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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的家族越是嫡庶分明,有的主母為了磋磨庶女,甚至可能安排庶女給嫡女做丫鬟,要真是如此,那么那姑娘也真可憐,在家沒受到什么小姐待遇,可父兄一旦獲罪了,她倒是要和嫡小姐一樣承擔罪責。 不管怎么樣,教坊司的人的確有權利把逃跑的官|妓抓回去,林悠除了為那姑娘哀嘆之外,也幫不了她什么。 心情有些低落,林悠一口咬掉了手中糖人的頭,嚼下糖塊后說: “這糖人都不甜了?!?/br> 韓霽將自己手中的糖人頭送到她嘴邊,哄道:“你再嘗嘗我的頭?!?/br> 林悠笑著添了一下,韓霽追問:“甜不甜?” “嗯?!绷钟泣c頭。 韓霽便將自己的糖人和林悠手里被咬掉頭的糖人換了換。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舔著糖人回到國公府。 誰知正好遇到了不知從哪里參加宴席回來的趙氏,趙氏由丫鬟扶著下車。 韓霽和林悠退到一邊讓趙氏先進府。 趙氏先掃了一眼兩人手里的糖人,隨后又看到兩人十指緊扣的手,略感刺眼,來到林悠身前,掃了一眼冷面俊逸的韓霽,沒好氣的質問: “海氏布坊的料子如今是你在染?” 趙氏神色不善,林悠卻不怕她,揚起笑臉說: “是啊娘,我染的料子可好看了?!?/br> 趙氏眉峰蹙起,她當然知道好看,要不然海氏布坊才重開幾天,居然就有不少客人流向那里,給順義王府旗下的天平布坊造成不小的損失,天平布坊的掌柜的今日正好遇見趙氏,與趙氏說了此事,她這才知道背后支持海氏布坊的人正是林悠。 “從明天開始不許去了!”趙氏懶得跟林悠啰嗦,直接命令道。 林悠可不是聽話的人,問:“為何?” 趙氏說:“你好端端的在畫院任職,跑去染什么布?簡直不務正業!不許再去了,聽到沒有?” 林悠反駁:“我該去畫院的時候并未耽擱,畫院也沒說空閑時間不許做其他事情啊?!?/br> “你個賤婢!敢這樣與我說話?”趙氏怒指林悠,像是要動手,韓霽眼明手快把林悠拉到身后護著,然后充滿敵意的瞪著趙氏說: “國夫人,請你嘴巴放干凈點。九娘是陛下親口御封的畫學正,正五品的官職,你罵她做賤婢便是詆毀朝廷命官,若是她告上御史臺,御史臺就能參你一本?!?/br> 趙氏被韓霽的話噎住了,無從反駁。 色厲內荏道:“你敢威脅我?” 韓霽面不改色:“不是威脅,是警告?!?/br> 趙氏怒意滔天,衣袖被她身后的云萍扯了一下: “夫人,莫要沖動,門房?!?/br> 云萍提醒趙氏,趙氏也知道大門口有門房看著,會有人傳閑話,到時候傳到韓鳳平的耳朵里就不好辦了。 重重哼了一聲:“你要去便去,給我等著!” 說完,趙氏便在丫鬟仆婢的簇擁下進了國公府。 林悠覺得很奇怪,韓鳳平為什么會娶趙氏。 要說年輕漂亮吧,趙氏最多算是中等之姿,比她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年輕就更不應該了,憑韓鳳平的地位,要娶什么樣的年輕女人沒有?要說看中趙氏的家世吧,除了有個王府郡主的頭銜,好像家世也沒有多好。 比起長平郡主家實打實的手握重兵,趙氏的父親順義王只是官家的遠房堂叔,在京無官職,在邊境也只是領著幾千府兵,委實算不上重臣。 而最關鍵的還是趙氏的性子,沖動、自大、易怒,就像個定時炸彈般,不僅不能給衛國公府帶來有質量的夫人外交,還要擔心她會不會在外面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總之,弊大于利。 最終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真愛。 ** 云萍扶著趙氏回主院的路上勸她: “夫人何苦自己與他們置氣,自有李掌柜他們去收拾海氏?!?/br> 趙氏怎會不知這道理,壓低了聲音說: “還不是褚家逼得太緊,一家子破落戶,居然敢威脅到我的頭上。只不過晚交了幾日利錢,有什么大不了?!?/br> 云萍知道自家夫人生氣,從旁勸道: “夫人息怒,橫豎都是看在淑妃娘娘的面子上?!?/br> 提起這個,趙氏更生氣,說: “哼,淑妃!褚家那雞窩里也就飛出這么一只金鳳凰,他們也不滿汴京城去打聽打聽,誰家把褚家真正放在眼里?哪家不是背地里將他們罵了又罵!一群泥腿子出身的棒槌,跟著金鳳凰屁股后頭,還真以為自己也成仙!我呸!” 今日趙氏在褚家那邊受了氣,憋了一路,回來時看見韓霽兩口子恩恩愛愛的樣子,只覺得更刺眼,便想自己不痛快,也讓他們不痛快,沒成想,最后她自己更不痛快。 趙氏回到主院,見主臥中燈光微弱,便知韓鳳平又不在家。 自從韓霽考了科舉,兩口子搬回國公府之后,韓鳳平便日日在外替韓霽打點走動,從前三兩日還回來一趟,與她親近親近,如今別說三兩日了,若是府中無事的話,他能論半個月的不著家門。 趙氏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想著往昔韓鳳平時?;貋?,兩人行房次數倒是不少,現在她夜夜獨守空房,好不爽快。 王府那邊隔兩個月就來信問她有沒有身子,都急著要讓韓鳳平給她肚子里的孩子請封世子,趙氏也急,眼看著韓霽越來越出息,萬一韓鳳平失信,把世子給了韓霽,那趙家豈非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 89 章 第八十九章 韓霽在瓊林宴上被封為開封府少尹, 因著太子為府尹的緣故,直接把這個官位提上了二品官,這對于一個初登恩科的人來說, 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過韓霽既然領了這官職,那就一定會做好。 瓊林宴過后, 禮部的任命書正式下達,官服、印鑒等物一應配齊之后, 韓霽便去開封府走馬上任。 而林悠這邊也從從五品的藝學升做正五品的畫學正,原本畫院只有四位畫學正,因為她的加入,這個官職變成了五個。 而畫學正就等同于大學教授, 是有資格和大學士、大儒等給太學、國子監,甚至尚書房未成年的皇子們授課的。 不過林悠沒有授過課,開始的時候便在太學里旁聽, 聽聽其他四位畫學正是如何教人畫畫的。 這還比較有趣,因為林悠可以跟著眾學子一同去郊外采風, 出行的一切皆由太學或國子監準備,當天往返, 服務周到。 今日帶隊的畫學正行彭,是個五十多歲的先生,最擅長畫山水, 今日帶著二十多名太學的學生,一同前往郊外, 林悠跟在彭學正身后學習,給他打打下手。 但彭學正覺得林悠和他品級相當,又確實是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