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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朝不復卻不動聲色地伸手將窗戶關上了,將龍太子和呂啟的身影關在了窗外。在縮回手臂的那一刻,他微微低頭,能夠看到“時秀”臉上茫然的神情。怎么,好端端地就關窗了?難道就不看看局是如何嗎?似乎是知道時遠內心在想什么,朝不復抬眼睨了他一眼,那雙溫和的眉眼里此刻閃現著驕傲和自信:“他們不會輸的。畢竟,他們可都是天驕啊?!?/br>四象學院是他們成長的搖籃,卻也是束縛他們的枷鎖。在這些人當中,最年長的莫過于岑涼,然而三四十歲的元嬰期修士,又有誰敢說他老呢?他們都是才情和能力具備的天驕,但是四大域知道他們的人卻很少。現在四大域的修士,只知道四象學院里面有一個朝不復。然而朝不復也相信,如果他在四象學院里待個二三十年,或許會有一個新的名字取代他現在的地位和稱贊,隨后,人們會逐漸忘記,曾經有一個叫做“朝不復”的天驕!畢竟,這里是修真界,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天驕。朝不復這樣想著,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他抬眼看了“時秀”一眼,又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拿出了兩個儲物手環放在了他們面前的桌上。“這是……”時遠問道。“這是一個雷達的費用。而這些……”朝不復指了指另一個儲物手環,說道,“是另一個雷達的費用。就是想問一下,時秀姑娘,有沒有再儲備一個雷達?!?/br>時遠:“有是有,但是,我還有其他用處?!?/br>他總共就兩個雷達。一個雷達留在了北分院這里,而另一個雷達,則是給他自己的。東分院這里,保不準也有陰魂滲入。因此,他打算等會兒,就以“時秀”的名義回到東分院,將這個新煉造出來的器具,送給自己的弟弟時遠。時遠這樣想著,目光又不由地落在了面前的這兩個儲物手環上。他相信,以朝不復的性格,這兩個儲物手環里,裝的靈石肯定不少。這樣一來,他的心又痛上了不少。失去任何一枚儲物手環,都并非他所愿。朝不復坐在時遠的對面,能夠輕而易舉地從“時秀”的眼神中看出幾分掙扎和不舍。這讓他有些失笑。無論用了哪個身份,這愛靈石的性格卻沒有變。這樣一想,朝不復又拿出了一枚儲物手環放在了桌上道:“可以繼續加錢?!?/br>時遠快速地伸手,握住了一個儲物手環,將它塞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被金錢腐蝕了自己的靈魂!這樣想著,時遠的目光又變得格外地堅定。他開口還沒想外吐出一個字,下一刻,便聽到朝不復開口說道:“北分院這里有雷達坐鎮。等到將這批陰魂處理完畢后,就可以將雷達掛在北分院大門口,以此來巡視有沒有漏網之魚。但是,這片陸地上,并不是只有北分院這一所學校,還有東分院?!?/br>“東分院現在的情況,估計比北分院也好不了多少。它也需要一個雷達。我不知道你剩下的那個雷達有什么用,但我只知道一點?!?/br>朝不復抬起眼,目光凌厲地落在“時秀”的身上,他開口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只知道,靈石可以買下世間任何東西。如果不可以,那就是……”“還不夠?!?/br>說著,朝不復又抬手,放下了一個儲物手環。三個儲物手環擺放在時遠面前,時遠看得都心動了。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朝不復,隨后身子微微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疑問:“為什么?”“嗯?”朝不復看了過來,目光中滿是疑惑,顯然并不明白為什么“時秀”會突然說出這三個字。時遠道:“東分院怎樣,跟北分院無關,跟朝不復更無任何關系。為什么,要出資買一個雷達給東分院呢?!?/br>朝不復頓了頓,隨后,他的目光筆直地落在時遠的身上,沉默了片刻后,意有所指地開口,朝著時遠說道:“因為那里有我最重要的人?!?/br>聽到這后面六個字的時候,時遠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胸膛處的心臟,在這一刻陡然加快了不少。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是誰?”朝不復沒有回答,他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時遠,仿若不想多說的樣子。時遠的大腦在這一刻也飛快地開始運轉了起來,他左想右想,最終還是覺得,除了他之外,朝不復在東分院中,也沒有比較熟識的人。這樣一來,他只感覺臉頰開始燥熱了起來,但好在,精分的自我修養,讓他立刻回過神來。他正了正臉色,看了朝不復一眼,隨后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巧了,東分院那里,也有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朝天驕,你大可不必花費這么高的價格,購買我手上的這個雷達。畢竟,就算你不送,我也會送?!?/br>“要知道,我的弟弟可是在那里。而聰明的人,總不會讓自己虧本?!?/br>此時此刻,朝不復可以清楚地看到時遠眼底的認真。他嘴角微微勾起,輕笑了一聲,低聲說道:“你送,和我送是兩個含義。更何況,聰明的商家,可不會做自己有損利益的事情?!备螞r,自己自己有什么意義。朝不復輕笑了一聲,將這句話埋藏在了心里。時遠轉念一想,也是。他毫不猶豫就將那剩下的雷達拿了出來,放在了地上。他抬了抬下巴,朝著看向他的朝不復說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將這個東西給東分院送去?”“馬上?!背粡驼f道,他抬眼看了“時秀”一眼,發出了自己的邀請:“時姑娘之后去東分院嗎,不若一起同行?”時遠聽到朝不復的話后,立刻拒絕道:“不用了,等到北分院平靜之后,我就會回去了?!?/br>說著,時遠又忍不住看了朝不復一眼,還是沒忍住,朝著朝不復問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什么陳喻和江蔚瀾沒有去四象學院?!?/br>之前被什么死亡預測和分班考核給弄暈了,他一直沒有注意到陳喻和江蔚瀾沒有來四象學院,直到今天,在看到陳喻和江蔚瀾地時候,他才恍然想起,這兩個人的存在。按道理來說,他以時秀的身份,是不應該問出這句話的。但是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因此,他著力讓自己問得理直氣壯,不可辯駁。朝不復坐在座位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時遠不可一世的樣子。他輕笑了一聲,直接講出他倆沒去四象學院的原因。“張老師交給了他們一些任務,說是這些任務,或許會讓他們比在學校還要進步得快些?!?/br>時遠:???他滿腦子寫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