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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個證件,亮給顧之墨看,「我是刑事重案組的安逸秦,這是我的證件?!?/br>顧之墨的眉頭擰起來。刑事重案組?他只是走私軍火,怎會牽扯上這個?他不太情愿地伸出手,與面前的員警握了握。話說警方前陣子似乎找到他軍火的出貨單,三天兩頭的要求他配合調查,害他原本就很忙碌的生活還得擠出一點時間來應付他們。這些員警似乎認定他旗下的幾家公司都是為走私軍火而設置的,說白了,就是為了洗錢,導致人事部天天向他抱怨,說員警經常來調看資料以及帶了一堆人來查帳。一般查黑錢自然得從這些帳目以及銀行帳戶下手,不過這些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因為顧家臺面上的產業和軍火走私可不掛鉤。帶隊調查的就是張SIR,不過似乎是放棄了調查,有兩個月沒有來過了,今天秘書打電話進來,他還以為又是張SIR來了呢。沒想到是刑事重案組的刑警。「原來是安SIR,」顧之墨露出一抹笑容,「有什么事嗎?」對方的笑容無懈可擊,據另一個同事所說,他們一直沒有抓到顧之墨走私軍火的把柄,看起來的確是個有心機的人,難怪小小年紀就能擔任顧家的掌舵者。「是這樣的……」安逸秦看了看旁邊的魏闇,然后對顧之墨說:「請問顧先生認識齊嵐嗎?」說出這個名字后,安逸秦緊緊盯著顧之墨的反應。「齊嵐?」顧之墨依然是那副有禮而無害的樣子,「我并不認識這個人,連聽都沒有聽過?!?/br>「是嗎?」安逸秦沒有從顧之墨臉上發現一點驚訝或是遲疑的表情,仿佛那是一個完全沒有關系的陌生人。「是的?!诡欀隙ǖ幕卮?,放松身體靠到椅背上,黑色發絲從肩側滑落。他精致而秀麗的五官,原本帶著商場上銳利的線條在這會放松的情況下,顯得十分柔和。窗外的陽光從他背后灑進來,讓他宛如待在椅子陰影里的一尊精致洋娃娃。這時候魏闇走過來,遞了杯咖啡給他。「我沒有聽說過那個人,恐怕你是白走這一趟了?!诡欀桓边z憾的口吻,他的唇沾在杯沿上輕輕啜了一口,「也許你應該回去查查警方的電腦系統,總比到處詢問不知情的人要有效率得多?!?/br>他的動作優雅而緩慢。魏闇眼神柔和,在不處理工作時,他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咪,樣子很迷人,想到這里,他忽然有些郁悶地看著安逸秦,他注意到對方打量顧之墨的眼神中帶著欣賞,他一點也不想有個員警情敵。「是這樣的,」安逸秦開門見山的切入主題,「我們從一個失手被抓的殺手那里發現他的槍是從你這買的?!?/br>「天啊,顧家可不做這種事,」顧之墨口氣夸張的反駁,「我倒比較懷疑他是在黑市買的,我旗下有幾間百貨公司,不過只販售槍械模型,而且政府有令禁止槍械買賣,不是嗎?」安逸秦笑了笑,「噢,我們是從那個殺手那里得到的線索,也許他是在胡說,可是站在我們警方的立場,總得來關心一下?!?/br>「當然,」顧之墨理解的點點頭,「我一向非常配合警方的調查?!?/br>安逸秦繼續說:「那殺手供出他屬于一個殺手集團,主事者是一個叫齊嵐的人?!?/br>顧之墨沒有作聲,他有些替好友擔心,果然,就像周末碰面時齊嵐向他抱怨的那樣,員警一直盯著他。「而據那個殺手所說,齊嵐的軍火都是從你這拿的?!拱惨萸睾攘艘豢诳Х日f。顧之墨壓下心里的厭惡。他最討厭的就是和員警打交道,不只沒辦法從他們身上得到什么,而且行動處處受制。「我并不清楚這樣的事情,」他聳聳肩,「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br>安逸秦放下杯子,然后坐直身,「是嗎,你這個周末如果去暗熒玩的話,請一定小心?!?/br>顧之墨還沒回應什么,安逸秦就取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他,「如果想起什么事的話,請隨時和我聯絡?!?/br>顧之墨咬牙接過名片。「那么我就不打擾了?!拱惨萸厍妨饲飞?,告別后走了出去。當辦公室的門輕輕合上的時候,顧之墨的臉立刻沉下來。他一把拽住那張名片,泄憤似地撕了它。「我們這邊有內jian!」他冷冷地說,視線轉到魏闇身上。魏闇正將安逸秦的杯子收起來,接收到他冰冷的視線,不由得皺起眉,「您不會認為是我吧?」「你覺得呢?」顧之墨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我就覺得奇怪,原本一直盯著我的員警怎么在這兩個月不見蹤影!」魏闇將手里的杯子放下,薄唇抿成一條線,最后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您打算怎么辦?」這回換顧之墨皺眉了。他原本預期魏闇會反駁、會解釋,會告訴他,他不過是在特種部隊和道上混了幾年,跟員警的關系并沒有那么好。可現在,這句話幾乎是肯定了他的懷疑。顧之墨咬著唇,被背叛的感覺就如同利刃劃過心臟一般。他昨天還在想著怎么教訓魏闇。因為他們做了愛,而且是他在下面,他計畫著怎么讓對方付出代價,但那只是想嚇嚇魏闇而已,他并不打算真的傷害對方。他應該盡快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可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怎么辦。這個人欺騙了自己,而上一刻他們還在纏綿地親吻。也許那不能稱之為愛情,但類似依賴的感覺很好,他從沒放任過自己這樣依賴一個人……那太危險了,就像他亡父曾經說的那樣。信賴一個人并依賴著對方的感覺很好,但同時也很危險。果然是那樣沒錯!第五章魏闇怔了怔,他走近顧之墨,對方的眼神讓他心疼。「怎么了?」他抓住他的手臂,「我只是開一個玩笑……」「那不是玩笑?!诡欀怃J地說。男人的手抓在他的手上,傳來令人心安的溫度,他連忙掙開,「你說的是事實?!?/br>魏闇重新抓住他的手臂,「您聽我說……」「放手?!诡欀穆曇魶]有一絲溫度,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那雙黑色的眼睛冷漠得讓人害怕,就像寂靜無聲的墳場——明明昨天晚上是那么的嫵媚動人。「總裁……」魏闇還想解釋,但顧之墨試圖甩開他的手。魏闇一向沒什么耐心,不過對他還是拿出十二萬分的耐心。「總裁,我不該那么說?!顾y得道歉,可對方壓根不想聽。「放開我!」在他懷里掙扎一會,顧之墨忽然側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