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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年,他們只做了兩起,殺的都是回家探親的雇傭兵普通人,這種人離開雇傭隊中異能者的庇護后,單體實力并不強,身上還帶著辛苦拼命賺來的大筆錢財,正是他們最初的肥羊。第二年,他們嘗到了甜頭,做了四起,兩起是雇傭兵普通人,兩起是想搬家去外地的小夫妻。第三年,他們只做一起,因為張妍發現了常二的異動,讓常光磊管教。常二怕了,自然收斂。第四年,也就是今年剛剛過完春節沒多久,邱予寧二人已經是他們做的第三起。因為今年南方災亂,處處都有行醫救人的,這些人身上的丹藥現在都價格高昂,很多又只是本身醫術高明,實力卻僅僅足以應對豺狼,理所當然成了他們口中最鮮美的肥羊;而且常二發現他嫂子完全聽他大哥的,他大哥又萬事護著他,他只要討點好,頂多受到幾句呵斥,亂世人命不值錢,再說他分贓的錢也孝敬了大哥很大一部分,要不然他大哥夫妻倆哪有那么多錢買昂貴丹藥來輔助修煉?……張妍和常光磊數次想要張口,卻都被邱予寧用強大的精神力死死的逼壓著,只能僵硬防備。鎮中人則已經從邱予寧剛才那一下只為威懾而無任何殺傷力的“威嚴術”中恢復了過來。但是常二等人像被閻王審訊的小鬼,嚇瘋了似的七嘴八舌的吼出自己的罪行,如此慘無人道的罪惡從他們口中說出來,讓鎮民都聽得渾身發寒,震驚不已。尤其那兩戶搬家被滅口的小夫妻剩余的親人,這才知道原委,悲怒怨恨可想而知,只是礙于邱予寧的威懾,他們才沒有貿然爆發。聽完,邱予寧轉頭看向張妍:“殺過人的人,身上都會帶有某種十分獨特的煞意?!?/br>邱予寧聲音平靜沉緩,尚不算英武高大的身體站得筆直如柱,他狠狠壓抑住心中憤怒,“普通人察覺不出來,你張妍是異能階四層,難道一開始也沒能察覺出常二的異樣?你非得等到第三年才突然察覺,再讓常光磊去管教。你的反應未免太有些遲鈍過頭和綿軟無力了吧?張妍!”邱予寧聲音一狠,“你狡詐如狐,心狠如狽,用溫柔愛情作為掩飾,故意縱容你丈夫常光磊,再由常光磊放縱常二伙同劫匪殺人掠財。這些人其實都是你張妍苦心謀劃圈養起來的瘋狗吧!”不等張妍辯解,邱予寧猛地凝眸盯住她,掌控力度,瞬間施展“鎮魂術”!張妍本正滿肚子的巧言辯解,哪想邱予寧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她臉色劇變,反應超速,瞬間就要罩起水異能防護罩。但她身外藍光剛剛亮就隨即暗淡下去。就見她雙目圓睜,神情猙獰得與往日溫柔截然突兀!她張口沙啞的低吼半聲,抽搐著砰然倒地,口中不斷吐出濃白的胃沫。“阿妍!阿妍?”常光磊神情倉皇,實在不敢置信,他的愛人他了解,看似溫柔,實則殺伐果斷,戒備很深!異能階四層在附近沒有敵手,現在只被那個狠厲小子盯了一眼就成了頭腦重傷?“常光磊,你平日里一副淡泊清傲的模樣,滿肚子詩書,張口閉口都是圣賢,你也配!”邱予寧自己沒有多少學問,本來對學問高的人都挺佩服,現在卻被惡心到了,以精神力壓迫著常光磊,防止他信口雌黃,又重重罵了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夫妻兄弟三可真不是個東西!”然后壓根兒不給常光磊這個能滔滔不絕從天黑說到天亮的學問者開口的機會。又是一個減弱了威力的“鎮魂術”壓過去!讓正在不敢置信的常光磊徹底信了,猙獰的陪他老婆抽搐吐白沫去。罵完再懲罰完兩人,邱予寧剛剛感覺胸懷郁怒略微緩解,舒暢了不少,突然濃眉微皺,轉頭就見趙承駿雙眼深邃的向他傳遞情欲電波,不由皺眉更緊,怎么又悶sao了?悶sao你也得看看地方行不?正生氣要殺人呢!這被你酷帥霸氣深沉的死死盯著,連郁怒都自慚形穢的默默退散了。不過,四十多天的高強度歷練讓狼崽子適應力堅強度都大幅磨煉,邱予寧沉靜的回過頭,看著駭然失色的十七名劫匪。這些人連同張妍夫婦,他都不會親手殺死,否則來這一趟沒有意義。他依葫蘆畫瓢,照例親自狠狠的重傷懲罰過常二等人后,就在鎮上暫停一天。當局收到消息后,果然反應神速,鄭重其事、客客氣氣、十足有禮的來請精神力強者兼行走救人的煉丹師先生,溫和的表達出要將邱予寧奉為座上賓的意向。邱予寧可沒那心思跟他們磨嘰,維持住剛剛確定下來的“淡漠疏離,高人半寸”的處事姿態,光明正大的敷衍過后,帶著正在火熱酷霸深沉悶sao中的跟屁蟲轉身,由跟屁蟲淡定卻隱含幾分殷勤的開車,二人一起離開。相對于助人出災,殺人賺到的功德值最少,邱予寧已經深諳取舍之道。趙承駿心里則有點矛盾。狼崽子的確可以獨當一面了,但這成長得是不是太快了點?不過,既然如此,接下來在確定周圍沒有能夠威脅到狼崽子性命的人事之后,他也就能安心暫離,每天抽出一部分時間去暗中施展各種輔助秘法查訪那個丑丑的小家伙到底……埋骨于哪里……第40章互相調戲4月2日,農歷二月二十一,剛過完愚人節。“哥,我今天特想吃面?!?/br>傍晚,雷草鎮。邱予寧回到鎮長提供的干凈幽靜的單獨院落,見趙承駿也回來了,他臉上的“淡然疏離”立即一掃而空,嘿的笑道,“剛才路過面館,那里的拉面聞起來很香,但我就想吃你做的?!?/br>邊說邊把密碼背包放進屋里,又從儲物竹簡里取出御用濕毛巾擦臉,擦完沒等趙承駿回話,他又忙著到院子里找水盆清洗毛巾,洗了兩把,疑惑轉頭,“怎么不說話?幫我做一碗唄?”“哼,狼崽子真想吃面?可惜你哥被你憋兩天了,沒力氣做啊?!?/br>趙承駿雙臂枕在腦后,躺在檐下躺椅上曬著夕陽,瞇著眼睛雍容淡定的瞧著他。趙承駿也是剛回來。他最近每天下午都要離開一段時間,暗中用某些對人無害的類似催眠的秘法詢問那些“見多識廣”的當地人,圍繞著“滿臉渾身長滿血黑胎記”問開,問完之后,等他走遠,被問的人根本不記得曾有人過來問過話。一來他顧及著馬小軍身份,二來……他不愿讓邱予寧知道他還有這種恥辱,尤其邱予寧本身年幼時就有過被扔棄的陰影。暗查的結果并不盡如人意,不過他才剛剛查訪幾天,距離那小家伙的出生地和孤兒院以及當年被劫持的事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