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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器具,大規模地應用發生在最近幾天。而沒過多久,他便被突破了。而他的便捷醫療儀,也被大范圍地關注。估計這幾天的時間,已經有不少人做出成品了。難道越多人用自己發明的器具,自己的修為就會增快?時遠有些不確定地想著。他嘗試在通訊石上搜索了一下消息,隨后發現并沒有人討論這一點。想來也是,能夠發明比較新型器具、享受天道播報的煉器師本身就已經很少了。更別說,他所煉造的東西,還需要大規模應用。不要說是通訊石上沒有消息了,怕是一些大師級別的煉器師,都不一定知道。時遠將通訊石收了起來。雖然,他現在可以去詢問陶蒼,以此來證實自己的猜測。但是問完之后呢?在外人眼中,時遠發明的器具,至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排雷神器”。而現在,排雷神器并沒有得到大規模地應用,甚至因為不是“社會主義接班人發明的緣故”,發現他的人,也在少數,更別提應用了。能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遠,就顯得有些可疑了。時遠想了想,還是決定,等之后再煉造出其他器具后,再嘗試一下。而現在的話,還是修煉更重要。而且……時遠頓了頓,如果他猜測的沒有錯的話,陶大師的第一個學生,就是朝不復。·第二天一早,時遠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就被關狩的敲門聲給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就聽到關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帶著難以掩蓋的興奮道:“時遠時遠,快醒醒,快醒醒,陶大師的學生到了!”時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發現現在是三更天,距離他剛睡下還沒過一個時辰,他懶散地打了一個哈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后,便打開了大門。一開門,關狩便拉著時遠朝著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激動地說道:“時遠,你絕對猜不到,陶大師的學生是誰!”他微微頓了頓,像是在等待著時遠的回復,然而時遠只是懶散地看了他一眼,他便忍不住說道:“是朝不復??!”“朝不復?!睍r遠微微勾起唇角,他的眉眼向上輕挑,目光中透露著了然。他果然沒有猜錯,朝不復就是陶大師的第一個學生。關狩的腳步向前大大地邁開,三下五除二的,便帶著時遠來到了一樓。時遠抬眼,便看到在陶蒼的面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深藍色的遠攻系系服,讓對方的身形挺拔,整個人就如同遠山之中的青竹,優雅中透露著幾分矜貴。時遠到來的時候,他像是在同陶蒼說著什么一般,白凈的下巴輕輕向下一點,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便讓人忍不住發出一道尖叫。時遠看了一眼站在朝不復旁邊沉默著的十幾名幫手,不由輕輕向上翻了一個白眼。按道理來說,陶大師的名聲比朝不復更響,地位也比朝不復更高,但是偏偏,這些往常能調侃陶大師的修士,此刻一個個安靜如雞,根本就不敢說話。難道朝不復,還比陶大師更厲害不成?如若關狩知道時遠的想法話,絕對會說一句“這兩人可不一樣!”陶大師跟他們相處久了,即便剛開始有那么點敬畏之心,但是幾年下來,誰還不知道誰??!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朝不復,那可不一樣!那是自成年起,就待在天驕榜第一的天驕??!無數名天驕像他發出挑戰,都未曾將他從天驕榜上拉下。他在天驕榜上足足待了兩年的時間!這讓他們這些同期的修士都心生崇拜。但時遠的目光此刻卻變得復雜了起來,他陡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段文字——“可惜啊,朝不復他再怎么命大,也已經用了六個字了?!?/br>六個字,就說明用了六條命。這樣看來,朝不復這天驕榜第一的位置,可坐得真是艱難。似乎是察覺到了時遠的視線,朝不復身形微微一頓,就這樣朝著時遠的方向轉了過來。一看到時遠后,他原本平靜的、溫和的眼睛,像是掀起了層層的漣漪一般,波瀾壯闊。他輕輕地瞇起眼睛,看向時遠,朝著一旁的陶蒼說道:“老師,這煉器室里竟然來了一個新的面孔。難道你就不介紹一下嗎?”陶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看了一眼朝不復,心里倒覺得有些奇怪。他這個學生,平日里眼高于頂,哪怕是現在,也依舊有十足十的傲氣。別說一個新面孔了,這煉器室里十幾張老面孔,他這學生都不一定能夠記得住,什么時候,還會問起新面孔的名字了?難道……這是天驕們之間的心靈感應?陶蒼有些不確定地想到。將疑惑壓在心里,陶蒼直接開口介紹道:“這是時遠,東分院的學生。路子跟我有點相似,所以就留在我身邊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一番啊。陶蒼的后半句話還沒說完,陶蒼便看到朝不復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低聲念道:“原來你是時遠啊,百聞不如一見啊?!?/br>陶蒼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家學生念時遠的名字時,那叫一個纏綿悱惻,那恰到好處的低喘聲,就像是蓄意引誘一般。他忍不住抬眼再次看向自己的學生。朝不復的目光平和,嘴角的笑容微微彎起,倒是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復雜。果然是他老了,身心都不怎么健康了。陶蒼尋思著,他是不是該去找一個道侶了?然而,在陶蒼沒有看到的角落,時遠的目光微微瞇了起來。最開始,他以為,朝不復待他熟稔,是因為看上了他的容貌。后來,他以為,朝不復是因為他體質的緣故,才同他相近的。但是現在……當知道朝不復刻著的八個字后,當知道朝不復已經失去了六條命的時候,時遠就不得不懷疑,朝不復對他的熱情了。在他看來,就算是再怎么傻的人,在度過六次生死危機,都應該謹慎起來。至少,不會隨意解除陌生人。但是朝不復偏偏不是如此,而且還反其道而行。這讓時遠不得不多思考了幾分。這樣想著,時遠微微揚起嘴角,用同樣的語調回復著朝不復的話:“朝不復,朝天驕,久仰大名啊?!?/br>一個“百聞不如一見”、一個“久仰大名”,像是根本沒見過面一般。這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時遠和朝不復兩人對彼此的話,都是心知肚明。都是不能見人的謊話。時遠輕笑了一聲,一雙漂亮的眼睛就這樣睨著看向朝不復說道:“我之前還在想,是誰在書桌上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