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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仍是那個接棒葉致遠拉她上岸的人? 重活一世,靜好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完美的人。 所以有些事她只能選擇不想。只有不想,才能不被束縛手腳,瞻前顧后。 也因此關于江瑩的事,她只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告訴自己,這時候荊霄跟她都還互不相識,就算要整治,也不至于讓他心疼。 即使后來知道荊霄是跟傅修云一道的,而且記憶完整,她也只能繼續這么認定。 拉弓沒有回頭箭,她這一世畢竟還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人多吃飯就是熱鬧。燒味店里冬季推出了熱騰騰的鍋仔系列,在把招牌燒rou、烤鴨和鹽焗雞這些傳統菜品全點了一遍之后,一行人又點了羊rou和魚肚兩種鍋仔,吃到一半時窗戶玻璃上就結了一層白色的霧氣,再看什么都是霧里看花似的不那么真切。 連睿庭在餐桌上都在給司晨講解題思路,她竟然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頻頻點頭搖頭回應他,只差再拿出紙筆做演算和筆記。 韋婉抱著酒杯伏在桌面上,“啊,靜好,我覺得已經有點喝醉了,怎么辦???” 酒是中途荊霄叫的,他跟連睿庭是不能喝的,所以一開始只叫了點奶啤和果啤,給她們女孩子喝個氣氛。然后聽說這家店里有相當不錯的梅子釀,就點了一小樽,裝在可愛的圓溜溜的玻璃樽里端上來,里面清冽微黃的梅酒輕輕晃蕩,映著屋頂的燈光。 司晨要開車不能碰酒,最后能喝的其實也就靜好和韋婉兩個人。 酒是好酒,有水果的清甜,也有酒精的辛辣,梅子香氣濃郁。 韋婉不勝酒力,喝了兩小杯就臉紅頭暈,趴在桌上不想動了。 靜好跟她喝的一樣多,卻沒什么感覺。 她一向很少碰酒,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么好的酒量。 坐她身旁的荊霄又為她杯中斟滿,像是看透她內心所想,說:“你以前就很能喝酒,一點都沒變過?!?/br> 靜好當然知道他所謂的以前指的是什么。 桌上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彼此在說什么。 “我那時候要執行最后的任務之前,在我家里也有一次臨別踐行。你帶著一瓶酒來,大概是怕酒精純度太高我喝了不好,只帶了一瓶加拿大酒莊的冰酒,最靠近北極圈的味道?!?/br> “難得你還記的那么清楚?!膘o好捧著杯子,“我都不記得了?!?/br> 后來返回艙中六人都被宣布死亡的噩耗,沖淡了與之有關的一切回憶,讓人自此之后好像都只記得“死亡”本身。 荊霄笑了笑:“我一直記得很清楚。那七年啊,我們每個人在空間站里都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刻,每次我感覺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起那瓶酒的味道?!?/br> 最接近北極圈的,很甜的酒味。 第40章 這番話讓人有種奇異的聯想。 但靜好心無旁騖, 不會想的更遠更多,只是不由多看他兩眼。 “那個算不上什么特別好的酒?!?/br> 那時她對酒談不上研究,只是臨時請父親常常光臨的酒行推薦了一款,就是那瓶加拿大的威代爾。 其實最后的六人名單已經是“英雄預定”, 荊霄入選之后參加過各種高規格的晚宴, 甚至國宴,加之他家世跟傅、葉兩家不相上下, 肯定喝過來自更好產區的冰酒, 那支她隨手挑選的威代爾遠不至于讓他念念不忘。 或許他惦念的是情誼本身?那次踐行的家宴, 她是跟傅修云一起去的,荊霄也沒有邀請其他客人, 只有他跟江瑩兩個。 那是他們四個人最后一次相聚。 當然,在她的記憶中, 也是傅修云最后一次能拉她做擋箭牌,名正言順去見江瑩。 再后來,荊霄出了事, 他就要退婚了。 靜好正了正身子,感覺腿坐得有點發麻。 另一側的韋婉肩膀拱了拱,“啊, 再來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喝不完就全浪費!” 不愧是未來的大記者, 說個醉話還能押韻呢! 靜好抓過韋婉的外套給她披上, 防止她著涼。 荊霄撐著腦袋看她笑:“你啊, 就是這點可愛。誰說一定要是特別好的酒呢, 夠喝不就行了?!?/br> 她看看窗外,嘆口氣:“時間太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br> 幾人扶著喝多了的韋婉踉踉蹌蹌到了樓下, 靜好讓司晨先去取車,把人放車上,自己去埋單。 服務員卻說荊霄剛才已經買過單了。 靜好瞪他:“怎么回事,不是說好我請嗎?” “哎哎,今天說好是踐行啊,當然我們請了。再說無功不受祿,你是想感謝我在你們在新聞系錄取這事兒上頭使的勁兒吧?可這事兒不是我做的,我總不能貪功??!” “不是你?” 靜好回頭看向連睿庭。 “不要看我,也不是我?!彼π?,指了指外面,“真正出力的人今天不被允許參加這次晚餐?!?/br> 門外不遠處的樹下,傅修云獨自站在那里,大概是感覺到靜好朝這邊看,目光也向她看過來。 她以為他說等她有空了再談是改天,哪里會想到他就這樣冒著嚴寒在門外等。 所以連睿庭和荊霄剛來的時候果然是遇見他了吧? “有什么話不如攤開來說?!边B睿庭有兄長般的溫和與包容,“接下來他們一走又不知多久才能回來,誤會耽擱的時間太久容易變成心結?!?/br> “他們?生存訓練你不參加嗎?” 連睿庭看了看不遠處開車過來,正把韋婉塞進車里的司晨,“我這不是還有特別任務嘛,訓練安排在下一次?!?/br> 那時候司晨已經考完試了,他可以沒有后顧之憂。 靜好靜默片刻,對他們說:“你們先走,我去跟他談?!?/br> 她又出門跟司晨說:“到前面路口等我吧,我很快就過來?!?/br> 司晨也看到一直等在寒風中的傅修云,有點擔心,“你一個人去不要緊嗎?要不要我陪你?” “沒關系?!?/br> 她朝傅修云走過去,長發和圍巾遮住她大半張臉,讓她看起來顯得很小。 她又那么瘦,很窈窕的一個人裹在繭型的大衣里,風再大一些仿佛都可以把她刮走。 傅修云身體有些僵,但還是迎上去,“冷不冷?” 他有些后悔了,不應該在這樣的環境下硬要跟她聊什么。 可是他又不能坐視那樣嚴重的誤會橫亙在兩人中間。 靜好的聲音從厚厚的圍巾后面傳過來,帶著點甕甕然,“你想說什么?” 她是看在連睿庭和荊霄傾力幫助司晨和韋婉的份上,才過來跟他說話。 “江瑩今天是來找我借錢的,我沒有借給她?!?/br> 靜好冷冷一哂,“錢是你的,借不借是你的事,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