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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獨子,如今鴻豐處在風口浪尖,這位顯然有非常多的料可以挖。 錄制節目時的課程要與平時有所不同。比如平時的體育課永遠會被各個主科的老師輪流占用,幸運的體育老師總會頂著莫須有的病假白拿工資。 老師們負責任的心是好的,多上課他們也不會多拿工資,但這不妨礙同學們依然選擇哀嘆自己失去的自由時光。 有攝像機在拍,這節名義上屬于他們的課總算不再名存實亡。 班上的學生聚在cao場上活動的時候安仁發現,只有秦陸穿著襯衫,而且天氣炎熱,他卻連扣子都不解。 安仁若有所思的敲了敲季向陽的腦殼,攬著他的脖子嘻嘻哈哈:“向陽,你陸哥是不一年四季都穿的這么嚴實?” 季向陽沒注意過這些,他努力回憶了一下,發現在自己有限的記憶里,還真是這樣。 安仁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他漫不經心的抬頭,有一定年代的紅磚建筑晃得人眼睛生疼,他瞇了瞇眼,發現樓頂上有個逆著光的人影。 他看了一會慢慢皺起眉,有些嚴肅的指著天臺的方向:“那是個人嗎?” 班上的同學還有攝像都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聽到這話都抬頭看去,很快有女生發出短促的驚呼。 “真的有人!這個時間點她在那里干嘛?” “該不會……” “是不是應該上去看看?” 同學們都有點緊張的盯著那個人影,她就站在欄桿邊上,半晌竟然試圖翻到欄桿外面。 幾個女生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不知道誰起了個頭,都一窩蜂沖進教學樓往天臺的方向跑。 安仁一邊讓節目組先報警,一邊也跟著往樓上去好想辦法救人。 他還真沒想到來學校錄個上課的綜藝還能有這么多波折,先是秦陸帶著一臉傷來上課,緊接著又有學生要跳樓。 教學樓的天臺并不寬敞,平時也沒多少人會上到這里。此刻幾位得到消息的老師已經在天臺上小心翼翼的勸阻了,只是女生依舊一動不動。 直到陸續有學生擠在樓梯口,女生才紅著眼眶開口:“秦陸在哪?!?/br> 秦陸?老師愣住,這跟秦陸有什么關系嗎? 女生認真的看著老師:“只要秦陸向我道歉,并許諾以后不再找我的麻煩,我就不跳了?!?/br> 盡管她沒有明說,但人最擅長的事就是從字里行間延展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不僅老師皺起了眉,學生們更是在驚訝過后面面相覷。 無非是校園暴力。只是沒聽說過秦陸有這方面的前科,有過齟齬的混混互相之間也經常打架,是稱不上校園暴力的。而以前從來沒有普通同學提及受過秦陸的欺負,更沒有人目擊過。唯一一個秦悠,現在跟秦陸卻已經是朋友了,想來是有隱情。 但很多人認出了這個女生,一直都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學生。平時性格溫柔,有些膽小怕事,向來沒有得罪過什么,甚至沒有討厭她的人。所以盡管從沒有人親眼見過秦陸施暴,仍然有大部分的人在第一時間選擇相信她。 畢竟沒有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是不避著別人的。如果自己的同學真的受到了傷害,又怎么能懷疑她呢。 站在樓梯過道里的安仁卻沒有立刻下結論,他拍了拍身邊的季向陽:“你怎么看?” 小胖子皺著眉,思考了好一會,慎重道:“我相信陸哥不會是這樣的人。如果有證據證明他的確做了這樣的事,算我看走了眼?!?/br> 安仁挑眉,第一時間轉頭看了眼依舊扛著攝像機站在他身后跟拍的人,示意他這段對話不要播出去。 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秦陸被接到消息的老師帶到了天臺,他看上去有點莫名其妙,女生卻在見到他的時候有些激動的攥緊了欄桿。 她猶豫著,聲音有些小,不仔細聽就會被風聲掩蓋過去。 “秦陸,你欠我一個道歉?!?/br> 秦陸看起來沒有任何悔過后怕的樣子,他抄著口袋站得筆直,微微蹙眉甚至有些不耐。 “我根本不認識你?!?/br> 這話聽著就像推卸責任,圍觀的學生一片嘩然,有人朝秦陸扔了個礦泉水瓶子,罵他不要臉。 秦陸擰起眉,冷著臉看了一眼水瓶砸過來的方向,抿起的嘴角帶了些嘲諷的意味。 他平靜的看著女生:“你有證據嗎?” 女生咬著嘴唇,有些局促不安。頂著老師鼓勵安慰的目光,她挽起袖口,胳膊上有幾塊明顯的淤青。 憤怒的視線頓時落在秦陸身上,如芒在背。 秦陸卻搖搖頭:“我說的是證據。你有傷,但不能證明是我做的?!?/br> 女生眼眶又開始泛紅,她看起來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有時候弱勢在人們心中也算是一種證據,女生即使什么也不說,但人們會找出很多理由來幫女生佐證。 有預謀的犯罪的話,又怎么會給受害者留下證據的機會呢? 秦陸卻不緊張。他朝著女生走近了幾步,在女生慌亂的阻止下依舊不為所動,走的穩穩當當。 天臺本就不大,老師們怕刺激到女生不敢輕易靠近,秦陸卻心知肚明她根本不是真要跳樓。 兩人的距離很快拉近,女生慌忙的讓他停下,手臂揮舞間重心不穩,冷不丁往后倒去。 “啊啊啊啊啊啊——” 女生發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她往后倒的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秦陸的速度卻快的幾乎看不清,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女生的胳膊,女生整個人的體重都墜在他的一條手臂上,頸項上瞬間繃起因為用力過猛鼓起的青筋。 女生懸在空中,全靠秦陸緊緊攥著她的胳膊。她另一只手害怕的在空中無意識的亂抓,求生的本能讓她死死地拽住秦陸的領口,襯衫的紐扣承受不住過大的力道,崩掉了好幾顆。 反應過來的老師們迅速的沖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幫秦陸把女生往上拉。 秦陸一直沒有松手,他的胳膊有些脫臼了,卻咬牙忍著,直到女生被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他脫力的喘著粗氣,手按在肩膀上,看著癱坐在地上回不過神來的女生。 學生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事驚呆了,目光不停落在女生和秦陸的身上,很快有人發出細小的抽氣聲。 女生被這不同尋常的安靜喚回了神志。她有些恍惚的抬頭去看秦陸,他的襯衫領口被自己扯爛了,露出一片因為常年不見光而有些蒼白的皮膚。 無數猙獰的新傷舊傷漏出來,竟然沒有幾塊完好的地方。 有些舊傷顏色很淡,顯然已經年代久遠。 女生看呆了。 秦陸抿著唇站在那里,脊背依舊挺直。 他神色寡淡,看似是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