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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座談,進了家門也只是個普通男人。 這樣的布局保留下來,一是她沒有精力在住所大動干戈,二是她實際也已經習慣這一切。 所以離婚果然不能拼輸贏,也不是沒感情了就去民政部門換發一張離婚證那么簡單。像他們這樣勾勾纏纏,從同居到結婚七八年輾轉,過往再也不是序章,而是無論好的壞的都在對方生命里留下凹痕。 葉靜好把冰箱打開讓他看,“我囤的東西足夠了,再多也放不下。你拿去給江瑩吧,她大概比我需要?!?/br> 就是普普通通一句話,她也沒有任何特別的情緒,卻造成了兩人之間異樣的安靜。 多么熟悉的氣氛,暌違一年,他硬是要在末日這一天來讓她重溫。 “她不需要?!?/br> 他也只簡單回答四個字,不知說的是不需要他,還是不需要他這些東西。 都無所謂。靜好脫掉風衣,在衣架上掛好,就陷入沙發里,用力地放松了一下。 傅修云還是堅持一樣一樣把他帶來的東西都塞進儲物柜和冰箱,直到再沒有一點空隙。 葉靜好的一杯奶茶已經喝得快見底。 傅修云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瞥了一眼茶幾上的炸雞和啤酒,“你晚上就吃這些東西?” 最后一天,想吃啥吃啥,還有什么關系?黃碧云在書里寫的好,如果我感到喜悅,不過是有個人跟我說,我所賺的不多,只能是那么多,但你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生活由此豐盛。 傅修云所賺不菲,職業令人尊敬,可惜他并不明白這樣的道理,也不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靜好打開炸雞的紙盒,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要不要嘗嘗?我覺得這個醬料的味道你大概會喜歡?!?/br> 蜂蜜芥末,黃澄澄的,甜蜜又辛辣。 他不吃這些小零嘴兒,應該從來沒嘗試過。 傅修云接過她遞來的小叉子,她已經自顧自地又開了一罐啤酒,輕車熟路地摸出一只玻璃杯,給他也斟滿。 開啤酒的時候也是哧啦一聲,讓他心頭輕輕一跳。 她總算沒趕他出去,沒有歇斯底里哭喊叫罵,還想怎樣? 于是兩個人默默地就著炸雞喝啤酒,蜂蜜芥末醬果然對他口味,但他也只吃了兩口,就留著看她大快朵頤。 “以前怎么不見你愛吃這些?” “我一直就愛吃?!彼檬种改ǖ糇旖钦吹降尼u料,耐心地放在舌尖舔掉,“之前都在國外,很多東西沒有?!?/br> 她始終跟著他走。他是軍事外交官,七年三個國家,兩個都在不發達地區,哪怕最后派駐美國,炸雞太過大塊,辣醬不倫不類,也沒有遍地開花的珍珠奶茶。她名為參贊夫人,吃得還不如國內一個大學生。 當然這些都沒跟他講過,他大概以為她天生喜歡裝模作樣吃牛排。 傅修云心里有些五味雜陳。過去她說的很多話聽在他耳中都像是抱怨,從兩人的婚姻中跳脫出來之后他才發現,其實她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真的很奇怪,他聽其他人說話,精力都集中在事情本身,就事論事,可是聽自己太太說話,卻總是翻譯出幾層意思,讓她動輒得咎。 她說這是因為他心虛。 心虛嗎?或許是的。 他盯著她吮著手指吃炸雞的誘人模樣,喉結微微滾動,“靜好,我們談一談?!?/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嘎好,終于又見面了~看在這么久不見的份上,小可愛們先動動小手點個收藏,筆名進作者專欄把作者也收一下哈 我也沒想到距離上個文已經隔了一年之久,陸醫生和舒眉的實體書都上市了還沒開新文…【捂臉】世事難料,這一年大家都不容易。新文是新的嘗試,盡力寫好,陪大家跨年,希望明年一切都好起來。 老規矩,每日新章節留評論都有紅包,微博@作者福祿丸子 會有置頂的贈禮活動,送禮物、書和晉江幣,都可以參加。 再奉命打一下硬廣,陸醫生和林舒眉的故事同名實體書全網到貨,簽名版在當當,包含獨家新番外,喜歡的親可以入手~ 最后還是十二萬分感謝新老朋友的支持,你們就是初心,鞠躬~ 第2章 談,談什么?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還有什么好談? 離婚夫妻做盡人世間最親密的事,說盡所有絕情絕義的話,分開后既不是親人,也不是朋友,連陌生人都做不成,簡直是最最尷尬的一種關系。 她跟傅修云又沒有小孩,傅葉兩家積代衣纓,父母比他們還有錢,贍養不是問題。他為了去追求那半生求而不得的愛情,主動放棄名下所有財產,但也都在離婚協議里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雙方早就交割清楚,不需要放到臺面上來談了。 所以談什么,難不成談復合嗎? 這種可能性都讓葉靜好感到可笑。 然而傅修云的話真就這么說了出來:“我們有沒有可能,重新在一起?” 空氣凝固。 她感覺自己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實際卻坐在那里一動也沒動。 他已經拿出離婚時摘下的那枚婚戒:“如果你不嫌倉促,最后一點時間,我想再舉行一次婚禮,上回……” “沒有可能?!?/br> 他已經進行到計劃的下一步,她才風平浪靜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我們沒有可能再在一起,我也不會再嫁你一次?!?/br> 她真的覺得好笑,他究竟憑什么,竟然覺得她還愿意再成為他的妻子? 就因為最后24小時,所有人都沒了選擇的權利? 她的笑就這樣不加掩飾地浮現在臉上,可這又不是什么值得笑的事情,在傅修云看來,自然就透著苦澀,黃連一樣刺口。 她過去不是這樣的,真的要遇到好笑的事情才會流露歡喜,嘴角上揚,眉眼彎起。她笑點不高,又懂得哄自己開心,笑容就常掛在臉上,他還覺得她笑得太多,像個傻大姐。 可那樣的笑,他其實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他把戒指盒放在桌面上。 “聽說你找了工作,在明大教書?”他換了話題。 “嗯?!?/br> “教什么?” “比較文學?!?/br> “挺好的,適合你?!?/br> 她抬頭看他一眼,“你知道這專業講什么的?” 在明大這是一項專業而不是一門課,她教的文學理論、歐美文學史聽起來就很枯燥,但她又不想跟他說那么多,他也不會真的關心。 沒想到他逗趣般問:“講狄更斯?還是王爾德?” 原來還記著舊賬。 她把擦手的濕巾團起來,跟空掉的紙盒和啤酒罐一起塞進袋子里。 傅修云察覺了:“抱歉,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那時候你讀的書和學位都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