點高考翻車的和師眨巴眨巴自己毫無睡意的大眼睛,由衷地發出了感嘆。 翻身下床,這個房間是一個小套間,小廳、臥室、衛浴、另有一個小書房及一個三五步大的小陽臺,不算很大,但格局布置精妙,并不顯得狹窄。 視野同樣極好,林家大宅位處郊外,拉開窗簾透過窗子遠望,能看到青山蒼翠,垂眸便是樓下小花園的生機勃勃,今夜月光皎潔,若積水空明,花朵嬌艷,玫瑰含苞。 以林家之富貴,偌大的別墅養上四五個園丁不算多,甚至可以稱得上簡樸,這些花草樹木自然被照顧的格外精心,土壤肥沃,只是和儀倚著窗框向下看著,卻不知緣何總覺得玫瑰下的土壤莫名發紅。 暗紅的紅。 她順手往手腕上摸去,銀鈴自然是除特殊情況外日夜不離身的,此時慢慢摩挲著,眼眸低垂,仿佛只是消遣時光。 若有熟悉的人在身旁,就會明白:有鬼要遭殃了。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地的聲音。 和儀心里長長一嘆,感慨這萬年不變的過時手段,一面隨意掀起眼皮子往上一瞄,果然窗框頂部有鮮血順著向下流淌,窗臺上也已染上了紅痕。 “還不出來嗎?” 輕飄飄的話語落地,陰風驟起,和儀迅速倒退兩步離開窗臺的是非之地,然后十分珍惜地撫了撫衣裳,嘖嘖問道:“你這血滴子是番茄醬嗎?我告訴你可小心點,搞我衣服上削你!” “狂徒!”陰風迎面襲來,頃刻之間和儀眼前就出現了一只吳青的手,指甲尖尖顏色發黑,看起來讓人瘆得慌。 和儀一面側面避開,一面抬手反擊,不過到底控制著力道,口中喃喃念道:“也不能看手機,好容易來點樂子,可得收著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