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感情現狀嗎?怎么都不說話了,我幫你們問問?”身旁的女生勸她:“詩瑩,你喝多了,別說了?!?/br>鄭詩瑩反問:“為什么讓我別說,我說錯什么了嗎?”她的氣勢洶洶,幾個女生面面相覷,被懟得凝噎。不小的動靜把全桌的注意都吸引了過去,人們紛紛側目望她。鄭詩瑩摸過來瓶子給自己倒酒,動作粗暴,酒液溢出杯口,灑了不少,她把空瓶推開,發出砰地重響。蘇蘅看得直皺眉,眼見身旁的陳栩絨要跟酒,連忙截胡,語氣是少有的嚴肅:“陳栩絨,你別喝了?!?/br>陳栩絨扒開蘇蘅的手,把酒杯搶了回來:“煩不煩,別管我,有種你去勸她,她不喝我就不喝?!?/br>蘇蘅沒好氣地反問:“我和她熟嗎,我管得著她嗎?”他不跟陳栩絨扯這些有的沒的,正要去沒收她的酒,就聽到鄭詩瑩的聲音。鄭詩瑩慵懶地支著手臂,長發散落得凌亂,她不在意地向耳后挽了挽,神態頹唐。杯子被不輕不重地叩擊,酒精像是打開了鄭詩瑩的話匣,她像極了開始胡言亂語的醉漢,慢慢說:“你們喜歡他,為什么不去追呢,不試試怎么知道沒有結果呢?”她打了個酒嗝,自顧自地哂然一笑,飄忽不定地四下環視,以嘲弄的口吻輕語:“很有可能就答應了啊,反正他誰也不會喜歡,找個治病的工具而已?!?/br>頓了頓,她加重了語調,重復道:“治病,懂嗎?”這蹊蹺的話引來軒然的議論,夾雜驚嘆的竊竊私語在座位間蔓延開來。大多數的人在愕然之余,是不明真相的云里霧里,然而蘇蘅不同,他回憶起冷昭mama與楊芷說的話,心間隱約升起不祥的預感。陳栩絨懵逼地湊過來,問蘇蘅:“她什么意思?”蘇蘅想給他解釋,又覺得來龍去脈太過冗長,況且還會暴露之前和冷昭見過面的事,于是選擇了裝傻:“我怎么知道,誰的事你問誰?!?/br>蘇蘅就那么一說,沒想讓陳栩絨真的去問。可是陳栩絨喝得腦子短路,聽不明白他的話,竟是轉過臉就去問身旁的冷昭:“你治什么???”蘇蘅眼皮一抽,他今天算是知道陳栩絨喝醉是什么樣了,活像個二百五。“治什么???”陳栩絨的話音不小,恰好讓鄭詩瑩聽了去。她把玩著杯子,像是故弄玄虛,把聲音拖得極長,慢悠悠地替冷昭回答了這個問題:“還能治什么病,你們的男神,根本不喜歡女人啊?!?/br>一語落下,有如平地驚雷。所有人震驚無比地看向冷昭。冷昭語氣不善地念她的名字,像是警告:“鄭詩瑩?!?/br>鄭詩瑩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害怕我說出來,想讓我閉嘴?你覺得冷暴力還有用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蘇蘅感到應接不暇,參加這場同學聚會也因此成為了他本年度最后悔的事,沒有之一。鄭詩瑩的手發著不甚明顯的顫抖,酒杯滑落在桌,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酒水蜿蜒流過,滴落在地。鄭詩瑩強顏歡笑地指向冷昭,語氣中是難以言喻的復雜與悲憤,她一字一頓,好像在質問:“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至少我問心無愧,你呢?”冷昭擺出漠然的表情,充耳不聞,不想理她。他漠不關心的態度好像徹底激怒了鄭詩瑩,她用力地深吸口氣,壓抑著不穩的聲線:“欺騙感情有意思嗎?我是個人,不是你用來遺忘別人的工具?!?/br>鄭詩瑩的眼圈通紅,她倏然偏過頭,看向蘇蘅。突如其來的注視,令蘇蘅感到非常不適,他心想:又不是我渣的你,你看我干什么?與此同時,又有些心慌。這事說來冗雜,他被迫牽連進去,追本溯源,還真和他脫不開關系。蘇蘅很擔憂鄭詩瑩無差別攻擊,把他和冷昭過去的事也一并公諸于眾,那他可真是無地自容了。蘇蘅越想越煩躁,厭惡地瞪向冷昭,心說你他媽能不能管管你前女友,別讓她撒潑了。令他意外的是,冷昭的神態太過平靜。不為人知的秘密被開誠布公,他沒有氣憤,也沒有惱怒,甚至沒有什么感情波動。他的眼神清冷,回望蘇蘅時,隱約摻了些蘇蘅讀不懂的意味。蘇蘅一怔,愈發不安。他們的對視引來了鄭詩瑩更大的不滿,她以酒杯用力地敲桌,越發歇斯底里:“你們,你們既然互相喜歡,那就在一起啊,為什么要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憑什么我是犧牲品,憑什么?我做錯了什么,我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是我活該嗎?”尾音落進哭腔。鄭詩瑩用力地抹了把眼睛,呼出的氣息都是顫抖的。她短暫地安靜下來,像是在整理太過激動的情緒。再抬起眸時,鄭詩瑩的目光是牢牢定在蘇蘅身上的,語氣漸漸冷了下來,她的音量小了許多,然而在掉針可聞的酒桌上,卻依然清楚無比。她喃喃地問:“壞人都讓我來當,你們有誰考慮過我的想法嗎?我給一個男的當了那么多年的替身……”她的胸膛起伏,話語被酒嗝截斷。手臂擋在眼前,在掩飾奪眶而出的淚水,鄭詩瑩艱澀地把話說完:“……真惡心啊?!?/br>“……”刺耳至極的話語令蘇蘅的面色難看,恍惚地串聯起最近的事情,冷昭和楊芷的話語在他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心理疾病,性取向強迫癥……”“……分開以后掙扎了很久……把找女朋友當做確認儀式……”“對同性和異性都沒什么感覺?!?/br>“……特別喜歡高中的一個男孩?!?/br>鄭詩瑩說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蘇蘅徹底反應了過來。原來那些年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這么多關于他的事情。原來誰都不好過。像是在宣泄積壓多年的不甘與怨恨,鄭詩瑩還在說,說冷昭有多放不下那個人,說和她在一起后很少對她笑,很少和她說話,甚至沒碰過她,從高中到大學,從國內到國外,他們在一起許多年,她覺得再硬的心也該化了,直到那天冷昭做夢,喊的名字不是她的,而是那個人的。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蘇蘅聽得莫名反胃。陳栩絨一直在給鄭詩瑩打岔,灌她酒,想讓她閉嘴,鄭詩瑩的注意力被她轉移了個七七八八,到最后也沒有點名道姓地說出那個人就是蘇蘅。她給蘇蘅留了些臉面,可眼神卻有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戳他的胸膛。冷昭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話。蘇蘅不可置信地看過去,冷昭平靜的眸光幾乎讓他窒息,他隱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