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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連報警的資格都沒有……那我就天天在他門口等,我就不信等不到陶櫻出現。胖子和眼鏡怎么勸說也沒用,我傻傻地站在雷宅所處的別墅區大門口等了足足五天。可是除了汽車駛過揚起的灰塵和排出的尾氣,以及保安窮兇極惡的眼神,我再沒有別的收獲。作者有話說:38新年伊始,眼鏡和胖子在公司忙碌著,我卻像個廢人一樣成天窩在家里,蓬頭垢面。我像一座由積木搭蓋起來的大廈,被人從底部抽掉了主要支撐,頃刻坍塌。我不知道接了多少個廣告sao擾電話,有買樓的有炒股的甚至有去澳門博彩的。但手機還是24小時開著,我不敢錯過任何一個電話。可能是電視劇看多了,我總想著陶櫻會想方設法打電話來聯系我。大約又過了一周。電話再響起時,我已經沒有了一開始那樣的激動。“你是凌步?”“你是誰?”是個陌生號碼,可這次竟然不是廣告,對方還知道我的名字。究竟是誰?“下午三點,中山公園正門口見?!?/br>只留下這么一句話對方便掛斷了電話。這通電話將我從渾渾噩噩中拉回到現實。帶著一肚子狐疑,我梳理好頭發理干凈滿臉胡須,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地出了門。這通電話很可能跟陶櫻有關。即使赴約99%的概率是個錯誤,我也不能放棄那1%的機會導致真的錯過。三點不到,我出現在了中山公園正門口。和往常一樣,公園里三三兩兩的老人和孩子,在悠閑地享受著開春的陽光。公園旁的主干道上車來車往,才是代表著大城市主流人群日常的匆忙。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賓利在不遠處靠邊停下。一個中等身材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從車里緩緩下來,朝著我的方向一步步靠近。我看清楚了,這正是婚禮上牽著陶櫻的手走上禮臺的那個男人,他姓雷。這位雷總不急不慢地走到我跟前,駐足停下。他眼神陰鶩地打量著我,然后力道不小地甩了一巴掌在我臉上。左臉被扇過的皮膚火辣guntang帶著刺痛。我捏緊了拳頭,準備以牙還牙。拳頭最終還是松開了。我欠他的,這一巴掌我該承受。“陶櫻在哪?”男人只是冷冷地盯著我,什么話也不答。“陶櫻到底在哪?你把他怎么樣了?”陶櫻是我的底線,我像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低吼著。男人揚起了左手,“這是他留給你的?!?/br>我目光移過去,他手上拿著一個皮質封套的本子和一個信封。在我將信將疑地伸手去接時,男人故意把手掌松開,本子和信封隨即掉落在了我跟前的地上。平躺的信封上寫著“凌步收”三個字。這確實是陶櫻的筆跡,我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撿起來。起身抬頭時這位雷總已經轉身離開。看著他走遠上車的背影,我又低頭看看手里的東西,心頭涌上絲絲不安的預感。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作者有話說:39我在公園門口的長椅上坐下。那個皮質封套的本子是一本日記。糾結猶豫了半會,我最終選擇了從時效性更強的信開始讀起。陶櫻究竟寫了什么給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拆開了信封。——“凌步,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對不起,我還有一件事情瞞著你——我有復雜的先天性心臟病。在婺源的幾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謝謝你在我荒蕪的生命中出現,給我帶來溫暖和美好。今后我不在的日子里,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樣積極努力地生活,帶著我的份一起活得精彩。珍重?!?/br>信的署名是陶櫻。我拿著信紙的手不住地抖著,我的心跳得亂七八糟。這是什么狗屁?開什么玩笑?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相信!這封信雖然是陶櫻的筆跡沒錯,可是落款上根本沒有時間。這肯定是姓雷的使的詭計!我狂笑了起來——這肯定是姓雷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逼著陶櫻寫的,現在再拿出來想就這么讓我放手,想這么拆散我們。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可是笑過之后更深的恐懼將我籠罩。二十來度的天氣,下午三四點的陽光照射在我身上,我卻雙手冰冷,背后發涼。我承認我害怕,姓雷的這把戲成功嚇到我了。我抖著手撥通了胖子的電話,讓他和蒙寧以最快的速度過來。蒙寧說,陶櫻確實不在了,她也是剛收到的通知。只有小型的哀悼會,沒有大辦,不會對外公布。“怎么可能,他們是合法關系,以姓雷的背景和地位,葬禮怎么可能就這么糊弄過去?”我拼命地搖著頭,堅決不信,這太不符合情理了。“他們結婚的時候我正在國外出差,聽說婚禮我舅舅舅母是沒有出席的?!?/br>蒙寧告訴我,她表哥這場婚姻不過是為了討病重的老爺子歡心。但是結婚對象門不當戶不對,雷父雷母是極力反對的。他們常年定居國外,婚禮拒絕回來參加,去年過年回國后給了好大的臉色,除夕夜和大年初一全家人的家宴聚會陶櫻都沒份出席。難怪……難怪大年初一他出現在電影院。腦海里浮現出電影院偶遇陶櫻、他約我一起吃火鍋的場景,我愧疚難耐地雙手捂住了臉,然后抱著頭望著天空,我當時為什么不答應他……我自責地閉上了雙眼。陶櫻……陶櫻他真的已經不在了嗎?不、不可能!我們前陣子還快樂的在一起生活,他怎么可能有心臟???我不相信……我坐回長椅上,身體縮成一團,雙手環胸把頭藏了起來,抗拒著這個事實。這一定是假的!是假的……胖子嘴笨,看我神情恍惚的樣子不知道如何安慰,站在一旁跟著嘆氣惋惜。“一定是姓雷的害了他!胖子,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查!”我搖晃著胖子的雙臂,歇斯底里的喊著。“凌步你清醒一點!”“我表哥沒必要這么做。他風流成性,在外面相好的男男女女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想跟他結婚的更是排著隊數不清。我不知道怎么突然殺出個陶櫻,但是他絕對不會是讓我表哥放在心上的人?!?/br>“依我表哥的性格,他不會對陶櫻下手?!?/br>蒙寧頓了頓,最后說:“而且你就算報警,也查不出什么?!?/br>是啊,以雷家的勢力我又能查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