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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我這就去看看,少爺您自個兒逛吧?!痹捯魟偮渚鸵涣餆熴@進了人群。佴和獨立在街上無奈地搖頭,他這個少爺是假的,又哪會有什么小姐?不過難得的休閑,不好好利用也對不起自己,遂不再去掛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作者有話要說: 秦淵(危險地挑眉)“這就是你所謂的加戲?!”某人(當當當當敲木魚):“施主敢說沒加么?何況佛曰:做事要循序漸進……”秦淵(奪過木棒敲敲敲):“別裝蒜給我說實話!”某人(淚汪汪頂著新鮮出爐的大包〒▽〒)“嗚嗚,這次真的是下一章了……”☆、第七章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倒是犯難了——去哪兒好呢?仔細地想了想一般紈绔子弟可以去的地方——妓院?不行,那不就回去了嗎?賭坊?貌似一竅不通。酒館?他剛吃過飯……“哎哎,讓一讓讓一讓嘞,這位爺,麻煩讓個路?!辟瓦B忙側身讓裝滿貨物的板車過去,未想因此撞到一個滿臉麻子的年輕書生,對方皺了皺他那稀薄的快沒了的眉拍了拍接觸的地方,甚是清高地走了。似乎遭人嫌了,佴和摸摸鼻子,也是,總站這被人推來搡去的也不是辦法。書生么?不如就去買幾本書吧,這么思量著,走至一個小攤前問道:“這位小哥,附近可有什么書肆?”“聽少爺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往北去就有個雋隱書齋,是咱揚州最有名的一家,連三憩茶坊說書的都從那買。周邊還有好些個店賣筆墨紙硯,據說也都是頂好的?!彪m然沒買東西,小販依舊熱情地介紹著。謝過小販,佴和依言尋去。不愧是富庶揚州最好的一家,光是店面就是尋常的好幾倍大。進去一看,不僅有搖頭晃腦口中默念的儒生,還有幾個身形健碩緊袖勁裝的武林人。左邊掛有一副清風竹石,右邊就有一副猛虎下山,剛與柔、文與武同處一室,沒有絲毫不和,卻是兩相生輝。慢慢踱步瀏覽著,甚至發現了不少珍貴藥典的影印本。果然自己坐井觀天了么,佴和感慨,在南疆沒找到他還以為是失傳了呢。精挑細選了幾本,付了錢后將書納入懷里,佴和心滿意足地打算離開。就在這時,一個黃衫少年突然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他走得太急卻是忘了跨門檻,結果被絆住整個人直愣愣朝佴和跌來。電光火石之間,少年身后幾丈開外的藍衣人忙飛身一跨,猿臂一伸想將其抓住,不料指尖卻擦其袖而過。眼看少年就要砸到自己,佴和下意識地一閃,就聽“彭”的一聲,少年摔倒在了地上。“小影!”店內身著象牙白錦繡儒衫的青年見狀忙疾步過來,一臉心疼地將他扶起,又是替他吹手又是拍身子。少年沒有說話,只是朝他擺了擺手,寬慰般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兩顆小虎牙又亮又閃。由于二人擋了大半的出口,佴和立在一邊打算等他倆讓開再離去,不料松了口氣的儒衫青年卻轉而朝他拱手道,“這位兄臺,難道不是‘七級浮屠’般的功績,您就連舉手之勞都吝惜嗎?”話雖拐了七八個彎,但明眼人一聽便知其極度不悅。這一問卻是把佴和問愣了。確實,接住少年并不是什么難事,然而曾幾何時他將遠害全身奉為了唯一準則?這時藍衣人走近和解:“說起來倒怪我晚了一步,不過好歹小影也沒事不是?”書齋另一個主管模樣的玄衣青年也丟下事務走上前來,“影少摔倒也不是這位客人推的,主子莫要遷怒于人,若是嫌不解氣把門檻鋸了就是?!比缓笥窒蛸鸵灰?,“這位客人,有不到之處還請見諒?!?/br>佴和也一副歉疚的樣子學他回禮,但心里卻已釋然——身處危機四伏的環境,明哲保身早已潛移默化刻入他的骨、浸入他的髓。多年任務下來,他也早不是雙手清白之人,若如佛家所言,他不但一級浮屠都沒造過反而還挖了許多七丈地道。出了書齋,發現時候還早,佴和想了想,不如就去之前小販說到的那個茶館吧。說實話,他還未曾仔細聽過人說書。血靈教獨占一片山谷,每次只有任務時才能到附近鎮子上。烏克鎮、巴林鎮之類的苗家鎮是見不到的,而苗延鎮最早有個耄耋老翁在,據說是個犯了事逃命來的文官,但也沒說多久就過世了。在人的指點下兜兜轉轉許久才找到地方,謝絕了小二在前面加個座的提議,佴和找了個不起眼的靠邊位子坐了下來。說書的是個約么而立的男子,相貌雖是平平,卻也周正,沒有過多夸張的表情和動作,聲音醇厚溫潤,語氣隨著劇情時而如鋼鐵般鏗鏘有力,時而如流水般雋永如斯。可惜沒講一會兒,說書人就喝茶休息了,意猶未盡的佴和正回想著剛才所說的內容,就聽一個爽朗的聲音道:“小兄弟也到了這?還真是巧啊?!?/br>抬頭一看,來者是個劍眉朗目、身形朗健的青年——長發隨意地用根藏青色帶子束著,一身輕便的藍布衣衫,下盤沉穩,動作輕快,當是個練家子。似乎有些眼熟,但具體在哪卻沒了印象。男子見他一副猶疑之色,笑盈盈道:“小兄弟不記得了?剛剛在書齋可才見過面???”佴和這才反應過來:他就是隨黃衣少年而至的那個藍衣人,貌似還替自己說過話來著,不過想起來歸想起來,多年不與人打交道的他一時卻不知如何接口。好在對方發話了,“剛剛是我朋友失禮了,不如我陪小兄弟喝一杯如何?”男子揚揚手中的酒,一笑,“這可是托了人情才從醉仙樓弄到的?!?/br>佴和本想推脫拒絕,男子卻自顧坐了下來,“在下姓秦單字淵,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手腳利索地將佴和的茶倒了換成了酒,頓時酒香滿溢,引得周邊幾人也不禁顧望。“佴……何奈?!奔皶r地改了口,不過倒也沒完全說謊,自己原本真是姓何的,至于名字,實在是舍了太久,記不得了。“那何弟,愚兄就先干為敬了?!币慌e飲盡,末了不住嘖嘖稱贊,“不愧是江南四大名酒之一的仙人釀,雖不如千秋醉那般烈,但這滋味也確實綿長?!?/br>佴和望著眼前的美酒,晶瑩碧透,瑩瑩泛光,像是受了蠱惑一般,舉起抿了一口,果真口舌生津,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