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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又是殘缺之軀,總之,長平侯府接連倒霉,如今的氣焰早已不如從前。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能叫別人以為他們好欺負,該上書還是要上書,該反抗還是要反抗。 總之不管怎么樣,都要先把薛福從刑部大牢救出來,否則薛昌真是要夜不安寢了。 長平侯的折子遞了上去,事先也與賢妃通過氣,在他被宣到福寧殿覲見的時候,賢妃也正好趕來,姐弟倆一同被傳召進入。 原本他們以為官家在福寧殿批閱奏折,但他們進去之后才知道,原來官家正在內殿絲質屏風后教一位妃嬪寫字,他讓那妃嬪站在他的龍案后頭,親自握著妃嬪的手教她一筆一劃寫自己的名字。 賢妃看著那笑靨如花的妃嬪,以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恨毒了一雙眼。 官家正在教寫字的妃嬪不是近來獨得寵幸的白昭儀又會是誰呢。 兩人在屏風外行禮,過了好一會兒,皇帝的聲音才從里面傳來: “平身吧?!?/br> 兩人謝恩起身,起身時又聽官家用溫柔得能掐出水的聲音對白昭儀說道: “你先練著,朕出去一趟,待會兒回來檢查?!?/br> 白昭儀認真的領命:“好,我一定好好寫,陛下放心?!?/br> 趙嵩太喜歡她這淳樸的性子了,不禁揉了揉她的肩窩,后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屏風,看到了薛家姐弟。 趙嵩往賢妃掃去一眼:“賢妃也來了?!?/br> “是?!辟t妃行禮,往屏風后埋頭認真練字的白昭儀看去一眼,說:“不想白昭儀也在此,早知道臣妾便不來了。憑的擾了陛下雅興?!?/br> 趙嵩接過宮人遞來的茶,對賢妃這酸溜溜的口吻充耳不聞,倒是屏風后的白昭儀聽見了,約莫寫錯了一筆,發出極小的一聲‘哎呀’,趙嵩越過屏風大聲對她說道: “寫字要一心一意,別受外界影響。錯了就錯了,別用墨涂改?!?/br> 白昭儀在里面苦惱一嘆:“陛下不早說,臣妾已經涂了?!?/br> 趙嵩覺得好笑,這人竟還怪起他來了。 不過他并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樣有話直說的性子可愛至極,也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怎么著,越發不喜歡那種心思深沉的人和事,越樸實的話更能叫他聽得順耳。 “涂了就換張紙,省得待會兒朕看了墨點礙眼。你也是,林畫師的畫是挺好的,可她那手字卻拿不出手,你就別學著她寫字了,這些壞習慣都是她給你帶出來的?!?/br> 趙嵩坐在龍椅上越過屏風跟白昭儀說話,聽見白昭儀在里面換紙的聲音他才滿意的回過頭。 “哪里是世子夫人帶的我,我的字都是跟陛下學的?!卑渍褍x雖然在聽話換紙,但嘴上也沒饒了皇帝。 自從她在宮里第一次說了真心話陛下沒罰她之后,白昭儀就知道陛下喜歡她有話直說,漸漸的就不遮掩了,有什么說什么。 趙嵩沒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妃嬪懟得無話可說,想進去好好教訓教訓她,但終究沒忘記薛家姐弟已經被宣召進來,只得記下這處,待處理完正事再去跟她計較。 ☆、第188章 第 188 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薛家姐弟也是沒想到他們會在此聽官家和妃嬪?;ㄇ? 盡管心中不滿,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 規規矩矩的站著,等待官家想起他們。 趙嵩收起擺在白昭儀身上的心思, 對薛家姐弟問道: “你們倆今日同時進宮,所為何事???” 其實薛冒的折子趙嵩已經看過一遍,壓在案頭沒有處理, 沒想到他還不依不饒的追到宮中。 薛冒其實有點外強中干, 他怕皇帝, 折子上倒是把韓霽噴得像個罪不可赦的jian臣, 但真正到了皇帝面前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賢妃暗罵了聲沒用,總不能姐弟兩個都不開口, 薛冒不說, 只好有她來說: “陛下,衛國公世子無故羈押侯府管家薛福, 妾弟屢次上刑部討要皆被他以案件審理為由拒絕,可這么多天過去了,刑部那邊也沒有拿出薛福的任何罪名和證據來, 屬于強行扣押,有理由懷疑衛國公世子公報私仇?!?/br> “陛下有所不知,薛福自小便追隨妾弟身邊, 說是管家奴仆,卻與妾弟之良師益友無異, 妾弟性子軟弱,不知如何是好, 還請官家為他主持公道?!?/br> 賢妃將薛冒奏折中的內容當面口述一遍,沒什么新意,趙嵩耐著性子聽完。 然后在賢妃和薛冒的期待目光中, 趙嵩點了點頭: “嗯?!?/br> 賢妃和薛冒對望一眼,陛下‘嗯’一聲是什么意思?是知道這件事了,還是對他們所說的事情有所懷疑?又或者,如今薛家有敗落的趨勢,就連陛下都不愿多搭理他們了? 陛下一個不冷不熱的舉動看在賢妃和薛冒眼中各有各的解讀,但總的來說,姐弟都是懵的。 賢妃大著膽子問:“陛下是不相信我姐弟二人之言?” 趙嵩搖頭:“不是,你們莫要多想?!?/br> 皇帝回了一句話,作用卻不大,薛家姐弟心中依舊五點六點,沒有底。 趙嵩忽然又說: “那薛福朕有印象,就那個一直跟在薛冒后頭的,一臉憨相,看著是不太像會為非作歹之人?!?/br> “這件事朕知道了,會敦促韓霽盡快審案,絕不叫你們薛家的管家蒙受不白之冤。今日就這樣吧?!?/br> 陛下這番話說得有夠敷衍,薛冒心里直冒火,什么叫知道了,什么叫會敦促,要是再給韓霽對薛福審下去,薛冒藏著掖著的那些事兒只怕都要被抖落出來了。 想到這里,薛冒只能鼓起勇氣抬頭對趙嵩說道: “陛下,關鍵是那薛福確實沒干什么,韓世子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扣押,這,這是在太過猖狂,若今后他看誰不順眼,或者覺得誰有罪,都不需要提出證據,隨隨便便就能抓去刑部羈押,未免太叫人存疑?!?/br> 薛冒的話讓趙嵩眉峰蹙起,說道: “你真的確定韓霽手上無憑無據就敢抓你薛家管家?要不要朕現在就將韓霽傳喚過來與你當面對質?” 薛冒目光閃爍,縮了縮脖子,看著像是不敢了。 賢妃伺候趙嵩多年,知道他此刻已經有些生氣,不能再繼續糾纏,說道: “陛下息怒,妾弟一時沖動,并非質疑韓世子,請陛下恕我們今日無禮莽撞之罪?!?/br> 說完之后,賢妃對薛冒使了個眼色,薛冒也明白道理,盡管此刻仍然怒火中燒,可面對皇帝他依舊害怕得像只鵪鶉,絲毫不敢贅言,跪趴在地向趙嵩請罪: “臣一時失言,請陛下恕罪?!?/br> 趙嵩掃了一眼伏趴在地,但呼吸急促的薛冒,也不知他是真的惶恐害怕,還是在……生氣? 若是惶恐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