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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帶修得很是漂亮。七十多歲的老頭老奶奶們還在這認真鍛煉強身健體,而我失魂落魄得只想一頭跳進這河里,讓一切就結束在這個窩囊的25歲。不過跳下去是不可能的。雖然我會游泳,但是我怕冷、不喜歡冬泳。就在我這個被拋棄的廢柴傷心掉下男兒淚時,胖子作為代表追了出來,肩并肩陪我坐在了河堤上一起吹著寒風。“哥們,別想不開了?!迸肿优呐奈业暮蟊嘲参康?。可是胖子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這心情就跟讓視奶茶如命的你明天開始強制戒掉,再看著別人喝一樣。能想得開嗎?“陶櫻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你看他出門必打車,從不吃路邊攤,衣服不是名牌不穿……他傍大款攀高枝有什么稀奇的,不要再想他了?!?/br>胖子越安慰我特么越是難受。越聽越是聽出我不夠資格的本質——因為我沒錢,所以陶櫻才要良禽擇木而棲。現實就是這么的血淋淋。我哭得更大聲了,毫無形象可言地抱著胖子干嚎起來。老天啊,讓我中個巨額彩票吧!這樣我就有底氣把人搶回來了。胖子從沒見我這樣過,大概被這陣仗給嚇壞了,這個憨憨又改變思路安慰起我來。真是難為他了。只不過即便是哥們,他出發點再是好的,我還是想給他一拳。“什么狗屁神仙jiejie,他陶櫻不就是個賣菊花的,咱們不要也罷——”胖子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猝不及防被我掀翻在地。“我說凌步,你什么意思?哥們特么不是在安慰你么,發什么瘋呢?”“別在我面前說他壞話,哥們也不行?!笨?,我就是這么的沒出息!明明才被這狗男人拋棄了,卻依然聽不得別人說他半個不字。胖子說起的是那件事。今年初,陶櫻被提拔上了華東區銷售總監??墒谴蟀肽晗聛沓煽儾惶每?,到10月份業績比往年這時候低了30%。眼看著一年就要過去了,領導層召他去總部述職開會。大家都想神仙jiejie這次肯定是神仙難保,一千多萬的業績差啊。就在所有人準備為他默哀時,總部領導親自下來調查了。驚人的是,領導問話前的第一句是交代——“陶櫻是我私下很好的朋友”。這樣話都挑明了哪個員工還敢反應新銷售總監能力不行。所謂的調查就是走個過場。后來上面又給華東區新撥了兩個大客戶,業績數字也好看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傳聞神仙jiejie是在高層辦公室里表演了神仙落淚,把那些高層給心疼得。會議一開始他就主動伏低檢討自己的不足,態度誠懇又是軟話又是淚眼。北方都是糙男人,難得見到這么清新脫俗楚楚動人的美男,最后領導們都不忍心真罰幫他救了場。也有傳聞陶櫻是陪酒甚至賣了菊花哄得領導們開心了才過關的。造這謠言的小子被我揍了一拳離職走了這陣風才停下來。我也挨了公司處分,還被陶櫻甩了一巴掌。這是他唯一一次朝我發火。他說,你真相信我的話就不會在乎別人怎么說。可我覺得他是在氣我太沖動太不拿自己的前程當回事。作者有話說:4胖子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草灰,邊嘆氣邊點頭,“行行行,哥們啥都不說了。你自己冷靜冷靜吧!”然后在我也沒有防備恍恍惚惚時回敬了我一下。這兩百多斤的rou可不是光擺看用的,力道比我那一下可大了不知道多少。一個踉蹌我沿著斜坡打了個滾“哐當”掉進了河里。死胖子,下手沒一點輕重!撲騰了好幾下才站起身來,河水面剛浸過我的大腿?,F在正是旱季,小河里的水也干得差不多了,雖然淹不死人可是真的冷死了。冰冷的河水激得我直打了個寒顫。我朝胖子罵了過去,“你妹的!眥睚必報,你活該沒對象!”“誰讓你聽不懂人話,好好泡個冷水澡冷靜清醒一下吧!”胖子一臉大義凜然,說完轉身走了。好吧,這下可是真的身心都涼透了。死胖子,好歹我也是剛剛失戀,就不會溫柔點么,真特么下得去手!胖子勸我清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勸得含蓄時:神仙jiejie是大眾情人,你不可能是他的歸宿。勸得粗暴時:丫的就是一綠茶,你喜歡誰不好?也許,我是真的該清醒一下了?拖著濕噠噠的一身回家的路上,我想了一路。沖完熱水澡出來,手機上是兩個未接。該來的總會來。我清了清嗓子回撥了過去?!拔?,總編?!?/br>“凌步啊,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吧?;仡^記得把假條補上?!笨偩幍故窍葞臀艺液昧死碛?。“總編,對不起。明天我把辭職報告補上?!?/br>公司的新站從上線到現在,內容運營完全是我在負責,總編不想我走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只是任他再怎么拿升職加薪挽留,我也去意已決。手機又響了起來。從期待到失落的一組情緒演化只需要從聽到鈴聲到抓起手機的短短幾秒鐘。是胖子,關心我死了沒。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那個誰。人家可能正在忙著試禮服、看酒席菜單,哪有功夫關心一個普通同事。暖洋洋的周末,我正端著一杯拿鐵坐在咖啡店的戶外陽棚下加班想稿子,一個清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班?,這么巧??!”陶櫻自來熟地抽起椅子在我身邊坐下,那漂亮的臉蛋上笑容和冬日里的陽光一樣溫暖。又是一個我和他的不期而遇。真是“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我竟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作者有話說:5第二天,回公司走了離職申請流程。華東區銷售總監辦公室的門一整天都緊閉著,人想必是在外勤中。有些失落又覺得松了一口氣。不碰到也好,省得見面尷尬難受。帶著私人物品再次邁出公司大門時,還是有一絲不舍,再見了同志們!我畢業后的第一個三年時光,在這里畫上了休止符。晚上,編輯部我們新站的兄弟們都出來了,在那些年華KTV包了個大包間。說是給我餞行,實際上大伙兒是怕我心情太差胡思亂想,陪我熱鬧熱鬧。那些年華是我們常來聚會的根據地。編輯部這群二十出頭的小兔崽子們,除了眼鏡以外都是慘兮兮的光棍。這群標準的宅男都沒見過什么世面,每次團隊活動時總嚷嚷著出來K歌,說是要感受下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不過正經的說唱歌吧,一個個五音不全的;說搖色子玩游戲吧,各個都是三兩瓶就倒的酒量。每次最后總是橫七豎八地睡倒一大片,我和陶櫻來收拾殘局。我們倆酒量有多好嗎?陶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