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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尹秋牧腦里劃過一道光芒,瞟了眼近在眼前的冰藍和青多紅少的世界,低下頭看著半透明的臂膀,下定了決心閉上眼細細感受著。突然一滴水珠襲來,他的身影如泡影般消散,化為青紅的氣流融入青紅的世界。化為氣流的尹秋牧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反倒是心靈深處升起了一股溫暖的感覺,每一個細胞,不對是氣流都在歡呼雀躍,就像回歸了母體的感覺吧。這個世界他才是主宰者。呃,尹秋牧看著現出身形的冰水夫婦,將意識沉入最深處調動起青紅的氣流對她進行壓縮。冰水夫婦感受到氣流的擠壓砰地化作流光,雄雌莫辨的聲音空靈飄忽,“小娃子,真是不乖啊?!痹捖浔{的流光四射大力撞擊著青紅世界。尹秋牧悶哼一聲這感覺就像孫悟空跑進肚子里翻江倒海,讓剛剛體會到極樂的他完全不受不了。咻!下面竄起半人高的火焰灼燒著冰藍融化了冰元素,四周鉆出根根柔軟堅毅的枝條束縛上冰藍吸食水元素,壯大自身。看著冰藍被一點一點吞噬,尹秋牧只感覺腦中有什么東西啪啦碎裂,眼睛勉強睜開一條隙縫,只見青紅交織的世界被填滿,不再是一多一少的比例而是非常平衡的。尹秋牧沉沉的眼皮重重落下,眼前一黑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勉勉強強地從坑底爬起,提起沒有受傷的手錘向發悶的胸口,嘩啦吐了一地血污,就像壓在頭頂的烏云散開身心舒暢。尹秋牧的脖頸處有些sao疼,卻比不上肩膀處碎裂了骨頭的疼,整條胳膊都在發麻提不起一絲力氣。他仰頭靠在石壁上心有余悸地盯著頭頂處的藤蔓,呼呼喘氣,也顧不上是否會被敵人發現了。青色浮光傾斜,周身溢出氣流騰騰升起,心里低嘆,是他太順風順水了。靜下心來將氣流收回體內,尹秋牧抹了把脖頸沒有傷口,只是喪尸會痛嗎?應該是不會的,又或者意識回歸體內的喪尸會痛這是作為進化的代價,回去找傅灼問問看。傅灼水火雙系喪尸,是多系里唯一一個對他好的,因為尹秋牧在他剛剛變異成喪尸的時間段救了他,讓他不置于在還沒徹底變異之前被吃了。要說尹秋牧當初為什么救他,不是因為想要培養一個多系喪尸來安慰自己,而是因為他向他求救時灼灼發亮的眼睛。眼里充滿希望的樣子總是讓身處黑暗的人迷戀,尹秋牧自認他雖然不算完全步入黑暗但他也是需要光明的。他意識回歸后說,他想拋棄過去重新開始讓尹秋牧給他取名,尹秋牧自然應了,帶著一點私心給他取名,傅灼,依附光明。回到基地距離出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和大鐵錘打過招呼,尹秋牧坐在房間里小口小口喝著沒有味道的果汁,看向對面的青年問,“灼灼你會痛嗎?”聽到這話青年明顯愣了一下,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會?,F在回想半年前我恢復意識的時候的感覺,我總有種不真實。聽你這么一問我發現低級喪尸是人類退化成野獸的產物,進化到中級喪尸便恢復了人類的外殼并擁有了異能,高級喪尸有了意識但不是恢復成人類,而是步入了真正的進化,當屬于人類的感官恢復并得到質的提升,徹底掌控異能后便會進化為所謂的頂級,超人類?!?/br>說到最后青年有些激動,直接站了起來繞過桌子坐到尹秋牧旁邊,兩只手擒上他的肩膀,目光灼灼,“喪尸和異能者是人類兩個不同方向的進化過程,最終他們都會進化為超人類,是超越人類的物種?!?/br>看著青年眼中的狂熱,尹秋牧對這超人類的理論也升起了興奮,只是想到了他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很快就平靜下來,轉眼想到了普通人類,和喪尸進化所需的過程不免有些唏噓。然而青年根本不在意他的反應,自顧自的說:“比起人類我們更容易掌控異能,這是進化到高級后與生俱來的能力,隨著時間的沉淀我們將成為地球上的新物種,新人類?!?/br>灼灼的光芒閃爍似指引方向的啟明星,看著青年尹秋牧卻是格外的郁悶,“新人類?”“是的,秋牧?!备底萍拥負u晃他灼灼星火燃燒卻突然卡殼,臉上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抬手揉上尹秋牧的頭發安慰到,“秋牧放心我會讓你和我一起成為新人類的?!?/br>呵,呵呵。尹秋牧不語低頭順從地點了點頭,問,“灼灼想要怎么做?”與平靜的外表不同他心里已經掀起了巨大的波浪。超人類、新物種、新人類、還真是一個世界和平的好辦法,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愿意用上,真正能成功進化的定然少之又少,人類不應該舍棄。傅灼憐惜地拍了拍尹秋牧的肩膀,搖頭不語,轉身跟他道了別離開房間。尹秋牧起身跟隨他出了房間看著他直奔向研究所的身影,垂眸深思。現在末世三年,渣男昨日抵達三思基地準備交易預防藥劑,是男主接待他的,他還不知道女主和男配在這個基地里。女主研究出預防喪尸病毒的藥劑后,被男主壓在實驗室研究治愈喪尸的藥劑。劇情中女主研究出的治愈藥劑雖然可以治愈喪尸,但是不能治愈高級及以上的喪尸,而且預防藥劑對用了治愈藥劑的人沒用,空氣中的喪尸病毒可以輕易感染他們,治愈了一次又一次他們體內產生抗性的時候,女主向男配攤牌了然后世界全滅了。誰知道當時他們產生的是對病毒的抗性,還是對治愈的抗性,所以渣男真的很重要,因為他是個人形空氣凈化器。尹秋牧抬腳也走向了研究所。第22章二二研究所座落在西邊,斜落的夕陽打在白白的建筑上泛著光,底下是掩飾不了的冷,綺麗的色彩讓從東邊來到這里的尹秋牧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下意識旋身看去。西邊到東邊是由暖漸變到冷的過程,遠方建筑里落下的不是夕陽而是一層薄薄的藍色紗縵,看起來到比這里的浮于表面的暖更讓他心怡。“秋牧你怎么在這?”青年疑惑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如驚雷般喚回了尹秋牧沉浸在遠方的思緒,慢慢地收回視線,青年已然明白,一只手揉上了他的頭發,“秋牧是擔心我嗎?”頭上細微的觸感令尹秋牧有些別扭,一直以來好像只有他揉別人的頭的份,嗯,立安不算。抿了抿唇拿下傅灼的手轉身認真的看向他道:“我沒有擔心呢,灼灼?!?/br>看著少年不自然的神態,傅灼安慰道,“不用擔心哦,秋牧?!?/br>“……”尹秋牧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