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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嫌我煩,知道啦,待會我叫你起來?!?/br>葉瑾萱膩歪夠了終於起身出去,輕手輕腳的帶上房門,顏子笙覺得世界一下子清凈了,再翻身時想起衣服還未脫,於是又坐起來打算脫掉衣服再睡,解開西裝扣子的時候顏子笙總覺得這動作微妙,明明是獨自在房間脫衣服,卻像是被人盯著看似的不自在,也許是某些因素導致現在無論怎麼想,都沾了點難以言喻的曖昧的邊兒,譬如腦海中浮現出這衣服主人的手指關節,低頭看報紙的神色,以及那句“回見”。顏子笙想罵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說回見還真去期待那什麼所謂的回見了……見鬼!☆、第三章三雖然顏子笙暗自期待著與溫玉恨再次會面,但也就是心里頭時不時惦記下,表面上該怎樣還是怎樣,吃喝玩樂都不怠慢。按理說不過是聽過一場戲,這樣的心情本不該有,何況也見識過那人并不似舞臺上那般引得人心神向往,再者顏子笙也明白,這當紅的戲子其實干凈不到哪里去,指不定背後與各色人物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猜踱到這地步,也該擊碎那些無聊的幻想了,顏子笙想不明白的是,即使如此,溫玉恨的每一句話的末端都像長著小鉤子似的,就等著顏子笙張嘴咬餌。宋之河來造訪時顏子笙才剛起床,坐在床頭揉眼睛,對坐在一旁的宋之河說,“你最近可都不怎麼找我了,是什麼風才又把你刮來了?”對方聳了聳肩,“別這麼說嘛,你最近呢?過得怎麼樣?!?/br>“還不是老樣子,”等殘余睡意全消了顏子笙才開始找外套,也不知道被甩到哪個角落了,“幫我把離你近的那件衣服拿來?!?/br>“我看你最近就有新鮮事瞞著我的!不過我還是知道?!彼沃訉⒛羌餮b外套遞過去,“我昨天去喜豐園聽溫老板的戲,你猜我聽到什麼消息?”顏子笙心里咯!一下,覺得沒那麼巧,面色依舊鎮定,“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感興趣?!?/br>“你跟溫老板同坐一輛馬車去哪里了?”宋之河笑得跟個得逞的小賊。“你……”顏子笙忙把衣服扣好下了床,“你打哪兒聽到的?!?/br>“反正我就是知道了,有人看見的,”宋之河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真意外?!?/br>“意外?對,就是意外,”顏子笙皺了皺眉頭,覺得宋之河可以去當小報記者,屁點大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所以你今天特意來我家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嗎?!?/br>“NONONO,”宋之河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怪里怪氣的,“我是來請你喝酒的?!?/br>“得了吧,你說哪次不是我請你?”顏子笙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經下午六點了,這一覺睡得真夠死,“直接說?!?/br>“喝酒是真心請喝酒的,再者……其實我想開個歌舞廳,手頭上也……”宋之河嘻嘻一笑,“你看要不就……”“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顏子笙問,“你要借多少錢?”“子笙你真是夠兄弟義氣,就借二十萬元給我吧?!?/br>“二十萬?我手頭上哪有那麼多錢!”顏子笙當即搖頭,“不成,借不出?!?/br>宋之河說,“我也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所以才來找你,你也考慮考慮嘛,或者這樣,就當你入股,那一份錢仍是你的?!?/br>“二十萬我去問我爸要他肯定不給,我自己也沒那麼多錢,”顏子笙道,“十萬元或許我能給你湊一湊?!?/br>“那也行……”宋之河上前拍拍顏子笙的肩膀,“你快快去洗漱一番,待會咱們就出去喝酒,對啦你的萱兒呢?”“什麼我的萱兒,你真以為她是我女友?”顏子笙不知道為什麼周圍人一看自己和哪個女的走得近就是女友,在葉瑾萱之前的好幾個女孩也都是這樣,想到背地里被人取了個“花心大蘿卜”的外號顏子笙就不太高興,“我可沒對她動那種心思?!?/br>“你以前對女孩子可沒少動心思,現在開始打算做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了?”宋之河揶揄道,“也不知道萱兒怎麼就在我對你的形容中覺得你是一個正人君子,哎哎?!?/br>“跟你說吧我喜歡成熟一點的,萱兒太……”顏子笙覺得越解釋越煩,“你再說這些我就不借錢給你了?!?/br>“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不提這茬,你就盡管把萱兒當好meimei疼吧!”顏子笙此刻只想對他翻一個白眼。想著宋之河也不是個什麼正經人,每次去的地方也盡是一些奢靡且情欲泛濫之地,大抵是有顏子笙這個相貌佳又多金的發小,明明自己不是很富有但卻染了一身的有錢人毛病。此時兩個人正在南面新開的一家舞廳尋歡作樂,顏子笙不用說,往那兒一站身邊就圍繞起鶯鶯燕燕來了,宋之河也笑瞇瞇的跟著沾光。有錢就是好,宋之河不由得這麼想到,等籌到錢自己也將開一家這樣的舞廳,就莫名的快樂起來,將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顏子笙坐在一堆女人中間跟她們說一些不怎麼好笑的笑話也能逗得那一群女人開心,這時候他可不去想什麼萱兒,眼前的就令他很滿足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顏子笙頭想看宋之河在哪,無奈人潮涌動壓根連影兒都沒看到,反正除了在女人堆里就還是女人堆里,顏子笙把一張鈔票塞到身邊的一個燙著波浪卷的女人胸前就站起身想去上廁所,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顏子笙從洗手間出來後鬼使神差的走出了舞廳,外面的晚風迎面吹著,顏子笙只覺得每邁一步都像是踩在云里,輕飄飄沒有腳踏實地的,雙腳不聽使喚就這麼走到了喜豐園。先前溫玉恨在他心里放的那個鉤子,他終是忍不住去咬了。走到喜豐園門口顏子笙特意去看了看招牌,這次有溫玉恨的大名,也就不管是唱的哪一出戲,先進去再說。果不其然看到臺上溫玉恨正唱著婉轉戲詞,顏子笙醉了,且醉得離譜,坐也不坐站的老高的,擋住了後面的人視線,可當人知道這是顏家大少爺也就不吭聲了。溫玉恨自然看到了臺下的顏子笙,可不管怎麼樣把戲唱好才是本職,也就裝作看不到顏子笙,口中喃喃有詞:“長空雁,雁兒飛,雁兒飛,哎呀雁兒呀,雁兒并飛騰,聞奴的聲音落花蔭,這景色撩人欲醉,不覺來到百花亭?!?/br>臺上的人唱的是一出,臺下的人卻是真醉了,一出戲唱完眼見那人就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來,顏子笙盯著溫玉恨還未卸妝的臉愣了幾秒鍾的神,隨即道,“溫老板,你好啊?!?/br>“顏公子今兒個喝酒了?”溫玉恨往後臺走,不用回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