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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休息的時候想著要好好兒聽課了,老師一走進教室,那些壞習慣立刻籠罩了他,江路努力集中了精神,多多少少聽進去了些,一上午就這么恍了過去。下課鐘聲終于響起來,江路把書和筆塞回書包里,站起來朝著外面跑了去。目的地是cao場后面的小石階。謝臨君已經坐在那兒了,身旁放了一堆書,見江路來了以后將膝蓋上那本合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給你找了點兒書?!?/br>江路湊過去一看,都是高一上學期的書,翻開第一頁,上面工整的寫著“謝臨君”三個字。“老師說過的重點我都劃了,”謝臨君隨手拿起一本,“昨天晚上拿出來看的時候又劃了幾個易考點,你拿回去好好兒看?!?/br>“哦,”江路數了數,一共六本書,“我書包裝不下怎么辦?”“把你的書放學校,”謝臨君說,“你現在看下學期的題也看不懂?!?/br>“還是能看懂兩個的?!苯吩噲D辯解,謝臨君朝著他掃了一眼以后他便眨了眨眼睛,“好吧看不懂?!?/br>“嗯?!敝x臨君輕輕應了一聲,聲音里帶了點兒笑意,江路往他臉上看過去的時候,他還是往常那副表情。沒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江路腦子里突然出現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屁話。“對了,我要分化了,”江路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買不到信息素阻斷劑?!?/br>“讓江徹叫秘書給你買,”謝臨君掃了他一眼,“然后備在身上,別多吃?!?/br>“哦?!苯枫躲兜膽艘宦?。原來還有這么個解題方式。學霸的腦子就是不一樣。江路點點頭,衷心的感嘆道:“牛逼?!?/br>謝臨君在他纏得嚴嚴實實的右手手掌上看了兩眼,突然抬手給了江路一巴掌。江路早就被他打出了條件反射,打一下蹦挺遠,帶得身邊的書都嘩啦啦地掉到了地上,“你有病嗎?”“疼么?”謝臨君握了握拳頭。“疼?!苯费柿丝诳谒?。“哦,”謝臨君說,“我以為你不知道疼?!?/br>“你有病?!苯房隙ǖ卣f,彎下腰將書撿起來放好后,重新坐了回去。想了想,又一巴掌給謝臨君扇了回去。午休的時間成了兩個人能見面的唯一時間,周末的時候謝臨君和同學串通好撒了個謊,溜出去和江路買了自行車,一輛墨藍色炫酷的車,看著挺拉風,價格也很拉風,但江路刷卡的時候沒有一點兒猶豫。“來,竟個速,”江路跨上車,指了指謝臨君,“你跑回你家,我騎車回家,看誰快?!?/br>謝臨君斜了他一眼,“去吃飯?!?/br>“哎,吃飯?!苯愤€在車上沒下來,“你上來唄我帶你,我們去哪吃???”謝臨君又斜了他一眼,慢條斯理走到后座那邊坐下了,“上次那家?!?/br>“哦?!苯窊芰讼萝団?。上次江路給謝臨君點了根隨變那家店已經成了他們的固定聚餐點,有空就去吃個一兩次,明明是江路和嚴馳飛一起發現的店,最后常來的人卻變成了他和謝臨君。“一份蒸餃一份涼面,”江路把車騎到店前,正準備催謝臨君下去的時候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打包,謝謝?!?/br>“安葵?”江路喊了聲。“啊,”安葵突然被喊到名字,整個身子都抖了一下,她轉過身來,原本齊肩的頭發被剪到了耳后,身上只套了件寬松的黑色T恤,衣領處好像黏了什么白色的東西,“是你?!?/br>“你……好點兒了?”江路幾步走過去,謝臨君從他身后走過去,占了個座兒開始點餐。“嗯,”安葵點點頭,“周一就回去上課?!?/br>“那就好?!苯伏c了點頭,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這兒弄上東西了?!?/br>安葵怔了下,隨后抬手用手指捻了下衣領,沾上的東西被抹去后也留下了一道痕跡,“謝謝你?!?/br>“……不用?!苯氛f。他感覺安葵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什么地方不一樣。好像以前那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兒只是他的錯覺。此時的安葵接過老板打包過來的食物,輕聲和江路說了再見后便扭頭往巷子口那邊走了去。隔得太遠了,江路沒聽見具體的,只聽見幾個男人的聲音,在安葵走過去之后紛紛嗤笑了聲,“你還要吃東西???我還以為你光喝……就飽……”江路順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只能看見安葵的半個側臉。她用手指從盒子里捏了個蒸餃出來,丟進嘴里,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目光淡然平靜的直視著前方,身體卻拐了彎,進了巷子里。“吃什么?”謝臨君皺著眉走過來,“江路?!?/br>“啊?!苯坊剡^神,“和你一樣?!?/br>謝臨君點點頭,抬手拉住了江路的衣領把人拽進了店里。江路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眼前流逝他卻全然沒有注意,屋外風吹了起來,吹散春末最后一點兒降溫的氣溫。周一時安葵如她所說來上了課,江路想問什么,卻什么都沒問出口。日子一天一天翻頁,復制黏貼的每一天似乎沒什么新意。一條消息江徹便讓秘書送來了十盒信息素抑制劑,江路尋思著江徹應該是要他把藥當飯吃。那天走出教學樓,被悶熱的氣溫搞得煩躁不已只能扯著衣領試圖讓風鉆進去貼近皮膚帶來一絲低溫的時候,江路才回過神。夏天已經來了。第27章吻痕。南方的入夏是從雨季開始的。春天連綿的細雨剛過,夏天帶著轟隆雷鳴的雨便接踵而至,空氣是潮濕的,內褲和襪子永遠晾不干,一摸上去總能摸到一股濕潤勁兒,用力捻兩下又捻不出水來。奶茶吧的空氣里都帶著醇香的奶味兒,輕柔的音樂舒緩著人們緊繃的神經。謝臨君語調平緩地講完這個題,將筆從試卷上挪開,抬手用筆桿輕輕敲了敲江路的頭,“聽懂了?”“沒有?!苯氛\實道。謝臨君瞥了他一眼,又重新拿了張草稿紙過來,把剛才的計算重新寫了一遍。冉秋妤控制了謝臨君早晚上學放學的時間,卻唯獨沒有管謝臨君的周末,大概是因為以前謝臨君周末就總愛去圖書館看書或者是去參加些積極向上的活動,所以她不太管,謝臨君也深知這一點,每到周末就借著要去圖書館的名義跑出來給江路補課,補到晚飯前再回去。江路卻總覺得不安,或者說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明明都已經控制了早晚時間了,怎么會對謝臨君的周末管理上像以前一樣放松?“上次……你是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