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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將他最后那句話聽進了耳朵里。明天就要大檢查了。第二性別的大檢查,高一全體學生停課一天,學生會的alpha和beta會到現場維持秩序,醫生也會嚴格保密學生的第二性別,但在檢查出來后便會進行分班,到時候誰是什么性別,一目了然。不同的只是alpha會直接搬進北樓,而beta會和omega分在西樓,甚至會混在一個班里,也是防止有人通過第二性別攻擊別人。這些都是江路偶然記住卻印象深刻的部分,更多的,譬如怎么檢查,檢查前的注意事項等等他完全沒有記住,像風過雪原那般不留一點兒痕跡。到了班里,江路和謝臨君打架的事兒已經傳開了,嚴馳飛見江路進來了,沖他招招手:“不和好學生哥倆好了?”江路打了個哈欠,扯著臉上的傷了疼得齜牙咧嘴的說不出話,一邊覺得謝臨君這孫子下手是真恨,一邊沖嚴馳飛豎了豎中指。“為什么打起來???”嚴馳飛笑了會兒,把他拉到位置上坐下,問道。“不知道?!苯氛f,“可能看我比他帥吧?!?/br>嚴馳飛挑挑眉不置可否。第一堂課很快開始,江路聽天書似的聽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干脆往桌上一趴,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放學的時候,連姿勢都沒換過,手被壓得沒知覺了,抬起頭來時臉上也有幾道睡痕:“怎么沒人喊我?”“他們不敢啊?!眹礼Y飛笑著敲了敲桌子,“咱體育委員要來喊你下去做cao都被我兇回去了?!?/br>“你兇別人干什么?”江路打了個哈欠,還是有些困。“媽的,還不是為了讓你睡個好覺?你這模樣就跟昨晚去偷牛了似的?!眹礼Y飛往旁啐了一口,“下去吃飯去???還是我給你帶點兒東西上來?”“我自己去買吧?!苯坊顒恿讼率滞?,被壓麻的手逐漸恢復了知覺,痛感和麻感一并涌上來,他倒吸一口涼氣,“下去休息一會兒,下午接著睡?!?/br>“你還睡累了是吧?!眹礼Y飛笑著打了他一下,和他一塊兒下樓去買了吃的。兩個人去了小賣部,買了點兒零食泡面,泡好了以后找了個安靜的地兒蹲著吃。蒸騰的熱氣撲在臉上,江路有些睜不開眼,又覺得熱乎乎的濕潤感讓人十分舒服。嚴馳飛幾下吃完了泡面,看見江路還在小口小口地將泡面吹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能直接吃么?”“燙啊?!苯氛f。“貓舌頭啊你?”嚴馳飛問道。江路沒說話,依舊是慢悠悠地,將泡面吹冷了再吃進嘴里,無聲地咀嚼后咽下去,沒讓泡面的湯汁濺出來丁點兒。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像是常年握筆的手,又沒有多少繭子;用叉子卷起泡面時認真得像是在完成一幅精美的畫作,吃進嘴里后又細嚼慢咽,喉結隨著他咽下的動作而滾動;風吹動了他的頭發,也鉆進了領口,他將泡面盒子放到一旁,拉攏了校服外套。起先看著挺作逼娘炮的,但看久了之后又覺得挺優雅?嚴馳飛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來不及細想,不遠處便傳來了罵聲,江路一愣,抬眼往那邊望去,幾個少年正喘著粗氣朝另一個少年走去,那幾個少年面色潮紅,眼底渾濁,眼神卻是貪婪的,恨不得將那身型略微單薄的少年撲倒在地為所欲為。“我cao?”嚴馳飛很快反應過來,拉著江路往那邊跑去,江路來不及將泡面放好,盒子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泡面和湯汁。兩個人還沒跑到那邊,身型單薄的少年不屑地嗤笑一聲,反手將兩人撂倒在地,眼瞧著就要抬手打向剩下的那人,那人愣了一下,像是清醒了,立刻逃離了這里,被撂倒在地的那倆也清醒過來,捂住鼻子往后退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煩躁的甜味兒,江路扯了扯衣領,有點兒心疼自己的泡面。少年撂倒了倆嚇跑一個還不算完,見著朝他跑過來的江路和嚴馳飛,突然掄起拳頭準備打過去,江路停下腳步,把嚴馳飛也拽得停了下來。“靠,老子他媽的是來救你的!”嚴馳飛破口大罵,連忙往旁一閃,險些被少年打到。“咦,”少年還想繼續打,動作僵在了半空,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后嘖了一聲,“還沒分化???”江路還沒回話,便看見拐角又竄出個人高馬大的,隔老遠沖這邊喊:“葉渡林?!你又**了是不是!”葉渡林看見那人,眼神一亮:“顧余歸,來打架!”顧余歸一愣,轉身就跑。葉渡林樂呵呵地和江路嚴馳飛倆人說了謝謝,轉身就朝著顧余歸那邊追了過去,風中還帶著一股蜜桃的甜味兒,江路打了個噴嚏,望著葉渡林追過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第6章omega。下午的課江路仍然在睡覺,嚴馳飛就在旁邊兒抽了張紙畫小人,畫了沒多久便倦了,將筆丟到一邊,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老師進門望見后桌倆趴著的便一陣心累,全班順著她的目光往后看,看見熟睡的江路和嚴馳飛后不約而同地搖搖頭,故作老成的模樣。謝臨君卻沒有回頭,他用中性筆在試卷上認真寫著答案,仿佛周遭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直到老師開始講課,擴音器中傳出的聲音帶著電流和雜音,他一個用力,將筆尖杵進筆頭一截,在試卷上留下了一個帶著墨的細孔,緊繃著的唇線才微微放松下來。后排的兩個人一直睡到放學,嚴馳飛被放學鈴聲吵醒,抬起頭來看了眼正在收拾書包的同學,撐著臉醒了會兒神后反手推了下江路:“醒醒,回家了?!?/br>江路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又摻雜了無數想象力過剩的恐怖產物,父母都變成了可怖的怪物,被猛地一推,神志尚未清醒,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他整個人騰地一下站起來,因著起得太猛,眼前一陣發黑,腿腳發軟,又跌回座位上。“我cao,你干嘛???”嚴馳飛被他嚇一跳,“要起飛???”“啊?!苯仿犻_眼睛,看了眼自己身在之處后松了口氣,“做了個噩夢?!?/br>“走吧?!眹礼Y飛拍拍胸口,說,“回了?!?/br>江路點了點頭。兩個人出了教學樓才發覺外頭下了雨,春季常有的細雨連綿,風吹得教學樓外那顆柳樹枝條飛揚起來,新生的葉固執地黏在枝頭不肯離去,四周都是往外走著的學生們,或是站在屋檐下撐起雨傘,或是冒雨大步沖了出去。江路一眼便看見了前頭的謝臨君,他彎腰挽起褲腳,又將書包背到身前后才撐起雨傘,余光像是瞥見了后頭的江路,動作一頓,很快又回過神來,支起身子撐傘離去。嚴馳飛在江路旁邊啐了一口,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