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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褚三寶說不了話,有些需要被告辯解的地方就讓他用筆寫下來。 趙晟問褚三寶之前可去過張余家,褚三寶用筆寫下:我沒有去過張家! 當問到褚三寶可有強|暴張余妻子楊氏之時,褚三寶也在紙上寫下:我沒有強|暴楊氏。 孫大人也幫褚三寶辯護: “張余妻子楊氏已作古一年有余,他時至今日才來告狀,可有人證?可有物證?人證物證皆無,他憑什么告狀?” 說完之后,就聽韓霽從旁說道: “人證是張余和他母親,張余是原告,證詞不予錄用,但他母親當時就躺在隔壁屋中,她行動不便,本官之前已經派人前往取過證詞,兩位大人若有興趣,可以來看看?!?/br> “至于物證……倒是也有?!表n霽一聲令下,叫人拿出一塊玉佩,說道: “此玉佩乃是褚三寶行暴之時遺落在張家之物,若他未曾去過張家,玉佩怎會遺落?拿過去給褚三寶看看是不是他的玉佩?!?/br> 玉佩被送到褚三寶面前,褚三寶有些疑惑,他的玉佩多的很,這樣款式好像有過,關鍵玉佩后面確實有個‘寶’字,他喜歡在隨身物件上刻字,可他什么時候丟在張家卻不記得了。 難道真是那時候丟的? 這要怎么否認呢? 玉佩上有‘寶’字,肯定有人記得他戴過這玉佩,不能否認,那就只能—— 紙上寫下: 我沒有強|暴楊氏,是張余把她賣給我一晚,這玉佩是我當時給張余的嫖資。 ☆、第 118 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褚三寶寫下的辯解之言被宣讀出來, 他洋洋得意,反正楊氏已經死了,沒有苦主, 是強|暴還是嫖,還不是隨便他怎么說都成,張余都沒有辦法證明。 果然,張余狂怒不已: “大人, 他——” 張余后面的話被韓霽瞥過去的一個眼神攔住, 韓霽說: “原告不必擔憂, 府尹大人自會判出公道?!?/br> 張余想起開庭前韓霽囑咐他的話,調整好情緒:“是?!?/br> 趙晟問褚三寶:“你所寫辯詞可是真的?若有絲毫隱瞞或虛言,后果可是很嚴重的?!?/br> 褚三寶連連點頭, 在紙上寫下: 我所寫證詞全都是真的, 不敢隱瞞胡言。 趙晟點點頭, 叫人將褚三寶的證詞簿收上來讓他看, 看過之后, 趙晟說道: “案情審理到現在, 本府已知該如何宣判?!?/br> 孫大人和李大人對望兩眼, 問:“大人,這, 案子還沒審完, 您怎么就要宣判了?” 趙晟說: “在本府看來,本案已經審完了?!?/br> 兩位大人一頭霧水, 這就審完了?他們不是要幫張余翻案嗎?這褚三寶剛否認了兩句, 他們就這樣認同了? 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于是孫大人問: “大人的意思是,張余誣告成立了?” 因為褚三寶已經否認了物證, 并闡述了那玉佩的用途,只要大人信了褚三寶的話,那張余就是誣告。 趙晟將那作為物證的玉佩拿起,用拇指將玉佩背后的那個看起來像是陰刻紋的紅色‘寶’字直接給擦掉了。 褚三寶先前只是看了一眼,不能上手觸碰,以為那紅字就是陰刻字,所以才誤會玉佩是自己的。 可現在那紅字被擦掉了…… “不好意思,這玉佩不是物證,是本官前兒在街市上買的,本官挺喜歡這玉佩,便想刻個字在上面,又舍不得破壞,于是便請韓少尹的夫人在玉佩上寫了個陰刻紋的字?!?/br> 趙晟越說,孫大人、李大人和褚三寶的臉色就越難看。 如果玉佩不是褚三寶的,那就足以證明褚三寶先前是說謊,最郁悶的是,褚三寶因為被掌了嘴,說不了話,先前所有證詞都是以書面形式遞交上去的,想申辯都不行。 “褚三寶你可之罪?你若當真沒有去過張家對楊氏行玷污之事,為何見到此玉佩非但不否認是你之物,還反口誣陷?” “你說你沒有玷污楊氏,但張余的口供中卻明確指出你的□□有一塊胎記,當時還被楊氏從發鬢抽出的木簪刺傷,試問他若不是親眼看見,又怎知你如此隱秘之事?來人,將褚三寶的褲子扒下,叫兩位大人好好看看張余的證詞是真是假?!?/br> 幾個官差上前,按住褚三寶,將他當堂扒了個一干二凈,果然在他的□□有一塊拳頭大的黑色胎記,胎記上還有一道隱隱的傷痕,跟張余的證詞完全對上。 褚三寶沒有牙齒,說不出完整的話,全程嗚嗚嚕嚕,像頭被人按住等著屠宰的豬。 “本府宣判,褚三寶玷污楊氏罪名成立,楊氏因你而死,這條人命自然也該算在你的頭上,此一案就此宣判了結,將他暫且押在一旁,重審一年前張余被誣告的五樁案件?!?/br> 趙晟做出判決之后,褚三寶就被捂著嘴押到一旁,因他不住掙扎,韓霽命人找來鐵鏈枷鎖,把他以特大重犯的形式重重綁縛,著一官差持掌嘴木板在他身側,若再啼嚎出聲,隨時掌嘴伺候。 褚三寶吃盡了被掌嘴的苦,看見那還帶著自己血的模板就發怵,只得把嘴閉得嚴嚴實實,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而那些跟褚三寶押在同一邊的另外五名被告,在見證了褚三寶的遭遇之后,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冷汗流了一地。 他們這些人在同一個月中,接連告了張余五次,這當然不是他們真的恨張余至此,而是收了錢受人指使做的。 那指使他們的人此刻已經被扒|光了衣服,滿口是血,被鐵鏈鎖在旁邊,慘不忍睹。 現在輪到他們了。 趙晟開沒開始正式審訊,就有一個被告村民受不住這壓力,主動承認道: “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不該收褚三爺的錢,小人跟張余無冤無仇,不應該誣陷他霸占我家溝渠,我,我……認罪,求大人從輕發落!” 這村民的話在堂中擲地有聲的響起,觸動了他身邊其他幾個被告的心,生怕自己說慢了會被判得更重,于是一個兩個開始搶著認罪。 趙晟一拍驚堂木,大呼一聲: “肅靜!一個一個說!” 七嘴八舌的被告們紛紛閉嘴,由趙晟指派著發言。 “我,是褚三爺的人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在街上挑釁張余,引他跟我動手,然后我再佯裝受傷到官府告他,官府都是褚三爺的人,他們……” 這人的話被孫大人打斷:“你想說官府的誰是褚三爺的人?” 那人嚇得肩頭一縮,不敢再多言。 趙晟斜斜瞥了孫大人一眼,倒是沒在這件事上跟他多追究,讓其他被告繼續說下去。 剩余三個被告說的內容跟前面兩個差不多,都是收了褚三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