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抬手輕點小男孩眉心，贊揚道：“非常不錯?！?/br>
“嗯!嗯!哥哥非常棒!”小木月連連點頭，一把將小男孩抱住。

小男孩臉龐更紅了，輕輕拽著尹秋牧的衣袖，聲音細小如若蚊吟，“謝謝白哥哥，我，我請白哥哥吃湯圓吧?！?/br>
“好?！?/br>
從遠處看，兩個大紅色的小孩兒圍繞著那一黑一白的身影，格外的溫馨，美好。

尹秋牧吃了湯圓，帶著齊司在小孩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離去了。

在青色房瓦下小木月和小男孩抱著一根紅柱子，看著那一黑一白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人潮中，才湊到一起小聲交談著什么。

“哥哥，哥哥！我覺得白哥哥好熟悉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白哥哥？”

“沒有，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他?！?/br>
“不過，我也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而且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感覺，酸酸甜甜的?！?/br>
“冰糖葫蘆？”

“……”

西街，身材魁梧的大漢們湊在一起，有的互相比劃猜拳；有的大口大口地吃著rou，喝著酒；有的聚在寬廣的街中的擂臺上比武。

rou香彌漫，烈酒飄香，混雜著汗水味，熱火朝天。

尹秋牧在西街口，稍稍駐足，轉向北街。

北街，街道寬闊，張燈結彩。

一人執著一手煙花，煙火四射，讓人眼花繚亂。天上繁星點點，與孔明燈互相匯合形成一條絕美的‘銀河’。

尹秋牧手執一支毛筆，在孔明燈上寫下，平安喜樂，四個大字，放飛空中。仰頭看著它慢慢地與天上的‘銀河’互相融合。

星星點點的燈火，照映著人們的眼睛，點亮了一雙又一雙的眸子，閃閃發光。

齊司站在尹秋牧身側，凝視著他的側臉。抬手點了支煙花，一朵又一朵絢麗的花在尹秋牧眼前以最美的姿態開放，凋零。

尹秋牧無端生出一個疑問，煙花是否真的易冷？他無聲地在心里笑笑，轉頭看向齊司，“立安，我們一起玩吧?！?/br>
“嗯?！?/br>
黑與白的色彩交織，他們放開了身份，互相玩樂，追逐，吵鬧。尹秋牧是真的想要一個美好的夢。

子時，他們回到東宮。來到迎風亭，尹秋牧在亭上彈奏鳴曲，齊司在亭下揮枝舞劍。

琴聲悠揚灑脫，似醉非醉。枝木劃空而過，颯颯作響。

子時三刻，曲停劍收。

尹秋牧踏上欄桿，一躍而下。

齊司驚呼，“殿下!”運起身法，縱身躍起，一把抱住尹秋牧，翩然而下。

低頭一看懷中青年已然眼神迷蒙，他伸手輕碰齊司的眼睛，唇瓣翕合緩聲喃喃，“立安……”我想你了，好久好久沒有夢見你。

齊司看著他散亂的視線思緒萬千，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應聲，“殿下，我在?！?/br>
“不要叫我殿下?！币锬良甭暦駴Q，孩子氣地嘟囔。

齊司眸色微暗，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牧牧?！?/br>
“嗯?！彼查g尹秋牧臉上浮出一抹柔軟的笑容，看著卻猶如浮光泡影般易碎。

齊司抿唇，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誘哄道：“牧牧，我心悅你。你是不是，也心悅我？”

尹秋牧迷茫抬頭似被什么迷惑地忘了齊司并不是黎立安，他緩緩說道：“……嗯，我也心悅你，立安?！?/br>
齊司淺笑，低頭虔誠地吻上尹秋牧的額頭，“牧牧，真乖?！?/br>
尹秋牧歪頭，出聲附和，“嗯，乖?！?/br>
“呵，真可愛?！饼R司伸手將尹秋牧壓過來，慢慢地就要吻上了尹秋牧的兩片唇瓣。尹秋牧驀地偏頭似不經意地躲開了，嘴唇微動如若夢囈，“立安，立安，立安……”

齊司心頭一動，看著他的睡顏許久也不再嘗試。他笑了笑保持著美好的心情步入寢宮，將尹秋牧輕輕放在床榻上，伸手為他蓋好被子。

突然尹秋牧冰冷的命令道：“齊王把今晚當做一個夢，把它忘記?！闭f完他似覺得還不夠，又強調了一遍，“今晚只能是一個夢?！?/br>
齊司一頓，看著尹秋牧清醒的眼睛，如墜冰窟。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頭輕觸了一下尹秋牧的眼瞼，沉聲應到，“是，殿下?！?/br>
話落，尹秋牧放心的閉上眼，逐漸熟睡。并且，今晚他如愿得到了一個美好的夢。

模糊中，齊司立在一旁低聲，“牧牧，我可以把今晚當做一個夢，但我不會忘記你說你心悅我的那一瞬間?！?/br>
睡夢中的青年沒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心中想著，記住了又能如何。

第5章出征

正月初五，寅時，太和殿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行一跪三叩禮。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寶公公拉長了他獨特的聲音，尖細綿長。

尹秋牧剛要提出改革，卻慢了一步。

“臣，有事啟奏?！崩舨可袝纫锬烈徊教こ?。

“愛卿請講?！币垲h首，示意吏部尚書說。

“皇上，邊疆上幾名重要的馭獸樂師，已告老還鄉，職位空置，需盡快填補?！?/br>
“哦，那愛卿有何人選？”

兵部尚書接到，“臣以為馭獸樂師的徒弟可勝任?！瘪S獸樂師的徒弟與兵部為同一派。

“微臣附議?！迸c兵部尚書一派的大臣。

御前樂師搖頭，上前提議，“皇上，臣以為可從民間挑選馭獸樂師?！?/br>
“臣等附議?！毕朐谶吔迦胱约旱娜说拇蟪紓?。

尹帝頷首，不動聲色的把頭偏向尹秋牧問道：“清音以為如何？”

“父皇兒臣以為，可從民間挑選馭獸樂師?！?/br>
御前樂師得意的向兵部尚書抬了抬下巴。

“待到邊疆再與邊疆的馭獸樂師比試，由勝出者任之?！?/br>
似圓滑的提議，卻是最好的方案。

兵部尚書頭微微一動，道：“微臣附議?！?/br>
御前樂師皺眉，略微一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亦道：“微臣附議?！?/br>
其余大臣們自然只有點頭的份，“臣等附議?！?/br>
“嗯，此事便交由吏部去辦?！?/br>
“微臣領命?！?/br>
尹秋牧借此提出改革，“啟稟父皇，兒臣以為往年我們太過注重樂器音律，而忽視了文學禮儀，以及武學戰略。另近幾年各外推崇音律，導致樂師雖多，但大部分的樂師的馭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