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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玉搞不清楚狀況,慕容瀾也沒打算解釋,就等著樓上的兩人吵夠了,放人家夫妻走人。蘇明玉只當是二哥來報仇被扣下了,以為慕容瀾是慕容灃的夫人,便拉著她低聲下氣地求他們放蘇明遠一命。慕容瀾心道,那樓上還不知道誰在求誰呢……兩人拉扯間,只聽樓上“砰!”的一聲巨響!瞬間凝固了所有動作。蘇明玉暈厥過去,慕容瀾在心里無助地祈求,明遠你不會忍心殺了沛林,不會,一定不會!然后,樓上傳來一聲暴喝。慕容瀾的心落到肚子里,但又一下子提起來——這兩個弟弟真不知道鬧到什么地步了……樓上卻是一片沉寂,再沒有大的響動。慕容瀾吩咐沈家平把蘇明玉一家帶到客房好生看護,便獨自上樓看看兩人怎么樣了。才推開門,滿屋的血腥味兒就沖進鼻腔,慕容瀾慌了神斷斷續續地叫:“沛林,明遠……”明晃晃的燈光下,是一屋子的血滴痕跡和紙片花瓶桌椅臺燈的碎片狼藉。而那兩人就折在寬大書桌的墻角,明明都氣若游絲還發著狠不撒手。蘇明遠迷迷糊糊地道:“放了我meimei……放了我meimei……”慕容灃壓在他身上已經撐不起來自己的重量,聲音低沉卻是溫柔又兇狠:“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但你,不許離開。再也……別想著離開……”慕容瀾上前要搬開慕容灃,卻被擋了一下,慕容灃摸索著抻平蘇明遠的褲子才搖搖晃晃扶著墻站起來。慕容瀾一下子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她竟從不知道這個親弟弟在這樣恨極怒極的情況下,還可以細致體貼地照顧到他人的感受——不,不是他人,只有這一個蘇明遠而已!他知道明遠清高驕傲,怕他臉皮薄又羞又惱才會親自收拾好衣衫。慕容灃靠在墻邊,失血過多致使頭暈耳鳴眼前發黑,他閉閉眼道:“放了蘇明玉他們。我們,去醫院。明遠的手……”還沒說完,慕容灃就順著墻滑下昏倒過去。慕容瀾一驚,趕忙去探慕容灃的呼吸,拉起蘇明遠才發現他也燒糊涂了意識不清。在醫院又是好一通折騰,消毒、輸血、包扎,再晚一步,蘇明遠的右手就該廢了,慕容灃的右臂也不一定保得住。慕容瀾坐在小花園里一邊修著指甲,一邊偷瞄著站在槐樹下的蘇明遠。——沛林把他軟禁在公館不得自由,又怕他尋短見囑咐自己好生看護??墒?,明遠他從醫院醒來就再沒說過一句話。不吵不鬧不提一句仇恨,卻也沒有問過沛林一句,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自己反而不好開口勸解。還好他一直該吃飯吃飯、該換藥換藥,沛林才沒有為難任何人。——明遠你還是那么善良、還是為著別人著想。這樣的你,總會走出來心里的陰霾的。就像當初的我,我對家族利益的理智和對沛林不能斬斷的親情最后把我拉出了仇恨的漩渦。而你,你和沛林即使沒有血緣的羈絆,經過時日的長久消磨,你還是會原諒他的——有多少愛就有多少原諒啊,就像他從來沒有恨過你、他一直在護你周全、為你妥協一樣。——你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回來見他嗎?不急,總有一天你會認清自己的心。那不是因為家族的仇恨或者被欺瞞的憤怒啊,支撐著你回來見他的,是你對他的信任和愛??!你忘不掉、放不下、舍不得,但你又不知道何去何從,所以,你把決定權交給了他——那是你給他的機會、給你們的機會??!——沛林不會想這么多,但他從沒想過放棄,所以現在對你是簡單粗暴的。然而假以時日,當時光撫平傷痛,他會想起來你是需要被溫柔對待的。雖然這樣復雜苦痛的感情jiejie不會碰,卻畢竟是你們的選擇。他不會放了你,你也放不了他——你們用這一生去糾纏,總會有冰釋前嫌的幸福的那一天。我這樣相信,也這樣祝福。——然而,這是個戰火連天動蕩飄零的年代,jiejie希望這一天早一點到來,那么,你們就會多一份陪伴扶持、少一點遺憾。明遠,你會懂得,沛林也會懂得??傄湎z取,才是不枉此生。蘇明遠呆呆地站了一下午,身魂相隔,腦袋空白。他不知道慕容瀾也看了他一下午。日漸西斜,慕容瀾來拉他:“明遠,吃飯了。餓不餓?”他搖搖頭,乖乖地跟著慕容瀾進屋,還是不說話。慕容灃歪在沙發上看著蘇明遠走進來,蘇明遠只是面無表情地掃過他,慕容灃的心就又揪起來疼。他站起來一把扯過蘇明遠,飯也不吃了,打橫抱起幾步上了樓。“沛林你干什么!”慕容瀾拉不住人,只是干著急。蘇明遠卻仍然一言不發,也沒有反抗,由著慕容灃折騰。慕容灃把蘇明遠扔到床上,一手扯他的衣扣,一手解自己的腰帶,熟練地撲上去啃噬蘇明遠的鎖骨——這是他的敏感地帶,一吻就哆嗦。以前情動時他總會縮緊雙臂抱緊慕容灃,那瘦削的鎖骨顫動著,性感得過分。慕容灃希望他有些反應,至少身體騙不了自己??墒翘K明遠身子僵冷,不知是沒有反應還是在費力抵制。慕容灃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再細致討好,拽下褲子就朝他體內激烈沖撞。干澀狹小的部位未經擴張,突然擠進了碩大的物事,很難適應。蘇明遠別過頭閉上眼,再難受也不阻止不反應。隨著毫不憐惜的進出摩擦,□開始火辣辣地痛。這痛是雙倍的。蘇明遠感覺到那物事在身體里變大變硬,下方有撕裂的疼痛。慕容灃見他死不配合無計可施,欲望反而更盛,但那沒有濕潤的狹長甬道對他也是莫大的折磨。慕容灃一點一點地嵌入蘇明遠的身體,越深入,越艱難,卻到底是擁有著這個人。——既然心已遙遙,那么我至少擁有你的身體來證明我的存在。證明你還活著、還是我的。“明遠,你恨我嗎?”慕容灃在清理蘇明遠□的血漬和污穢時問他?!缇筒荒軉枴皭邸绷?,那你恨嗎?蘇明遠的視線不知落在何處,眼里空洞無物。在慕容灃以為他還是不會開口時,他轉過頭看著慕容灃,眼睛無神,好像穿透了他一樣。他輕輕嘆道,有意義嗎……——深重傷害之后再來撫慰,愛恨不明,有意義嗎?你和我早已不是當初吸引彼此的模樣,還不清醒,有意義嗎?明知道糾纏到底死路一條,還不放手,有意義嗎?慕容灃,你說