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時間內餓不死,卻不能支撐她做其他事情。 無論什么朝代,只能混個溫飽的底層人民,日子都不好過啊。 得趕緊想辦法賺錢,要不然她隱于市井搞繪畫創作的夢想估計是完不成的,畢竟買畫紙,買筆,買顏料等等等等,沒有一樣是不耗錢的。 差的東西不想用,好的東西又很貴,品味上去了,經濟水平跟不上,古往今來的藝術生都很苦逼。 林悠收拾好荷包以后就去廚房盛粥,兩人隨便喝了一碗粥果腹。 晚飯后,韓霽仍坐在圈椅上看星星不愿回屋,林悠也覺得睡覺太早,便問韓霽借了文房四寶,半趴在石階上,借著屋梁下懸掛的燈籠光線畫著什么。 韓霽見她那龐大的一團趴在那里,好奇她在干什么,又不好意思問,就那么等到她畫完坐起身,大概是彎腰太久,林悠不住捶腰捏脖子。 至此,韓霽才看見林悠趴在那里竟是畫了一副畫出來,一副簡單用筆尖勾勒出形態的畫,光線不好,看不清具體是什么。 但林悠看起來還挺滿意,目光始終在那副畫上巡梭,韓霽忍不住問: “你學過畫?” “啊,大學學的……”林悠察覺下意識的回答有問題,趕忙改口:“呃……我是說跟先生學的?!?/br> 見韓霽面露狐疑,林悠又道: “我在外面就是幫一個畫壁畫的老先生做工,我偷偷學的,他不知道?!?/br> 韓霽不置可否,對林悠伸手,想瞧瞧她畫了什么。 林悠畫的老楊今天修補的壁畫,用的是工筆畫技法,這時代應該還不怎么流行,怕被韓霽看出破綻,于是說: “畫得不好,別看了?!?/br> 韓霽也不勉強,收回手后就去拿拐杖,林悠將畫折好藏入衣襟,迅速上前把替韓霽把兩只拐杖豎起來扶好。 看著韓霽進房后,林悠去廚房燒了熱水,分了一半給韓霽擦洗身子,留一半自用。 艱苦的環境、臃腫的身材,每一樣都讓她很苦惱; 只能放平心態,洗洗睡了,期盼明天會更好; 然而命運之神并沒有聽見林悠的睡前禱告; 第二天一早; 就給了她一個暴擊的警告! “林九娘!你給我出來!” 林悠早早醒來,出門買了昨天被吳鳳霞吃掉的rou餅,拿回來捂在廚房,等韓霽起來吃。 她自己則忍著腹中饑餓,喝了一大罐清水就回到房間,快走熱身后,在鋪著布的地上努力做她從前很擅長的普拉提,因為林九娘的身材限制,很多動作林悠現在都做不好,減肥之路,任重道遠,必須日復一日的堅持與練習才行。 今天不用上工,林悠也不用趕著出門,運動可以多做一會兒。 但是,當她好不容易擺好一套動作,準備收核心時,卻被一陣雜亂無章的敲門聲打斷了。 “林九娘!你個小賤人給我出來!” 門外那人,一邊狂敲大門一邊罵人,就那聲音的穿透力、傳播力,足以覆蓋兩千戶的小區。 林悠擦了把汗,脖子上掛著汗巾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個中年女人就沖了進來,劈頭蓋臉就想打林悠的巴掌,被林悠反應迅速的閃開,使得那女人的巴掌直接砸在了門板上,聽聲音應該挺疼的。 林悠認出來人是林九娘的舅媽王菊花,這個女人憑一己之力在林九娘短暫的人生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面積,每回出場都是刻薄暴躁的形象,今天也不例外。 王菊花捂著自己砸在門板上的手,怒不可遏的指著林悠的鼻頭叫罵: “好你個吃里扒外的小賤人,連我都敢打!” 林悠的運動時光被打斷,又聽這個女人一口一個小賤人,心情很不爽: “你砸了我的門就說我打你,回頭你走路上摔了,是不是還得怪官府開了路???” 因為王菊花女士的大嗓門,現在周圍鄰居和路人都聽見了她家門前的動靜,紛紛探頭駐足觀望,不管什么時代,老百姓吃瓜八卦的心態都是一樣的。 王菊花女士沒想到會被懟,抬手又想打林悠,這回被有所準備的林悠給擋了回去。 沒打到人,王菊花急了:“小畜生,翅膀硬了是不是?” 林悠是受過文明教育的,深諳不跟賴子對罵的道理,耐著性子問: “您這一大早的撒什么潑?上門罵我也得有個理由吧?!?/br> 見林悠退了一步,王菊花女士高|潮了: “我撒什么潑?你這小畜生有種做那種丑事,還怕我來撒潑?” 林悠雙手抱胸,忍著怒火與她分辨:“我做什么了?” “你明知道春雷和鳳霞訂了親,你這小sao|貨還處處勾引,怎么著,你還想踩著鳳霞去給人當個小二房嗎?真是不要臉!賤胚子!呸!” 王菊花罵的有鼻子有眼,要不是林悠記得自己做的事,簡直要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 她勾引誰?劉春雷? 林悠飛快的用膝蓋想了想王菊花為什么會這么說,很快得出結論——定然是昨天吳鳳霞被林悠趕出去,氣憤不已,到王菊花面前挑撥告狀。 關鍵這jiejie告狀就告狀,她居然用自己的未婚夫來造謠,她是嫌自己的頭上不夠綠,生活不夠刺激嗎? “舅媽?!?/br> 林悠語重心長的叫了王菊花女士一聲: “您也活到這把年紀了,說話做事前能不能多動動腦子?我這個體型,連成親都是靠人家抵債強迫來的,您要說我對劉春雷用強也就罷了,您說我勾引他?瞧不起誰呢!” 林悠的話再次讓圍觀的人發笑,大家好像忽然間覺得,這個成天在家里吵吵嚷嚷,跟她相公撒潑的胖婦人真實得有點可愛。 王菊花女士語塞,好半晌才啐了林悠一口:“呸,真不要臉!” “我是不要臉,可我也知道對自己的男人要從一而終,認定就認定了,到死我都不變心。不像有些人,這邊跟劉家米鋪的少東家訂親,那邊還托媒人去問周家郎君彩禮幾何!三心二意,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令人不齒!” 剛才王菊花上門,圍觀的人已經把人物關系捋清楚了,安陽縣就這么大,看熱鬧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身份和來歷,聽了林悠的話后,議論紛紛。 怎么這吳家女兒跟劉家訂了親,還去問周家要彩禮嗎?雖說沒正式成親,那也不能這么干??! 王菊花見周圍人全都開始指責她,頓時有點慌,于是立刻亮出了她的絕活——滾地撒潑。 “哎喲喂,這挨千刀的小賤人胡說八道哇!她爹娘死的早,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她長大的,誰知養了個沒良心的小賤種!我的命好苦哇,攤上這么個狼心狗肺的臭東西喲!老天爺怎么不降道雷把她劈死呀——” 王菊花席地坐在林悠家門口,開始了口無遮攔,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