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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天朝跟召國就沒有本質的區別了?!壁w元崇高興了,“這件事交給沈令言去做,之前的科舉也是他舉辦的,做這種事情,他最拿手?!?/br>“你總是這樣欺負他?!鄙蛄钛耘率怯械拿α?。“他有這個才能,不用倒是可惜了?!壁w元崇不以為然。李墨染只是帶著笑,又看向窗外。趙元崇來到他身邊,雙手圈著他的腰:“要過年了,明年之玉就十八了?!辈攀税?,他們的人生,還很長很長。“你也二十了?!崩钅究恐男靥?,時間過得真快,一晃間,他在這個世間,已經過了十八年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還只是發生在昨天。許是這輩子的時間過得太快,當一切都成為定局之后,他會常?;叵肽禽呑?,在自己離開了之后,趙元崇是如何過來的。“才二十而已,我還會陪著之玉走很長很長的一段路。天下這么大,我們都沒有走遍,以前之玉的時間總是不多,想著如何打天下,如何助我打天下,但現在不同了,我們有的是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起策馬奔騰看夕陽,一起去草原,很多的事情都可以一起去做?!壁w元崇開始幻想那樣的生活,太美好太美好了。“這天下的事情還有很多呢?!崩钅咎嵝?。的確是的,那樣的生活太美好,可是在他和趙元崇之間,這種美好是短暫的,不能長長久久。“我聽說,有些官員提議選秀的事情了?”李墨染突然轉了話題。趙元崇一聽,頓時笑了:“怎么?之玉擔心我會選妃嗎?”李墨染不屑:“陛下想多了?!?/br>“一點都不吃味?”趙元崇不信。“一點都不?!崩钅臼挚隙ǖ幕卮?。“好吧,之玉如此信任朕,是朕的福氣?!被实郾菹碌哪樒?,果然比較厚,“但是我們都知道,我不會有子嗣?!?/br>“那么你打算怎么選擇太子?”李墨染問。“之前向臨國開戰的時候,之玉不是提議了嗎?從趙家的子嗣中選擇,帝皇之位,該是能者居之?!壁w元崇從來不是武斷的人,“只是趙家的子嗣也不少?!?/br>“讓暗衛們花點心思就是了,反正孩子還小,指不定將來還有更優秀的孩子出現?!崩钅咎嵝?。“我這是急著想過我們的生活,不如年初我們去巡游吧?!?/br>“巡游?”李墨染倒是很久沒這么清閑過了,“你想去哪里?”“原來的清國、臨國的領地,總該去看看,這些領地都是直接被我們打下的,跟那四國不同。而且你不是說科舉向天下公開嗎?既然如此,就更該去看看?!彪m然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可是在趙元崇的私心里,也是他和李墨染的天下。“好?!?/br>“還記得那年父皇賜婚的時候,之玉說,我們要并肩看天地浩大。而今,浩大天地,盡在我們的手中了。我從未想過,這一天會到得那么快,可是到得太快,我又惶恐了,很怕一覺醒來,我們已經老了?!崩狭?,意味著他們的生命結束了。“所以呢?”“所以,我們再定下一世的契約吧。下輩子,不管誰先出生,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壁w元崇抱著李墨染的腰,緊緊的。這輩子已經不夠了,他貪心了。“好,下輩子,不管誰先出生,一定要找到那個人?!?/br>第37章南王的結局天朝圣武帝二年。天朝頒發新的國家制度,引起了天下百姓的關注。首先,是前召國曾實施的糧庫制度和皇商制度、銀庫制度,在天下各州實行,這三種制度,是真正的用之于民,為此,天下百姓是十分高興的。如果說,這三中制度讓天下人的心,慢慢的團結了起來,那么新的文學制度,無疑讓天下學子的心,沸騰了起來。文學制度,在各州設立國子監。同時文學制度中說到科舉制度,天下學子,都可參加科舉考試,都可在天朝朝廷為官。其實,天下統一,天朝成立之后,作為戰敗國中的臨國、厲國、清國的百姓,他們是擔心的??傆X得自己低人一等,但是天朝新頒發的制度,對他們來說,是迎來了希望。這位帝皇并沒有忘記他們、放棄他們,而是想辦法讓他們融入天下一家的天朝里。內侍省。“殿下?!睆堭姓趦仁淌〉脑鹤永锟泄献?,看到李墨染進來,趕忙起身,“殿下怎的有空來這里,是最近有大事發生?還是有什么案子要微臣去辦?”天下統一,剛剛經歷過戰爭的天下,暫時是和平的。百姓們的生活開始有了新的變化,對百姓而言,天下誰當皇帝都沒有關系,重要的是誰能讓他們有好的生活。李墨染輕笑:“需要你內侍省督主去辦的事情,那必定是大事,給我打開重刑房的門?!?/br>“就這大事?”張甬承無語。重刑房是內侍省關押最高囚犯的刑房,且里面關押的刑犯不需要向刑部、大理寺交代,也就是說,內侍省是帝皇的私人刑房。而現在,這里關押的是趙元崇生平最痛恨之人,臨國南王林杰斐。重刑房里的環境其實挺好的,只是終日不見太陽,雖不見太陽,但里面很干凈,也不潮濕。刑房門打開的時候,林杰斐還沒反應過來。他自從被抓,被關進這里之后,除了每天來送飯送菜的人之外,再無見過其他人。所以當李墨染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好久不見?!泵鎸λ行┗秀钡难凵?,李墨染微笑道。這個人,李墨染并不記恨。也許他對自己的目的不友善,但立場不同,他不過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情,而且他除了廢了自己的武功之外,并沒有對自己造成其他的傷害,所以對于身為敵人的自己來說,林杰斐算是仁慈的人。但是這人讓趙元崇討厭,討厭到連殺了他都嫌棄。林杰斐在這里被關了兩年,兩年來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話,久得他都快忘記怎么開口了。好久不見,如同很久未見的故人般打著招呼,眼前的少年……不,眼前的青年已不再是兩年前的少年了。十八歲的李墨染,依舊是一身白衣,白衣袖邊勾著金絲,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卻是尤其的尊貴。那張臉,比起兩年前,成熟了。原本的青澀和稚嫩已經全部的褪去,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