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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縮在床腳,想跑又沒地兒跑,想打又打不過,抖著聲音問:“你要干、干什么?”言奕慢悠悠地把針包攤開,東挑西撿了半天,最后選了一根最長的針,捏在手里逼近他,“你覺得扎哪里比較好?是讓你最痛的xue位呢?還是又麻又癢的那種?或者是讓人半身麻痹失去知覺的?”他又抬頭問商毅飛,“你覺得呢?”商毅飛也給他十足的架勢和高端的裝備唬了個結實,挑了張椅子坐下來看熱鬧,“有讓他一輩子ED的xue位么?”男人嗚咽一聲,就快哭了:“少、少來,那都是電視上演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厲害……”言奕搖搖頭說:“看來你不了解中醫的博大精深吶。就讓我這個名中醫的嫡傳弟子勉為其難給你示范一下吧??春昧?,這個xue位會讓你整條腿麻痹?!闭f著按住他的腳踝,對準xue位刺了下去,手指捻住針尾一抖。“啊——”男人一聲尖叫,渾身酸軟,只覺得從小腿處麻麻地一線升起,像螞蟻在爬,迅速蔓延到大腿。“別動,越動越嚴重哦?!毖赞嚷龡l斯理地再捻出一根,這根針比較粗,也短一點,寒光閃爍,“下一針,刺哪里好呢?這里?”手指在小腹處游移。“還是這里?”手指移到關鍵部位。“你們究竟要我怎么樣?我又沒真上了他?!蹦腥搜劬σ恢备赞鹊氖种敢苿?帶著哭腔哀求,“要不,我賠錢?”“你有幾個錢夠賠的?”言奕拔了他腿上的針,“滾吧,繞著那位走,揍死了沒人給你收尸?!?/br>男人一聽放他走,立刻有了力氣,抱著地上的衣服爬起來,遠遠地繞開商毅飛跌跌撞撞地溜了,估計腿上的麻勁兒還沒過。商毅飛哭笑不得地說:“你怎么就讓他走了?”言奕把針包收好揣回兜里,說:“怎么,你還真打算打他個半死不活?看看你家小路清醒點沒有,問他顧南哪兒去了?!?/br>商毅飛拍拍寧小路的臉蛋,扶了他坐起來,“小路,醒醒,你沒事吧?”寧小路迷糊著睜開一條縫,嘴里嘟囔著:“滾開,你管我干什么?你管了我幾年了也該夠了吧,滾,滾啦——”“好好好,我滾我滾。你先告訴我顧南在哪兒?”“顧南?哪個顧南?哦,顧大帥哥,顧醫生......他走了。對了,他還欠我冰激凌呢?!睂幮÷吠嶂X袋軟軟地靠在商毅飛懷里,手不自覺地往他身上摸去。商毅飛扣住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手,對言奕說:“應該是早就走了,你回去找找看?!?/br>“好吧?!毖赞韧顺雠P室,把那兩個已經快要滾成一團的人留在里面。K粉的效果他自己也嘗試過,估計這兩人該有一番大戰了。非禮勿視,還是回學校找顧南吧。奇怪,**員明明說他進來了的,怎么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了另一個男人。穿過客廳,打開大門,門外站著正要舉手敲門的顧南。“你怎么會在這里?”言奕:“......”顧南推開他,進了屋里到處找手機。茶幾、沙發都找遍了,沙發墊子地下也掀起來看過,還是沒有。臥室門緊閉,傳出些細碎的聲響,他皺眉問道:“寧小路呢?”“在、在里頭。你......”該怎么問?是說你為什么來見寧小路,還是說你們倆做過些什么?他伸出手,“在找手機嗎?”顧南沉著臉接過自己的手機,擦過他往外走。“等等我?!毖赞燃膊礁松先?,把門合上,還細心地給掛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顧南走得很快,奈何言奕安了心要問個究竟,顧南快他也快,怎么也沒辦法甩掉。想打車,偏偏老是看不到車來。兩人就這么跟競走似的,一直走到了街角的一個小花園的籬笆外面,言奕把人攔住了。“為什么見寧小路?”顧南斜跨一步越過他,埋頭繼續走。下一秒手臂被拉住。“顧南!”言奕有些急躁。今天不問出個明確的答案他就不走了,這種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不死不活的滋味太難受了。“你跟蹤我?”“我沒有,是商毅飛打電話給我的,就是,寧小路的男朋友?!?/br>“他打電話給你干什么?捉jian嗎?搞笑?!鳖櫮侠湫?,他還不是他言奕的誰呢,他憑什么這個樣子質問他?“他本來是想打電話問我寧小路的傷好了沒有,正巧有人通知他寧小路跟兩個人在餐廳發生爭執,其中一個人聽起來很像你。所以問我要不要一起來看看。我是擔心你?!毖赞燃泵Ψ直?。“擔心,有什么好擔心的?!笨粗钡臉幼?,顧南的火氣突然就沒了,“別在這兒拉拉扯扯的,放開我好好說話?!?/br>見他似乎不生氣了,言奕松了一口氣,跟著他走進路邊的小花園。顧南挑了張長椅坐下來,拍拍旁邊,“坐?!?/br>待遇太好了,都有點不適應了。言奕一屁股坐下來,離顧南有三十厘米的距離,沒敢靠太近。顧南靠在椅背上仰頭看天,半天沒說話。言奕遲疑著開口:“那個男人是怎么回事?”顧南斜睨了他一眼,”哪個男人?”“就是,寧小路臥室里那個,你們之前就是在跟他吵嗎?”“我到餐廳的時候確實是看到他們在吵,后來他不是走了嗎?又發生了什么事?”劇情轉換得太快,兩人討論了半天才把大概真相拼湊出來。這時候,言奕才發現,他們居然就這么、這么正常地聊了快二十分鐘了。好、好難得。沒有尷尬,沒有爭吵,整個氣氛和諧地讓人驚訝。那么,是不是可以......于是言奕鼓足勇氣問:“你......想好了?”“什么想好了?”顧南把雙手枕在腦袋后面,閉上眼睛感受傍晚的涼風。這個地方真不錯,安安靜靜還有花香,柳樹枝條垂下來,在頭頂上晃蕩。“就是、就是我們......兩個的事?!?/br>“我們兩個有什么事?”顧南一臉淡定,仍然沒睜眼,仿佛只是在隨意地敷衍他的問題。鬼才知道現在他的心跳有多快。言奕見他悠然自得地樣子,十分之摸不著頭腦。這不像他熟悉的顧南,一點都不像,顧南隨時都繃得很緊,這時候似乎輕松得太刻意了。他輕輕地靠過去,看到顧南眼皮顫動。于是湊到他耳邊,極輕極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